孟祈棠手里倒水的动作一顿,“什么时候变成我们家叙哥了?”
她以前可从不追星。
尽管林霖霖给她安利过无数次云叙白的神颜,她也只是看看,然后感叹一句“好帅”就过了。
照片完全比不上本人带来的惊艳。
女人唇角带笑,余光瞥见手腕上的孔雀纹,又多了一抹宝石绿。
“到时候我们俩就有福了,内场vvvv的票都被我搞到手了!”
“姐妹我有本事吧~”
“死丫头,我们的命真好!”
“……”
耳边的电话音还在继续,孟祈棠却一心记挂着孔雀纹变色的事。
“00,我这里有些急事,回头再和你说。”
孟祈棠匆忙挂断了电话,打开微信的一瞬间猛然想起她没有云叙白的任何联系方式。
于是只好作罢。
等下次见面时再告诉他。
不知不觉中,孟祈棠已经在悄悄期待着下次见了……
记住,现在我喜欢的人是你
午夜十二点,港城医院。
贺慕沉骤然从病床上醒来,木讷地张口,又机械般地眨眼。
他手上的青筋给暴起,每一寸毛孔都开始扩张发黑,仿佛有什么东西要从里面钻出来。
男人瞠目,模样诡异。
而后像是被抽走了魂魄一般,整个人重重地倒回病床上,昏迷不醒。
第二天一早阮仪就带了煲好的营养汤过来,她是和副院长一同过来的。
两人进到病房就看见贺慕沉坐起身子出神。
见有人来了,他才抬起眼看过来。
阮仪看着他的眼睛,不再像昨日那般空洞无神。
“慕沉,你醒了,感觉好点了吗?”她将手里的东西放在桌上。
贺慕沉先生和副院长打过招呼,才去理会阮仪,“好多了,多谢。”
副院长叫阮明德,他在研究中心一向器重贺慕沉这个人才,也有意将女儿嫁给他的。
“慕沉呐,你昨天是怎么回事啊?”
贺慕沉皱眉,太阳穴隐隐作痛,“我昨天……”
阮明德是个急性子,他对贺慕沉这个女婿还是很满意的,也不想在他身上看见任何污点。
“昨天你和孟祈棠起了争执,竟然和她在长廊上打起来了?”
“什么?”贺慕沉惊讶,眉头紧皱。
这些事情他完全没有印象……
他怎么可能伤害孟祈棠?
“棠……”贺慕沉话到嘴边,余光瞥了一眼身旁的阮仪,话锋一转,“孟组长她没事吧?”
阮仪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孟组长只是稍微碰到了脑袋,没多大事。”
“哼,”阮明德轻哼一声,“她是没多大事,倒是你在长廊上被她死死压制在地上动弹不得。”
“我?!”贺慕沉动了动胳膊,难怪胳膊的痛感这样强烈。
阮明德:“你和孟祈棠到底是怎么回事?”
“现在研究中心都在传你爱慕孟祈棠多年,爱而不得才企图对她动手……”
他说着又将阮仪拉到自己身边,“你也知道这么多年了,我女儿一直对你是芳心暗许。”
“我也早将你当做我未来女婿去培养。”
阮仪听了满脸娇羞,“爸,你说这些是不是太早了……”
贺慕沉的视线一直在父女俩的脸上徘徊,最终下定某种决心,“阮院长,我对孟祈棠从未有过超越同事情谊以外的任何感情,也就不存在我对她爱而不得的情况。”
阮明德听了倒是满意,“听见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那昨天的事……”
“昨天是我和孟组长在对黑孔雀的研究上起了些争执,您放心,我们会解决好的。”贺慕沉回答的很迅速。
在短短的时间里就能想出一套近乎完美的说辞。
这样的贺慕沉,让阮仪觉得陌生。
等阮明德离开后,阮仪还是忍不住质问病床上冷静自持的男人,“你从前分明对孟祈棠有情,为什么不敢承认?”
贺慕沉正慢条斯理地喝着她送来的汤,“阮仪,你也说了,那是从前。”
阮仪还是不能理解,她并非是接受不了贺慕沉的过去,“你不想承认,是你不敢面对自己在孟祈棠身上遭受的失败。”
“够了。”他扔下手里的汤勺,瓷勺与碗相撞发出不小的声响,“你要明白,现在我喜欢的人是你。”
“你是真的喜欢我吗?”阮仪盯着他的眼睛,“一句正式的告白,一场浪漫的约会都没有,这就是你喜欢我的态度吗?”
贺慕沉的唇线僵直,他被阮仪戳到了痛处,却不得不忍耐。
男人换上温柔如水的笑,伸手与她十指紧扣,“阮仪,约会会有的,等我痊愈了,我们就去约会好不好?”
他眉眼低垂,敛起的神色藏着不为人知的秘密,“乖,听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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