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单方面斗殴持续了整整十分钟,等结束后,饕餮已经肿成了猪头。
陌归闲着无聊,便拿来胭脂给扶竹装扮,他捣鼓了一阵后,发现扶竹更丑了。
“帝髯,我好看吗?”扶竹顶着两坨腮红做出含羞的姿势,含羞带怯地望着帝髯。
眼睛受到巨大伤害的帝髯别开目光,闭眼说:“好看。”
陌归自觉心虚,拿着作案工具逃之夭夭。
在热闹间,门外传来一道清爽的声音。
“涮火锅怎么能不请我呢?对了,火锅里没鱼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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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闻其声后见其人,一名翩翩少年从门外风尘仆仆地进来,他脱下沾染了寒霜的外衣,自来熟地坐在椅子上,抬头问:“不开饭吗?”
帝髯诧异地看着少年,他左右瞥了瞥,见旁边人脸上没有惊讶的神色,于是微微稳了稳神,出声问:“请问您是?”
少年闻声回头,目光在帝髯身上游走,最后落在他腹部:“好得挺快,不算辜负本王子的宝贝。”
帝髯听得云里雾里。
“我来说吧。”饕餮揉了揉红肿的脸,坐在板凳上盯着沸腾的锅说,“帝髯你身体坏了,是这位人鱼族王子用海里宝贝给你养好的。”
“我身体……坏了?”帝髯下意识地扶住额头,仔细回想车上所发生的事,但除了依稀记得出了车祸外,其余一片空白。
“对。这事说来话长,帝髯,你相信你前世是一位皇帝吗?”陌归自始至终没有瞒着帝髯的意思,轻笑问道。
帝髯微微迟疑了一会儿,颔首:“你说。”
陌归沉默了几秒,缓缓开口:“历史总是重复且戏剧的,在千年前一段混乱时期,有一个国家的君主穷奢极欲,荒淫无度,而他麾下的臣子更是大肆敛财,专横跋扈,这就导致低下的子民怨声载道,但黑暗总需要黎明来刺破,没过多久,那皇帝便死了。”
帝髯沉吟问:“我是那狗皇帝?”
“不,你是他孙子。”陌归直视着帝髯,抿唇一笑,“你十六岁登基,肃清朝野,诛灭反贼,调整赋税,查清腐败,让疲于战争的士兵们解甲归田,使混乱了几十年的国家终于得到了片刻的安宁……只是你步步谨慎,却仍走错了路,你爱上了当时丞相的庶子,并大张旗鼓地封他为后,且宣布一世一双人。”
帝髯从陌归惋惜的表情中察觉到了什么,他黯下眸子,静静听陌归讲述千年前发生的事。
“在那个时代,这样冲破世俗的爱是遭人唾弃的,如若是平常人家也就算了,偏偏是高堂之上的天子。”陌归意味深长地眯眼,“你被人设计反叛,虽是保住了地位和性命,却苦了那丞相之子。”
“他被以祸国殃民的罪名送入地牢,先被执行凌迟之刑,又趁还剩一口气时被生生打断每一根骨头,最后割舌封眼,被埋葬在万人坑旁,有村民不解气,自发在上面修了一座高塔,意思为永世不得超生。”
陌归每说一个字,帝髯心就刺痛一分,最后痛到窒息,几近晕厥。
陌归冷漠地看着帝髯,对他的痛苦袖手旁观,说出最后的结局:“你因为失去挚爱,没多久也撒手人寰。只是你也算痴情 ,在死前拼尽全力爬到那庶子墓前,死在了他的塔前。”
“之后呢……我有如愿跟他葬在一起吗?”
“没有。”陌归目光往下沉,“不仅没有,你的尸体还消失了,许是被些手脚不干净的东西偷走了吧,毕竟皇帝的尸体也蛮稀奇的。”
帝髯快速处理着目前所知的信息,坐在桌前脸色苍白问:“在我车祸昏迷后,是不是发生了什么?”
陌归与陌严相视一眼,同时开口:
“没有!”
“有!”
不太默契的发言立刻给人一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感觉,帝髯视线在陌严跟陌归之间跳转,最终停留在火锅上:“吃饭吧。”
“你们先吃。”陌归撑着桌子站起来,“我去拿瓶饮料。”
陌严的注意力已经成功转移到火锅身上,他伸出筷子,却被陌归截胡。
“我抬不动,你跟我一起。”
“喂,我筷子还在手上呢!”
等走出一段距离,陌归藏在门后神情担忧地望着帝髯:“你为什么想要告诉帝髯地府发生的事?”
陌归咬着筷子,倚着门说:“他早晚会知道的。”
“他是早晚会知道,但现在没必要告诉他。”陌归盯着地面,无奈叹气,“你应该知道砸监控的人是谁,他找来了,他终究是不愿放过帝髯,不过也是,自己的儿子被一个臭男人拐走,最后落得那样一个下场,不甘心也能理解。陌严,如果不是扶竹,根本就没有现在的你,就算为了他,也应该远离帝髯才是。”
陌严看着房内,他没有回答陌归的问题,而是指着扶竹问:“陌归,扶扶是不是想起什么了?”
陌归闻言看去,皱巴巴的泥塑坐在帝髯肩头,他垂着头,小脚在空中荡来荡去,看起来无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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