码好货已经晚上十点半,李识宜走出工作间,拿起搁置在一旁的手机。
上面又多了条未读消息。
「帮你加深一下印象。我谭承。」
他?
怎么记住电话号码的。
而且怎么感觉咬牙切齿的?李识宜微微一怔,随即蹙了下眉。
回想下午自己对他的态度,应该已经表现得够疏远了,没想到谭承竟然会主动联系。
但这起码证明谭承跟他们不是一类人。他们是他们,谭承是谭承。李识宜有些心烦地扔开手机,坐夜班公交回到出租屋,洗完澡吹完头,躺下之前把那串号码给拉黑了。
没必要,别把他牵扯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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排雷/高亮再多说几句:非传统渣贱,但狗血。没有出轨、家暴,但攻不是善茬,受更是有仇报仇的直男。以上都能接受的话欢迎跳坑,不合眼缘也可以随时弃坑。作者坑品还行,喜欢请多多收藏和评论,我会很有动力写。
猎物
当晚谭承也没敞开了嗨,掐着十二点就回了家。没办法,家里老爷子说一不二,再晚保准跟他急眼。
他爸谭振江还在书房工作,看到他以后面色不悦地问:“上哪儿弄得一身酒气。”
“跟几个朋友聚了聚。”
谭振江正色道:“又是你那帮老同学?一群狐朋狗友。邢家那个小儿子,都快三十的人了,连报表都看不明白,成天就知道吃喝嫖赌,你指望和他能玩出什么好名堂。”
谭承慢悠悠地说:“天羽就不是做生意那块料。”
“他不是你是?”他爸冷哼。
其实这话问得有点违心。谭承这几年虽说一直没回国,但海外业务让他抓得是有声有色。尤其排气管跟减震这块,国外已经有实力雄厚的老厂,本来谭振江都没抱希望,没想到谭承脑子活又精于营销,竟然实打实把出口欧洲的市场给做起来了。只不过谭振江对他严厉惯了,态度一直就是这个样。
“这回把华北区的业务交给你管,看你能管成个什么样,要是能干出一番成绩那最好。过两年你弟弟也读完大学了,让他进公司跟着你学习。”
谭承看了他爸一眼,不以为意:“到时候的事到时候再说。”
“还有,你妈给你约了她一个朋友的女儿,过两天见面,你看你愿不愿意去。”
谭承心里反感,但也知道现阶段不适合跟家里闹翻,于是用调侃的口吻回绝道:“爸,我这正要一门心思立业,您就让我妈拖我后腿。”
“你妈也是为你好,再说我看你是需要收收心。”
“谁告诉你我结了婚就一定收心?”
这个逆子。他爸也懒得管他这些事,只冲他摆摆手,“这事你跟你妈商量去。”
“喳,那儿臣先告退。”谭承笑了笑,替他爸关上书房的门。
睡前翻手机,发现给李识宜的短信至今没收到回复,他不禁皱起眉。
这几年身边多得是主动贴上来的零号,哪怕对方不是gay,收到他的示好短信也没人敢不回,怎么着都得发几句话套套近乎。像这种直接无视的,李识宜还是头一个。
不过他也没打算把人怎么着,毕竟他还要脸面。这种事说白了你情我愿,热脸贴冷屁股,那是他谭承干得出来的事?
但他一闭上眼,脑海中又浮现出那张苍白冷淡的脸。
李识宜的长相跟那些小明星自然不能比,可身上莫名有种勾人的气质。而且他眼睛生得特别好,初中那会儿谭承就注意过。挨打的时候那双眼睛总是不闭上,半睁着,透着迷茫也透着绝望,又透着一丝隐约的恨意,只要看过一次就会回味无穷。
真他妈着了魔。谭承扔开手机,闭眼睡觉。
没过几天,他的名号就在公司内部打响了。
振驰公司人人都说,新来的太子爷不仅一表人才,履历也相当亮眼,开会时更是言之有物直中要害。难怪都传他是谭总埋伏在海外的秘密武器,这次回国就是要接谭总班的。
周五那天下午,他接到邢天羽打来的电话,“哪呢?”
“在公司。”
邢天羽不屑地说:“破班有什么好上的,你弟现在又还没能力跟你争,上进给谁看。”
谭承皱了皱眉:“我怕他跟我争?打电话干什么。”
“陪我提车去,我那supra改好了,完事再找地方吃个饭。”
“就李识宜改的那辆?”
“哟。”邢天羽打趣,“我的车你记不住,他这名儿倒是记得挺清楚。”
谭承懒洋洋地来了句:“不行?”
邢天羽笑起来:“行,当然行,你想记谁名记谁名,谁敢说个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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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末北京刚刚转凉,夕阳下的三环挤得像一堆蚂蚁在涌。
到改装店外,谭承一眼就看见里面站着的人。李识宜今天还是那身朴素的工装服,但是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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