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陈默青涩的反应逗笑了三个男人,惊天动地的笑声震得陈默捂住了耳朵,用行动表示对三人逗弄的抗议。
齐向阳拉下他的手,“不逗你了,好好吃饭吧,吃完饭再去睡一觉,开学前一定要把身体养好,高三了,很重要。”
高三很重要,为了体现这份重要,暑假短成国庆假,陈默在七天里结了婚、入了洞房,然后带着来不及养好的屁股,背着沉重的书包上学了。
操场集合,按期末成绩分班,开动员大会,回班级找座位,大扫除…开学第一天,陈默坐到椅子上的时候已经快十点了,一通折腾下来,他本就酸疼的腰快要断掉了,叹息一声趴在桌子上一动不想动。
“默儿!”鲁木达猴子一样窜到陈默前面的座位上,骑在椅子上扒拉他,“你咋了?昨晚没睡好?”
陈默摇头,他这些天净睡觉了,齐向阳战力过于惊人,结婚后只“承恩”一次,他已经“无力”一周了。
“出去聊聊?”鲁木达跟陈默挤眼睛。
陈默看看墙上挂着的时间,“中午吃饭的吧。”
“成,反正课间这会功夫也聊不透。”鲁木达把陈默放在桌上的水杯拿起来,“我去给你打杯热水,你趴一会吧。”
“好,谢了。”陈默道谢,目送鲁木达离开。
鲁木达是陈默最好的朋友,陈默转学到h市那一年,同为转校生的鲁木达用二百五似得热络攻破了他对陌生人的防御,六年过去,他们之间已经无话不谈,他知道陈默所有事,包括齐向阳。
“结婚?!”午饭时间,鲁木达一口米饭喷出去,陈默结结实实被喷了一脸。
“你别喊。”陈默紧张的四下张望,“别人听到就糟了。”
“连只鸟都没有,怕个屁。”
陈默点头,大中午顶着毒日头来天台吃饭,除了他俩也没别人了。
“你才多大就结婚!”鲁木达冲他喊。
“你说我多大才能结婚?”陈默反问他。
鲁木达语塞,也是,同性恋无论多大都不能结婚。
陈默用筷子一下下戳白米饭,把一团米饭戳成年糕,“我比你大一岁,过几天就二十了,不违法吧。”
鲁木达再次语塞,也是,又不是诱拐未成年,当然不违法。
只是…
“他可是齐向阳啊,你不害怕?”
齐向阳为人聪明果敢,做事心狠手辣,这个城市关于他的传言都可以写一部《向阳演义》了,这样的人陈默也敢嫁,他是嫌自己命太长吗?
“你知道我喜欢他。”陈默小声说,“一直喜欢。”
“我还喜欢狮子呢,也不能在家养一头啊,野兽和家兽是有区别的。”
“齐向阳不是野兽。”陈默认真的强调,“他是人。”
鲁木达:“……”我谢谢你告诉我他的品种!
“他欺负你怎么办?”鲁木达引导陈默思考跟野兽型男人结婚的后果,“他打你怎么办,你打得过他吗?”
陈默摇摇头,齐向阳让他双手双脚都打不过,他用“特长”就可以制服他,两人武力值根本不在同一级别。
“姥说有她在,舅不敢欺负我。”陈默搬出法宝。
“姥能护你一辈子?”
陈默把“年糕”塞进嘴里,鼓鼓囊囊的一口,“谁又能护谁一辈子呢?”
陈默自出生就没见过生父,据说人死在外边了,母亲在齐家做保姆一年到头见不到两次,他一直跟着姥姥姥爷生活,后来两位老人相继离世,母亲带他到了齐家,一年后母亲车祸离世……
十九年来他见过太多的生离死别,深知没有谁能护他一辈子。
鲁木达叹息,伸长胳膊揽住陈默的肩膀,“有哥呢,哥护着你。”
陈默笑着推开他,“你谁哥,我比你大。”
“嘿!”鲁木达一手去拉陈默的校服裤子,一手解自己的,“咱俩比比谁大。”
“谁要跟你比这个!”陈默捂着裤子跑开,他屁股上还有齐向阳的掌印,让鲁木达看见还得了,以这小子的脑回路会因为齐向阳虐待他的!
跑到天台另一边,陈默警惕的看着鲁木达,生怕他没轻没重的扑上来,“我不比。”他再次强调。
“好,不比。”鲁木达端起盒饭扒拉一口,“反正比不比我都你比大。”
陈默懒得跟他争论大小,大大小小都所谓了,反正他以后都用不到了……
坐回鲁木达身边安静吃了一会饭,就在陈默以为他不会再纠结自己嫁给齐向阳这件事的时候,鲁木达叹息一声,“早知道就不出去玩了,你说你怎么不等我回来就结婚了呢,都没参加着你的婚礼。”说着把一块鸡脆骨咬的咯吱咯吱响,神情大有扼腕惋惜的悲壮。
“没有婚礼,就跟他的亲戚朋友一起吃了个饭。”两个男人哪会大张旗鼓的办婚礼呢,更何况齐向阳一向低调,尽管大多数时候他都低调的很失败…
“那我也得去啊,不能让老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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