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不管对错,格外执着。”
男人的语气,本来只是嘲讽,可突然间就带了一丝戾气。他抬起头,几乎是同时,一枚飞镖从他手中猛地掷出。林鹤知一侧身,飞镖几乎是擦着他的身体,“哆”的一下扎进药师殿的木柱子上。
有段时间,冬瓜格外沉迷飞镖,偷大人的手机在网上下单了一盒。谁知那飞镖尾部尖得“货真价实”,稍不小心就能扎破手,这才被林鹤知“没收”了。
林鹤知又在心底骂了一声——
就刚才这一侧身躲飞镖的功夫,导致报警电话没有拨号出去。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只手想干什么,”男人平静地从腰后抽出一支手|枪,指向冬瓜的脑袋,“手举起来,把手机给我。”
“咔嚓”一声,子弹上膛,男人的嗓音渐冷:“不要把小孩的命当成试探我的代价。五——”
“四。”
“三。”
林鹤知不敢拿冬瓜开玩笑,最后还是把手机放在地上,一脚踢了出去,缓缓举起手:“你先把小孩放了。你要人质,你绑我。”
男人的枪口转而对向他,他把林鹤知从上到下都拍了一遍,在确定对方身上不存在任何通讯工具以及武器之后,男人拿胳膊肘勾住了林鹤知的脖子,拿枪抵着他肚子。他把人压在书桌前,拿手铐把林鹤知两只手反剪于身后:“你对这小孩挺有感情啊?”
“你放了他,我就配合你。”
李庭玉倒是说道做到。
他把林鹤之后固定好后,就给冬瓜松了绑,把小孩抱到了铺了被褥的棺材板床上。
林鹤知冷冷地盯着他:“你到底想干什么?”
这人已经成功支开单瀮了,是打算在宁港市搞什么大动作?他不应该去找李涌进吗?他来济慈寺做什么?
男人俯身凑上前,在人耳边轻笑道:“你那么聪明,你告诉我。”
林鹤知手脚都被人固定住了,动弹不得,但他脖子还能动——林鹤知扭过头,撒气似的张开嘴,用牙齿扯下了对方脸上的口罩。
挂耳掉了一侧,而对方似乎也不恼火,索性扯下了口罩:“这里,本来就是我计划中的最后一站。”
昏暗的灯光下,林鹤知愣住。
李庭玉有一件事没说谎——他真的去做了整形手术。
快一个月的时间,手术似乎还没有完全消肿,但它无疑是成功的。乍一眼看去,基本不会有人把这张脸,在第一时间与通缉犯李庭玉联系在一起。只是,手术后的这个人,竟然与林鹤知本人有九分相似。
——计划中的最后一站。
鸡皮疙瘩顺着脖子一路爬了下去,天气明明不冷,但全身肌肉不受控地抖了起来。
大胆猜测、仔细求证、得出结果——
这三个步骤,构建了林鹤知所有的安全感。
可是,就在那个瞬间,他被一种极其强烈的直觉给击中了,不讲证据,毫无道理,像是一个逻辑黑洞一样,带着不可抗拒的力量,将他整个人都吸了进去。
但灵魂深处,又有一个微弱的声音,正嘶声力竭地抗拒着。林鹤知听见自己低声开口,问出了一句非常违心的话:“最后一站?你以为,把脸整成我的样子,就能冒充我吗?”
李庭玉有些恶劣地拿枪口蹭了蹭他的太阳穴,笑得有恃无恐:“为什么不行呢?你是在担心基因检测吗?”
林鹤知的心脏跳空一拍。
他很难去看这张脸。
林鹤知逃避似的扭过头,目光落在自己的线索墙上。翡翠号的案件尚未归档,墙上贴着密密麻麻的证据卡片——林鹤知觉得,自己好像也变成了其中一张证据卡,被钉死在了这面墙上。
而林逍笑意盈盈地看着他:“我们家以前租的筒子公寓楼,客厅厨房和卧房都塞在一起,因为生了双胞胎,四个人太拥挤,爸妈搬家去了北城区南米弄107号……”
男人嗓音柔和,娓娓道来,好像在讲什么夏夜故事:“那里都是老房子,门口有一口井,一颗无花果树,隔壁住着一个疯大姐,喜欢叫你小哑巴。”
“那个地方我回去看过,现在已经拆了,隔壁的公园倒因为有一些历史渊源,成了学生户外基地。”
“你后来回去看过吗,鹤知?”
男人说得越多,林鹤知就越觉得全身脱力。大脑好像直接放弃了思考,但还有一个声音,正在固执地垂死挣扎:
清醒一点,林鹤知。
他是在骗你。
只有dna检测才能证明他说的话——
他现在口说无凭。
他说得信息都没错……
但这一定是林逍告诉他的。
对,没错,他们在美国的时候认识。你知道johnn一家的地址,李庭玉和林逍就在同一个城市。
这些事,都是林逍告诉他的,所以,他打一早就盯上了济慈寺,盯上了你。
他不是你哥。
这人就是一个杀人凶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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