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我长得丑绝人寰,天理难容!”
谢星尘说着,理直气壮起来。
“我不在乎,你若是长得好看,容易沾花惹草,遭人觊觎。所以我宁愿你长得丑,那你就只能是我一个人的。”
少年丝毫不介意他丑,眉眼带笑,流泻着温柔。
谢星尘:“……”
这难道就是伟大的爱情吗?他真的哭死。
谢星尘绞尽脑汁,想方设法地又抛出一个借口:“但是,我自惭形秽,不敢面对丑陋的自己,自卑。”
少年顿住脚,似乎没想到会是这个原因。
他没有再逼迫谢星尘,伸手,指尖迸溅出火花,照亮他自己的脸。
火光下,少年五官精致,一双微挑的丹凤眼斜入发鬓,凌厉感十足。
谢星尘在看到少年脸的一瞬,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逆流,脑子嗡嗡响。
这不是韩墨是谁?
见谢星尘发愣,韩墨没有多想。他握着谢星尘的食指,点在了自己额头处。
那个地方有一道狰狞的疤痕,只不过被额前碎发遮挡住了,平常看不出来。
韩墨弯起眸子,是细碎的笑意,满不在乎道:“我也丑,你看这道疤。”
谢星尘从少年就是韩墨的惊吓中回神,摸了摸少年额角突出的疤痕,心里突然心疼他,问:“谁弄的?”
这道疤痕很多年前就已经留下来了。
多年前,韩墨因为天资过人,得罪韩声,脸被韩声故意砸地面的茶盏碎片割伤。
后来,又因为态度漠然,惹得韩声恼火,喊人强行摁住他,用碎片划伤了他整个面部。
整个面部,只有额角这道被韩声划的伤没能弥合,永久地横亘在韩墨额角上。
象征着弱者遭受的耻辱。
韩墨想起这道疤痕的由来,嘴角噙一抹冷笑,眼神寒凉,“一个废物罢了。”
废物?该不是是韩声吧?
这个不可思议的猜想在心底蔓延,扎根,然后从猜想变为肯定。
谢星尘内心翻江倒海,这尼玛也太狗血了吧?
如果他没猜错的话,剧情中,韩声其实一人分饰了二角。
白天扮演嚣张跋扈的韩家直系弟子,对韩墨非打即骂,往死里折磨;晚上化身面具人,对韩墨嘘寒问暖,关心切切。
这尼玛不是精神分裂是什么?!
“我喜欢你,我愿意把自己的所有污秽不堪展示给你看。”
“所以,也求你,可怜可怜我这个穷凶极恶之人,发慈悲,施舍施舍我……”
少年攥住谢星尘的食指,放在唇边,虔诚地落下一吻,轻声呢喃。
“我……”谢星尘面对如此热烈张扬的表白,脑子一片空白。
他要是揭开了面具,就会崩人设,定死无疑。可是韩墨的态度太过真诚,竟让谢星尘产生了一丝犹豫。
见谢星尘踟蹰,少年露出牙轻轻地摩过他的指腹,微痒湿润。然后又咬了下去,指腹很快泛起了红。
“你你你……”手指腹被咬,谢星尘惊得舌头打结,脸烧的通红。
“你,你给我时间考虑一下,今晚就到这吧。”
等谢星尘捋清舌头,他咬着牙狠下心,飞速从韩墨唇边抽出自己的手指。
转身逃似的离开这个山洞,头也不敢回。
谢星尘走后,韩墨舔舐过自己刚吻过谢星尘食指的唇,忍不住留恋。
他其实还想要……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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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灯火摇曳。
谢星尘侧身躺于床榻上,墨发用银簪随意半束,多出来的则被梳散到身后。
他伸出手,怔怔地盯着被咬过的食指,似乎还残留少年的温热气息。
想起被咬时的不自在感,和离开山洞时的狼狈。谢星尘觉得他真是蠢死了,不就是被咬了手指一口吗?
他一个直男竟然脸红了!
认为自己简直丢人死了,他把自己埋在被褥里,裹着被褥,在床榻上滚来滚去。
毁灭吧!这个世界!
谢星尘滚完,又想起少年虔诚的表白。
——“我想亲你。”
——“我喜欢你,我愿意把自己的所有污秽不堪展示给你看。”
——“所以,也求你,可怜可怜我这个穷凶极恶之人,发慈悲施舍施舍我……”
张扬外露的表白,却包裹着虔诚且深沉的爱意,谢星尘为此心尖一颤。
他学生时代,不是没被小姑娘表过白。
但小姑娘可不比韩墨来的直白,青春期的小姑娘只是羞答答地写情书,送礼物,拐弯抹角地表达自己心意。
可韩墨不同,他的喜欢就像一坛烈酒,酝酿了很多年,因为爱而不得,才抑制不住散发出来酒香。
令人忍不住想尝一口,哪怕知道会醉,却也甘之如饴。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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