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楚时月太聪明了。
凌清故叹了一口气:“少转移注意,你还没有解释明白呢。”
楚时月不死心的问道:“那师尊先告诉我,是不是因为我,您才要承受这番苦楚的?”
“别胡思乱想,这不是你”
楚时月一听就知道是自己的问题,反手从纳戒中拿出一把匕首,对着凌清故刚打出的伤口割下去。
凌清故眼眸骤缩,用力打飞匕首后,顺着力道给了楚时月一巴掌。
“你疯了咳咳咳”凌清故捂着嘴,血从指缝中流出,滴到地上。
突然一道身影闪过来,在凌清故周身几处重要灵骨的位置上打下印后,拿出一枚丹药给凌清故服下。
“宗主,他说他是”大长老着急忙慌的跑进来。
“师兄。”楚时月向叶阑行了一礼,叶阑瞥了一眼楚时月,抬手一巴掌打在楚时月脸上。
“楚时月,百年未见,你可真能耐了。”叶阑嘲讽道。
楚时月低着头,一语不发。大长老眼瞅着这房间已经变成炼狱,慢慢退出房间,还顺便关上了门。
“你怎么出谷了?”凌清故的嘴唇毫无血色,轻声问道。
叶阑一掀衣摆跪在地上,冲凌清故行过一个弟子礼后说道:“弟子叶阑,自百年前被师尊送往千草谷学习药修之道。如今学成出谷,听闻清月宗宗主的师尊是您,便想着过来一探究竟。”
叶阑看向楚时月,揶揄道:“没想到,清月宗宗主竟然是,楚宗主。”
凌清故点点头,示意叶阑起身,自己守剑百年,叶阑也在千草谷研习药修一道百年,这个时间点出谷,也在情理之中。
“你也起来吧。”凌清故冲楚时月说道。楚时月跪着没动,叶阑直接上手将楚时月拽了起来。
“出去。”叶阑一指房门:“我要给师尊疗伤。”
楚时月依旧低着头,依言走到门口,犹豫了一下,推门离开。
叶阑一直等到房门关闭,才从纳戒中拿出银针。
“为何要对他如此?”凌清故任由叶阑在自己身上施针。
“阿阑生气。”叶阑虽然现在气的胸闷,但下手却又稳又快,很快便布好了针。
凌清故了然轻笑,打趣道:“你生他的气,为什么要把为师扎成个刺猬?”
“因为阿阑也生师尊的气。”叶阑扭过身子,气呼呼的说道。
“为师有什么让你生气的地方?”凌清故疑惑道。
“师尊,您就这么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吗?”叶阑自出谷后的所听所见,让他的胸口犹如有万重巨石般压着喘不过气。
“都伤到这种程度了,居然连药都不用。师尊,守剑百年,您是守傻了吗?”
凌清故闻言一噎,他突然有些后悔送叶阑去千草谷了,这不是给自己找罪受吗。
“百年不见,你胆子倒是大了很多。”
叶阑算着时间,开始撤针,一边撤一边说道:“弟子会去自罚的,但这些话该说还是要说。”
凌清故失笑,孩子大了,管不住了。
大长老见楚时月出来,小跑上前问道:“宗主,您怎么出来了?”
“在哪?”楚时月淡淡问道。
大长老立刻反应,回道:“天佑城。”
楚时月望着天佑城的方向,眼神冰冷。天佑城是帝城,如果忌屠在那里出现,所图必然不小。
“让天佑城的弟子盯紧,一旦发现异常,不得擅动,立刻来报。”
“是。”大长老说完便离开了。
骗子
房门被人从里面拉开,楚时月蓦地回过头去,努力想看清里面人的情况。叶阑挡住楚时月的视线,将房门关上。
楚时月也顾不得叶阑一见面就打了自己一巴掌这件事,紧张的问道:“师兄,师尊怎么样了?”
叶阑瞥了一眼楚时月,趁其不备一把将他拉跪在地,自己也跪下去。
楚时月膝盖撞的生疼,皱眉道:“师兄,为什么”
“我骂师尊了。”叶阑低声说道。
“什么!”楚时月惊呼一声,叶阑急忙捂住楚时月的嘴。
“叫什么,师尊休息呢。”
楚时月点点头,小声问道:“那为什么我也要跪在这儿?”
叶阑脸不红心不跳的回道:“归雪峰峰规,有福同享,有难同当。”
“我怎么不知道?”楚时月瞪大了眼睛。
叶阑撇撇嘴:“反正你已经跪这儿了,不能反悔。”
楚时月叹息,调整好自己的姿势,询问道:“那要跪到什么时候?”
“明天。”
楚时月记着屋里的人在休息,拼命压住自己的声音,咬着牙回道:“好。”
叶阑看着楚时月脸上醒目的巴掌印,从纳戒中取出一个小瓶,递给他。楚时月疑惑的接过瓶子,打开闻了闻。
“这是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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