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样的。”
“我跟他是大学认识的,”贺净陷入了回忆,脸上露出一个有些温暖的笑,“那时候你舅舅还不太着调,整天闹事进警局,也不好好读书,我没办法,就老是去警局赎他。”
这故事一开头,就让贺天均有些错愕,“舅舅还有这样的过往?”
“那可不,你舅舅当年可是早早就不读书了,送快递、送外卖……什么都干过,后面遇到了机遇,才一飞冲天的。”
“可是,”贺天均忍不住再次打断,“妈妈,你之前不是说,如果不是为了供你读书,舅舅也不至于这么早就出来工作吗?”
她还时常用这个告诉他,他们家确实亏欠舅舅良多,他必须拼了命的学习,以后拼了命的工作,才能偿还这份恩情。
“没错啊,”贺净理所当然,“当年你外公外婆本来打算拿这笔钱帮你舅舅找补习班的,如果不是为了我读大学,以你舅舅的智商,哪里会连一个高中都没读完?”
“而且后面我进大学后,因为学习压力太大,赚的钱也只够给自己交学费维持温饱,更别提补贴家里了……而你舅舅那时候才十六七岁啊。”
“连你外公外婆都经常说,要不是为了我读书,你舅舅怎么可能这么晚才发迹。”
贺净感慨万千,但贺天均看着母亲,只觉得自己三观都要被颠覆了。
他一直以为,母亲口中的亏欠,是舅舅辍学打工,供她上大学。
他万万没想到,仅仅是因为让舅舅没了额外上补习班的钱,仅仅是在读大学时没有及时给家里补贴……这竟然也算得上一种亏欠?
贺净没有注意到儿子的表情,笑着继续道:“回到原来的地方,我不是总是去警局赎你舅舅吗?一来二去,就跟你爸爸熟了起来……”
“等等!”贺天均发现了不对,连忙打断,“我爸爸他……他曾经是?”
“我没跟你说过吗?”贺净也很诧异,“他曾经是一名警察啊?”
“你之前去警局拍节目的时候,那个王叔叔你知道吧,他当时跟你爸爸是同窗。”
所有的一切都连了起来,贺天均感到一阵眩晕。
怪不得他在警局的待遇比小野森助要好,他还以为是因为在华国的原因,怪不得那位王叔叔,总是看着他欲言又止。
“那爸爸,”贺天均喉咙有点干涩,“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
贺净久久地沉默了,半晌,她摇了摇头。
“我也不知道……你舅舅说,有些男人,在怀孕前,和生产后,就会变成两个人。”
“他当时真的是个很好很好的人,”贺净忍不住垂泪,“当时你外公外婆一定要你跟我姓,他二话不说就同意了。”
“他说,‘反正我是个孤儿,也不在乎这些,只要是我们的孩子就行。’”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他后面会变成那样,”
贺净接过儿子递过来的纸巾,一边哭一边道:“警察也不当了,整日整夜地待在家里喝酒,要不就出去赌博。”
“你舅舅说也说了,劝也劝了,他反而玩得更凶……我是真的没办法。”
贺净哭得泣不成声,“好在你舅舅那时候也慢慢走起来了,不然我一个女人,真不知道要怎么带着你走下去。”
绵绵的抽泣声在房间里响起,贺天均只能手忙脚乱地又是哄又是劝,等饭菜都凉了,才好不容易将母亲哄好。
“天均,你会不会觉得妈妈很没用,”
贺净攥着一大把纸巾,“读书也不算好,做生意也不会,就连嫁了个人都是这样的。”
她说着说着又想泪崩,贺天均只觉得心力交瘁。
窗外开始下雨,淅沥沥的雨声伴随着绵延不绝的哭声,听得人心情更加烦躁。
等好不容易将母亲安抚好,他坐回位置上,看着凉透的饭菜,再没了一点胃口。
刚刚听到的一切忽然又在脑中开始回放,贺天均鬼使神差地打开电脑,又打开了模拟系统。
模拟一次,至少需要两天。
如果他现在选择模拟贺赫的行为轨迹,那就很有可能错过沈呦呦那边的时间。
贺天均犹豫了三秒,一咬牙,在“已知讯息”那一栏,输入了心中想的那个名字。
“砰——”
一声枪响,叱咤了十几年的卡里,终于倒在了地上,用血清洗了曾经犯下的罪过。
据说他被推出来之前,浑身上下已经不剩几块好肉,被揍得手脚骨折,满脸淤青;
据说他游街示众的时候,不仅路过的百姓砸石头,就连天上的飞禽,都忍不住下来,啄瞎了他的两只眼睛;
据说其实早在枪毙之前,他就已经被愤怒的百姓用石头砸死了,最后那一声枪响,打得是他罪恶的灵魂……
据说在他死后,附近的地区连续下了三天的大雨,原本眼看着就要发生的旱灾迎刃而解,大雨清洗了血污,也带走了罪恶。
等大雨过后,人们走上大街,四周的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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