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容打开信,一目十行后,露出笑容,对赵离道:“辛苦你了,你是在哪里见到的他?”
“在白桦山。”
苏容“咦?”了一声,转头问凤凌,“我记得周澈,走的就是白桦山的路。”
“好像是。”
“他没撞到张运。”苏容笑了笑,“看来是得了消息,被他特意避开了。”
凤凌评价“到底是姐你看重的人,带着几万兵马,能毫无痕迹地避开周三公子带的十万兵马,竟然让他毫无察觉,是真有本事。”
苏容颔首,“的确。”
苏容问:“他当时是什么模样?几万兵马,是何情形?还有你见他时,他都说了什么做了什么?”
赵离一一说了。
苏容心情很好,“你也累了,快去歇着吧!”
赵离告退,回去了张茂身边。
凤凌拿着张运的信纸,研究了两遍,啧啧,“姐,他这答应的够痛快啊,信中所言,应该是真的吧?”
“是。”苏容很肯定,“张运是聪明人,既然信中这么说了,便会做到。”,他对凤凌吩咐,“通令全军,今日不走了,直接安营扎寨,原地休息一日。”
凤凌立即应是,传令下去。
苏容将信卷成一捆,让人抱来飞鹰,将张运的信原封不动的绑在了鹰腿上,拍拍它的脑袋,对它放飞了出去。
周顾如今应该没走多远,飞鹰去找,给他报信,应该很快就能找到他。
宁泽回到马车里,还有些难以置信,拉着张茂说话,“你那三弟,张运,他竟然答应投靠七小姐了。真是匪夷所思。”
张茂没看到张运给苏容的信说什么,看着宁泽。
宁泽是个憋不出话的,他记性也还不错,将跟在凤凌和苏容身边瞧的清楚的张运的信对张茂复述了一遍。
张茂听完,顿时笑了,“他能够答应,并不奇怪。”
“不奇怪吗?”宁泽看着他。
张茂点头,“不奇怪,我那三弟,心思深,有手腕,夙来最会权衡利弊,只要苏七小姐能够打动他,他便能答应。”
“那就是你们张家人奇怪。”宁泽道:“父不父,子不子。”
张茂笑容消失,沉默许久,点头,“你说的没错,就是父不父,子不子。在张家,没什么亲情可言,有的都是为着父亲的大业,随时可以牺牲的人。”
宁泽有些不好意思,拍他肩膀,“我不是那个意思啊,我就是觉得,这张运,也挺能豁得出去。毕竟,咱们都知道,七小姐差点儿死他手里。”
一个能大度不计前嫌,一个也真敢答应投靠。
“他没什么豁不出去的,跟着我父亲,已无前途可言。而七小姐,他与南宫羽联手,要杀她,死的是南宫羽,他与二叔二十万兵马攻打南平城,死的是二叔,且折兵十五万。”张茂冷静分析,“若我是他,也会选七小姐。”
宁泽听他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但凡聪明人,想活,不想死,且不止简简单单地活,苏容伸出一根橄榄枝,自然是要紧紧握住的。
他打了个哈欠,抱着被子往身上压,“不赶路真是太好了,可以好好睡一觉了。”
张茂也觉得不赶路可以好好睡一觉,他腿伤不能动,日夜赶路,比旁人要更煎熬些。本来苏容是要将他留在南平城内养伤的,但因为他要联络赵离联络张运,怕到时候消息传的不及时,主动要求跟着大军走,苏容便答应了。
如今有了张运的回信,由他去对付张平,他们这十五万兵马,可以喘口气了。
周顾急行军,日夜兼程,这一日,暂时休整。
飞鹰从高空俯冲而下,钻入军营,它这些日子,已十分熟悉周顾的气息,直接落到周顾的肩头,士兵们都在休息补眠,没引起惊乱。
子夜“咦?”了一声,看着飞鹰,对周顾道:“公子,不会是刚跟您分开,七小姐就想您了吧?”
“哪里是是刚分开?已三日了。”周顾道。
在京城时,他离京那日,苏容没送,他心里虽然黯然低落,但也不觉得有什么,但如今,跟苏容腻歪多日,日日相对,突然分开,他十分不适应,这三日夜赶路,他都不想跟人说话。
他伸手将飞鹰抱进怀里,解开他腿上的信,打开一看,“不是她的信。”
子夜闻言凑过来看,睁大眼睛,“这是张……”
“张运给她的信。”周顾无奈,“她可真是懒,原封不动地送来给我。”
他折好信,又扒拉着飞鹰的腿找了找,只这一封信,没有第二封,他摸摸飞鹰的头嘀咕,“你说,她怎么就这么懒呢?你也不提醒她,哪怕写一个字也行啊。”
飞鹰歪着头看周顾。
周顾叹气,拿过笔,在张运这封信的背后,写了两个大大的字“已阅。”,然后重新绑飞鹰腿上,交给子夜,“给他喂两块肉,让它吃饱了歇歇,睡一觉,再放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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