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咬紧了牙关。硕塞还有开口的意思,他还会再说什么,他还能再说什么,他还要再怎样的折磨他呢?努达海简直有些怕了。硕塞的语调,一如既往的平淡,但有力:“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永远只是追忆过去无可挽回的错误,也只会永远不停的犯错误下去。过去的,你永远也没办法再改变。真正有担当的男人,是勇于承担错误的后果,亦勇于承担时下的责任。无论新月怎样,作为男人,你负了雁姬,又负新月,永远只知追悔,不知改正,也不过是枉称男人!”硕塞的话不多,却振聋发聩,令努达海瞬间惊立。这个时候,他的心情,已不是心痛能形容的了。许久许久。久到等努达海回神,骥远的府门虽然大敞着,却只剩了两个小厮看着,凌雁几人早已不见了踪影。门前只剩了他和新月,坐,呆着,彼此都不知在想些什么。努达海叹了口气,上前扶起新月,却不知说些什么。新月听话起了身,目光却躲闪着,不和努达海对视。“回府吧。”努达海有些颓然的说着。新月早就没有再哭,但也没有说话,只是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两人上了马,并肩而去。马匹仍然如同他们二人初识时那般步调一致,同进同退。骑在马上的人,却已经历沧海桑田,貌合神离。物是人非。他们还要并肩走下去,他们必须并肩走下去,他们却再也不能如最初那般任性妄为的走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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