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官,以后就该要一样的科考,要上天啦!”
王叔亮大怒:“你真是毫无人性!”
本来还要好好说的,现在不说了,王叔亮一拍桌子:“你也休要再提女法官,连性命攸关的事你且不肯上心,谁能信你断案时不会冤屈女子?你今后,万做不得亲民官!”
上什么天?该把你发配到祝缨家看大门,我看你敢不敢对她这样狂吠!王叔亮心里痛骂!
然后便将这人赶了出去。
余下的人见他气着了,也觉得这人说话不得体,纷纷劝王叔亮息怒:“他是脑袋有些方,先前,他与冼相公好,冼郑之间有不和,祝相公又是郑相公提携的人……”
王叔亮道:“纵有分歧,人还是要做的!”
众人唯唯,又劝他:“学生还罢了,这法官,还想您不要说气话。”
王叔亮道:“我自有主张。”
……倒叙完毕……
王叔亮只略说了一句有人“过份”了,自己之前是没有考虑到,还真有人能这么狠毒:“我以往只知道无知小人会有这般心思,没想到官员中也有这样的家伙!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
施、姚二人都劝他放宽心,世上还是好人多。
祝缨也叹了一口气:“何必气着自己呢?”
王叔亮道:“既然要做,就一定要做好,不能落人口实。这件事我也想过了,万丈高楼平地起,有些难。”
祝缨道:“我在梧州的时候就办过。”
“诶?哦!”王叔亮想起来,“我说怎么有些印象,是不是还有个女医写了本书的?我家中好像有。”
祝缨给王家送过书,王叔亮自己不读妇科,不过家中女眷仿佛会读,好像听说也有摘录其中一部分内容的。有效。
祝缨道:“朱紫,是我家里的姐姐。有她照看,我的母亲后半生过得很好。梧州官学里的医学生,也都是她在管,章程也是现成的。我带来了。刘昆。”
刘昆眼见事成,躬身递上了一本薄册,王叔亮接了往案上一放,道:“等下再看。还有法官的事,要慎重才好。”
事儿顺了一点,气儿也就出了一点,他又犹豫了。施、姚也迟疑了。不是说女人干不了这事儿,当今天下,在这件事上,祝缨认第二,别人是不太敢认第一的。有她在,是不能说女人干不好这事儿的。但王叔亮还是要考虑到一个“礼仪制度”。
“我一向不喜欢讲道理,令尊在世的时候指点过我,我便再多一回嘴?”
“请讲。”
“我是个出身寒微的人,没人教过我怎么做官,都是我自己观摩。从郑相公身上,我看到了一些东西。
他为人处事,不放在眼里的,不管,是谓‘清净无为’。不像有些人口里将人贬到尘埃,其实满身上的眼睛都死盯着,一刻也没忘了。
我知道,有人说我是女人,所以要帮女人翻天。但我讲道理的时候,先前几位相公就事论事,所以都没有反对。
你太执着于“男女大妨”,忘了要先区别同类。凤凰与野鸭子,都有雌雄,高低但还是有区别的。凤鸟,不应该给公鸭子当奴才。”
王叔亮道:“凤鸟够用了,不用公鸭子,也不用凰鸟……”
祝缨一挑眉,他就知道自己又说错了,祝缨面前,有些习惯性的话术太容易打嘴了。
祝缨笑笑:“朝上真的没有公鸭子?我看,公鸭子比凤鸟多。”
施季行咳嗽一声:“这话有点儿刻薄了。”
“无能的人常常自卑怯懦,为了缓解这种难堪,便要往脚下垫点东西才能让他心里好过。一些人身体没有处在不堪的境地,仍然困于这种心境,还把这下贱习气带到朝上来了。
如果现在能把我踩到脚下,他们能开心死。”
姚辰英也大声地咳嗽了起来,王叔亮额上冒汗,道:“不至于,不至于。您一定会一生平安的。”
“自己又没本事,就想经礼教为名作践人。只管破坏,又无所建树。要不我走,让他们来?他们能做什么有益国家的事?成事不足,败事有余。你们应付完他们,可还有心治理天下?令尊,就是被他们累死的。朝廷君子,应该去掉这股软饭硬吃的恶丐味儿。”
姚辰英觉得自己懂了祝缨的意思,道:“是这个道理。”
祝缨对王叔亮与施季行道:“凡事不要太死板,也该开一道缝,别把人憋死了。六面都封死了,那不叫屋子,是墓穴,活人住不得。不要为了困死别人,把自己也给憋死了。”
王、施二人的想法与姚辰英同步了,竟没有反驳。
祝缨道:“那这个事儿,就这么定了?”
考试录取女官,她也有经验的!第一次就是她办的。
三人都默许了。
祝缨对刘昆道:“去拟个稿来,让相公们考查一番。”
王叔亮自嘲地笑笑:“先前她又不是没写过,还用考么?”
祝缨身边早有女官,都挺出色,哪怕不是凰鸟,也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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