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顾在信中问的是她送他的那些衣裳和布料,他收的时候,不知真正的价值,回家后,才得知比他从家里带给她贺她及笄的贺礼还贵一倍,问她是什么意思?是因为他是他的未婚夫,才让她如此大方?还是其实是想把贺礼用这个迂回的法子还回给他?亦或者还是想直接买他一辈子?
苏容目光落在“买他一辈子”这句话上,总觉得周顾这话问的气势汹汹。
她又捏起一块点心,心想着若真能用那些东西买下他一辈子就好了。用钱能解决的事儿,那还叫事儿吗?
当初月弯拿着那张护国公府给的贺礼单子回去,她看到时,计算了一下,大约价值十万两,就想着护国公府对她这门婚事儿,看起来还挺看重,毕竟一个及笄礼,就送了这么多东西,她是有些受不起的。她当时自然就想,在周顾离开前,她怎么不声不响地还回去,后来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时,就遇到周喜打听给周顾做衣裳的事儿,她灵机一动,想着巧了,索性将此事揽了过来。
她是没想到碰到谢临,让周顾痛快答应了,但即便当时谢临不在,她也有法子让周顾收下。
周顾和谢临虽然都识货,但他们这样的公子,一应所用,都由人包办,即便识货,应该也不知具体价值,至于回到护国公府后再发现,到时候反正也送出去了。
如今周顾来问,苏容其实没什么可说的,她将信收起来,扔进信箱里,对赵嬷嬷说:“嬷嬷再代笔一封吧,就直接说护国公府给的贺礼太重,我受之有愧,还到他身上,心下踏实,没别的意思。”
赵嬷嬷看着苏容,想说什么,但还是点头,“好,大公子的那封信还没送出去,正巧这封信一起了。”
其实是她代笔给苏行则写完信后,还没来得及送出去,周顾的信便来了,她想等着七小姐睡醒后看完信给周小公子回信一起送走,谁知道她一睡就睡了一整日,拖了一日。
苏容点头,“嗯。”
傍晚的江州城,没有江宁郡热闹,街上并不熙熙攘攘,三三两两的行人,很是安静。
马车进了城,有小厮前来传话,“七小姐,先生说他自己回府了,您有多日没见着苏大人了,伤也养的差不多了,就跟着大夫人回刺史府吧!”
苏容没意见,“好。”
马车来到刺史府,大夫人先下了马车,吩咐人抬一顶软轿来,直接放在了苏容的马车前。
赵嬷嬷顿时笑了,对苏容小声说:“大夫人对您的爱护,真是实打实的。”
苏容弯唇笑,上了软轿。
轿子抬走后,苏容听到六小姐小声嘟囔,“母亲又厚此薄彼,七妹有轿子坐,咱们得靠两条腿走,哎。”
大夫人耳朵尖,听的清楚,没好气地说:“小六,你编排我什么呢?你七妹又跟人打架,伤了胳膊腿,你若也伤了胳膊腿不能走路,那么你也坐轿子。”
六小姐恍然,“我就说怎么七妹躲在谢先生的府里多日没露面呢,原来是又伤着了。”,她敬谢不敏地摇头,“这等福气,还是给七妹吧!我不爱打架。”
入住(二更)
苏容受伤后,一直在谢府养伤,大夫人秉持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将苏容的伤瞒了下来。
苏府的姨娘小姐们只知道苏容在谢府小住,还以为周顾离开后,她不回府,是想躲避学规矩呢,这是苏容真能干出来的事儿,所以,没人知道她又受伤了。
如今乍然听闻她又受伤了,众人都齐齐一愣,大小姐关心地问:“母亲,七妹这回伤的很重吗?她又跟谁打架了?”
“重,在床上躺了整整三天才能下床,跟不认识的人打的架,在屋子里憋了七天才能出房门晒个太阳。”大夫人一边往里走,一边神色如常地警告她们,“你们可别学她。”
“母亲怎么不早说?我们也好探望探望七妹妹。”二小姐叹气,“哪个不认识的人这么不长眼睛,父亲知道吗?一定要狠狠教训那人。”
大夫人欣慰,“早就教训过了。”
苏容将要杀她的人,都给反杀了,不止反杀,还都埋了给山林做肥料了。
“今儿都累了,各自歇了吧!”大夫人交待,“老爷一早就将每个人住的院子安排好了,让管家安排人领你们去入住,今儿赶了一天的路,就不一起用晚膳了,我会吩咐大厨房,把你们的膳食都送去各房各院,你们就在自己屋子里用吧!”
姨娘小姐们齐齐点头应是。
大夫人不放心苏容,连自己的正院都没回,而是追着轿子,去了给苏容安排的院子。
苏旭在对待苏容身上,理所当然的偏心,大夫人同样,所以,苏容的院子,是整个刺史府最好的一处院子,距离正院最近,是以前江刺史的嫡女江云英住的院子。
苏旭把以前的云英阁,换了牌匾,改成了暖香阁,又在他来江州上任的当日,让管事的安排匠人将这处院子从里到外都给清理打扫了一番,还特意请了人去除了晦气。
至于别的院子,包括他自己和大夫人住的院子,他初到江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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