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君念答应做伴郎说明他心底里已经认可裴临风和花暮的婚姻,但他心底有一块凸起的石头,隔得慌。
“不习惯,床太硬,隔音差,湿气重,菜难吃。”他恶劣地列举出种种罪状给花暮添堵。
花暮一听笑了,“是吗,我让酒店帮你升级总统套房,要是还不习惯,换个酒店也行。湿气重的话,我一会儿让助理去买除湿机。”
司君念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心想道行真高,比安心高一个段位的那种。
“别,你这样做搞得我多无理取闹似的。”司君念不过逞口舌之快,并不是真的想要换房间。
“那就谢谢念念的包容,你能答应做伴郎,我真的很开心。”花暮温柔的看着他,就像在看一个关系很亲密的弟弟。
“我我才没有。”司君念转过头,不愿意承认。
花暮虽然跟司君念见面次数不多,但是他在裴临风口中听到过多次。
裴临风不太喜欢骄横的小朋友,花暮却觉得他很可爱,或者说有点可怜。
从小身体不好,又经历那么大的事故,他容易患得患失。好不容易抓住裴临风这根稻草,理所当然据为己有,蛮横了些却也让人心疼。如果他有别的选择,也不会长达多年粘着对自己冷言冷语的裴临风。
花暮忍不住在他头顶轻轻摸了一下,“我真的很开心,希望你也能开心点。”
这样亲昵的动作,除了安心和姜夏,从来没人对司君念做过。按照他以前的脾气会不耐烦的拍开这只讨厌的手,但没有。
莫名其妙,没事摸什么头。司君念这只张牙舞爪的猛兽,被花暮摸顺了皮毛,虽带着不耐烦,却看上去格外的乖。
裴临风在远处看着两人,有些意外地挑眉。
两位新人很忙,在娱乐室待了一会儿又去招待其他宾客。
司君念兴致大减,干脆回房休息。
他有点想姜夏了。
你们幸福了,我怎么办?
老王这几天请假,他女儿感染了甲流住院,需要日夜颠倒的照顾,跟踪姜夏的工作暂时搁置。
那几张照片被司君念来回看,每个细节每个动作被刻进脑中。
“念念,陪妈妈去逛街好不好?”
安心跟一群投资人刚吃完饭,怕司君念在酒店待得无聊拽他出来逛街。三亚有个很大的免税店,购物狂安心怎么可能错过。
司君念小时候长得像女孩子,安心给他买过很多漂亮的小裙子,家里有不少他穿女装的照片,安心把这些照片分类收在一个专门的相册内。
司君念长大后曾数次潜入安心房间,想要偷出那本相册毁尸灭迹,均无告而终。他不知道,安心把相册锁在保险箱。安心对司君念几乎毫无保留,但在相册这件事上却意外执着。她说司君念小时候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照片必须留着欣赏。
艺术生的审美超前,司君念特别会帮安心选衣服,而且毫不吝啬夸赞、安心对司君念的爱在逛街时能达到巅峰值。
“儿子,给裴叔叔选几套吧,你眼光好,帮妈妈看看。”
裴源前几年离了婚,前妻很快嫁给一个外国人。裴临风的妈妈是华裔,跟裴源结婚后没有回国,夫妻二人常年异国分居。
当年裴源真心实意帮助安心抢遗产倒不是完全出于利益,他对安心有意思。安心一张鹅蛋脸,是他们那个年代的少男杀手,男人见了她走不动道。
司君念小时候两人关系还算正常,裴源离婚后开始有追求安心的意图。安心看出他的目的倒也没什么太大反应,经过这么多年的相处,她终于下决心准备安定下来。
作为有钱的富婆安心生活得潇洒自在,感情生活却一直是空白。她不是对裴源没好感,而是顾忌司君念。司君念从小就喜欢裴临风,安心想着万一他俩有戏,跟裴源在一起岂不是法律意义上的兄弟乱伦。因着这个,安心一直没有接受裴源的心意。
现在,裴临风结婚了,司君念这一厢情愿也算到了头,安心给裴源设置的门槛一再降低,现在就差一层窗户纸,捅破了两人就正式在一起。
司君念挑选衣服的手一抖,他愣了会儿,原本平静的心情现在翻涌着浪潮。
垂眸看着眼前的衣服,他低声回答:“嗯。”
安心悬着的一颗心落了地,她一直不知道该怎么跟司君念说这件事。为了司君念她单身十几年,现在年纪大了,想有个肩膀依靠,她怕司君念不接受。毕竟他没有爸爸,妈妈另嫁他人会不会觉得自己被抛弃。
司君念不是个能控制住自己情绪的人,安心很快便察觉到他的低落。
“宝贝,累了吗?要不回去吧,衣服不看了。”走到男装店门口,安心拉住他停下脚步。
“好。”
安心对司君念有愧,故意逗了他好久也没能让他扯出一点笑。
到酒店后,司君念进房间直接关上门,留下门外错愕的安心。
安心收起脸上的假笑,整个人泄了一口气,仿佛一下子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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