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雁该说的已经说了,点到即止,此时便收起笑容,认真道:“努达海你听着,我可有半句话不属实。”说完这句,凌雁也不再看努达海,转眼温柔的看着珞琳,道:“珞琳,额娘有些事要告诉你,听完之后,你可能会有些怀疑,有些不明了的地方,但是,请你不要问额娘,好么?”珞琳不解,询问:“为什么啊,额娘。”凌雁叹了口气,回答:“你是不是也感觉到,额娘和你阿玛,有些,嗯,不对劲。”珞琳点点头:“是啊,阿玛他好奇怪,我不喜欢这样的阿玛”凌雁微微一笑,打断珞琳的话:“额娘和你阿玛有些矛盾,原因是额娘发现了一些事情,但这个事情额娘不想告诉你”珞琳急急道:“为什么,你说出来让阿玛解释一下也好,咱们给你们和解一下也好”“珞琳。”凌雁沉声打断珞琳,珞琳见凌雁表情很严肃,终于闭了嘴不再插话。凌雁笑笑,继续说道:“珞琳,你还小,而且额娘心疼你,所以这件事情额娘不想亲口对你说。原因是额娘只是你的额娘,额娘替代不了你的阿玛,不论他做了什么,他都是你的阿玛,额娘不想,不想亲自打碎你心目中阿玛的形象,不想让你痛苦。”珞琳听到这些,表情有些震惊,但这次没有再打断凌雁。凌雁抚了抚珞琳的头,心里叹了口气。不知道此时的珞琳如果知道努达海喜欢新月,会怎么想呢?如果雁姬不再去欺负新月,珞琳是不是就不会站去新月那边了?当初凌雁十几岁的时候,父亲那样对待母亲,她则恨透了父亲,母亲又早早死去,令她对婚姻一直充满警惕,甚至有着终生不婚的想法。所以此时她没有想到最好的办法之前,还不想让珞琳知道这件事情,只是为珞琳着想。因为一旦知道了这件事,对于她来讲,意味着她的好朋友背叛了她,抢走了她的父亲,伤害了她的母亲,亦伤害了她的哥哥,她小小的年纪,接受这些一定很痛苦。凌雁长舒了一口气,斟酌着开始诉说那晚的事情:“那晚我到望月小筑,和你阿玛发生了一些不快。当时新月突然跪下抱住了我的腿,和我讲话,我一时无法行动。之后克善突然出现,见新月跪就跑了过来捶打我的腿。新月便去拉扯克善,她一时用力过猛,推了克善一下,克善的胳膊肘恰好撞在了我的膝盖上,新月惊诧下松开了抱着我腿的另一只手,我一时没有站稳,便摔了下去。”珞琳初听完,果然很是惊讶,张着嘴看着凌雁,想说却不知道如何说起。凌雁转回头对努达海说:“努达海,你认为我所说可属实?”努达海只是点点头,没有出声。他的确没有想到雁姬所叙述的内容竟然不带半点稍有歧义的内容,更别说虚假了。凌雁此时的表现,颇有些让他无地自容,尤其是想起自己之前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行为,他越发的自惭形秽。凌雁不知道努达海内心的想法,但看努达海的表情,便也知道他满意自己的描述。再转身看向珞琳,单纯的她还在冥思苦想这一切的原因。她很听话的遵从凌雁之前的嘱咐,因而没有询问,只是以她的单纯真诚,再怎么想,恐怕也是想不到事情的起因,乃是她年过四十的父亲,爱上了和她姐妹相称的新月格格吧!
凌雁心疼的摸了摸还在苦思的珞琳,低声道:“好了珞琳,你先出去吧,我想你阿玛还有别的事情要和我说。今天额娘告诉你这些事情,是因为你是额娘最信任的孩子,也是最心疼额娘的好孩子。但是这些事情你记在心里就好,不要和别人说,好吗?”珞琳不解的点点头,忍了忍还是问出口:“额娘,我不问你知道的关于阿玛的事情,我只想问问阿玛。”说着,珞琳似期盼又似担忧的看着努达海,问道:“阿玛,你之前那样吼额娘,冤枉额娘,都是因为新月吗,都是因为担心额娘月害她的?”努达海被珞琳质问,尴尬之余竟不敢看她,转了头不知如何开口。珞琳皱着眉,不敢相信的说:“阿玛,虽然我也不敢相信新月会害额娘,可是,你居然为了新月不分青红皂白的冤枉额娘,你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你不应该更关心额娘的伤势,更照顾额娘的心情么?我真的想不通,真的想不通啊。你今天从头至尾,就没有问一句额娘的伤势怎样,一句都没有!”努达海被珞琳的话震住了,讷讷道:“我,我”半天都没能说出什么。凌雁摇头叹气,珞琳怕是也想到了什么了,所以才这样伤心。她轻声劝着珞琳:“珞琳乖,回去休息吧。”珞琳也不再说什么,伤心着帮凌雁掖了掖被角,无言的走出了房间。珞琳走了,房间再次陷入安静,努达海也陷入了沉思。凌雁任由他思索,等了半天,见他仍旧没有反应,便只好主动开口:“努达海,你还有什么事情,一并说了吧。”努达海闻言,从沉思中抬起头,见凌雁依然那样淡淡笑着,平静的望着他,无怨无喜,静静的等着他开口,仿佛这二十年来的每一日。无论他在诡谲变幻的朝廷,还是危险密布的战场,他都能应付的从容自如,一切皆因有个雁姬在背后帮他打理家庭,帮他照顾年迈母亲,养育一双聪明可爱的儿女。而每当他从朝堂或者战场回到家里,总能看到一张充满关心的笑脸,奇迹般的消去他所有的疲累。二十年来,雁姬从没有任何怨言,和他相敬相爱,等来的,却是他爱上了新月。想到这里,努达海心里一痛。也许,他真的是太对不起雁姬了。只是,再想到新月,她那样美那样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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