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学得比他慢,是因为老师放在他身上的精力比较多!”
于羽简直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但她看到沈年三两下把沈呦呦提溜起来,愤怒地在说着什么,动作夸张,忽然也忍不住,“噗”的一声笑了出来。
【如玉姐的笑声好有感染力啊哈哈哈哈,我听着都想笑了。】
【不是因为年哥和呦呦的表情太好笑了吗?呦呦那生无可恋的小表情,简直像极了被汤姆抓住的杰瑞!】
【这么一想年哥和呦呦还真有点像猫和老鼠哈哈哈哈,尤其是年哥,跟汤姆一模一样的(do)!】
等笑完闹完,还是温如玉先恢复到成熟稳重的模样,轻咳一声,主动问道:“你们对任务有什么头绪了吗?”
是的,这次他们也是背负着任务来的。
而汪奶奶给的任务提示非常简单,就一行字,“完成老夫妇的愿望”。
但他们的愿望到底是什么呢?
“我觉得是房屋,”温如玉缩了缩鼻子,主动举手,“他们那个房子虽然还算整洁,但太潮湿了,很多虫子,墙壁上又黑黑花花一层,我认识专门处理这些的人,可以请人来帮忙弄一下。”
“我跟妈妈会画画,”于羽想了想,鼓足勇气,也提议道:“我看到爷爷奶奶的墙壁上挂着几幅画,窗台上也摆着很多盆栽,应该是很热爱生活的人。等刷好墙,我们可以帮爷爷奶奶在各个地方画一些绿植或者小动物。”
她在妈妈鼓励赞同的眼神下,说话变得越来越顺畅:“我希望他们睁开眼看到的世界,就是五颜六色的。”
【啊于羽这个创想好棒!好浪漫啊。】
【果然玩艺术的就是浪漫,总是能敏锐地发现生活的小确幸。】
【于羽真的开朗了很多,都会说会笑了,果然一个开明的家庭氛围对一个孩子来说太重要了。】
“我注意到,”沈年顿了顿,抬起头,“他们的房间里没有一副合照,没有一张全家福。”
“我学过一段时间摄影,也认识几个朋友,或许可以带他们去一趟摄影棚,再顺便再拍些视频用做留念。”
沈呦呦注意到爸爸情绪不太对,小心地凑过去,一下就被抓住了手。
沈年牢牢地握着她,眼神里明灭不定,倒是温如玉没注意到他的异样,主动开口问道:“呦呦,你呢?”
沈呦呦任由爸爸牵着自己,仰头看向镜头,“我有好多好多礼物想送给他们。”
“落叶、蝉蜕、夏天,”她懒洋洋地眯着眼睛,粉嘟嘟的脸颊在阳光下显得越发白皙,“但是最重要的是,快乐的味道。”
人们总是喜欢追求完美,比如希望盲人能重新见到这个世界,再比如希望聋哑人能开口说话,能听到这个世界的声音。
但换个角度想想呢?
聋哑人或许再也听不到这个世界,但他们也拥有了更敏锐的嗅觉,更能发现美的眼睛。
沈呦呦注意到,在那个昏昏暗暗的房间内,只有一个东西是亮堂堂的。
——那是一台,放在客厅里的,黑白电视机。
在别的组都在紧锣密鼓地做任务时,沈呦呦这边的直播间,竟然真的跟着老奶奶和老爷爷结结实实地学了五天手语。
直播间的观众从一开始的理解到困惑再到着急,纷纷在直播间开始刷屏,吵得连温如玉都忍不住来问沈年,“你打算什么时候去照全家福?”
“不急,”沈年对着镜子练习着手语,“再学一会,如果摄影师跟拍摄者沟通不够,是拍不好照片的。”
温如玉对他的佛系表示很服气,忍不住又问道:“那呦呦呢?”
从第三天掌握了基本的手语法则后,沈呦呦就消失在了直播间,一走就是两天。
“呦呦在准备新发明,”沈年皱眉,在笔记本上又记了几笔,“她说这次的发明运用了朱爷爷的一项专利,不能直播出来。”
总之就是国家机密,不能随意直播呗?
温如玉悟了,她彻底放弃拯救这对佛系父女,小心地四处看看,确认老夫妇们没在附近,才提议道:“你说,我带两位老人去做个人造耳蜗怎么样?我查了,现在技术好像已经很发达了。”
“这个呦呦很早就考虑过了,”沈年继续在笔记上写写画画,“但是两位老人,一位是先天性的,最佳植入时间早就过了;另一位是车祸后遗症,至今脑部还有点问题,又都是高龄患者,都不太适合植入。”
“原来呦呦那天课间是在问这个,”温如玉恍然大悟,头疼地坐了回去,轻轻叹口气,“唉,每次看到这种事都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不用无力。”沈年放下笔记本,看向厨房里的那对老夫妇。
他们头发已经花白,身躯已经佝偻,却始终笑呵呵的。
老爷子不小心把沾满了水的菜叶滴到老妇人身上,老妇人立刻用手上的水珠还击,两人无声地笑闹着,仿佛时光都在这一刻凝固了。
“他们只是普通人而已,”沈年用四根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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