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实属不想再与这丫头多废话半句,只等着小福子撬开她的嘴。正殿殿门是紧闭着的,隔音还算可以,任她如何哭叫也是传不到侧殿的。“好你个衷心不渝的蹄子,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下泪,小福子,别再跟她废话了,直接堵了她,我就不信死了这一个还查不来下一个!”若非今日,我竟不知舒儿也有像卉玉一面的凌厉,加上她的聪颖,她二人倒是也有几分相像的,只是……物是人非了!我只怕这丫头咬舌自尽,还是不得不开口道:“你以为本小主是无凭无据就会拉你来的吗?你死不足惜,却不知你愿不愿一家老小陪你同路。若你还有一丝顾念,便如实说了,否则……”我话到此,小福子又拽拉了香菊一把,香菊便是再不敢隐瞒真伪,全都如实招了。一面叩头一面哭诉道:“奴婢知错了,小主开恩,小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奴婢什么都说了。”舒儿再次厉喝道:“快说,若你敢有半句虚言,我便要你生死不知味。正好以儆效尤了!看谁还敢不知死活!”“奴婢来承乾宫前是在内务府待过些时日的,因此打理花草有些心思。再之前是在延禧宫身边侍奉容小主的。前些时日奴婢还在内务府时容小主暗下命人叫了奴婢去,赏了奴婢些珠宝,用奴婢一家的性命威胁奴婢想折来承乾宫当差,为她做事!奴婢也是被逼无奈的犯了糊涂,求小主网开一面,奴婢日后定当以命报答小主的大恩。”香菊又是哭又是碰地叩首的,脸色煞白如纸,身子一直是颤着的。对上今日那粉艳的菖兰,更显沧悴。秋日的暖阳照进来是令人感到惬意的,照在香菊的身上却是如此的讽刺。我静静的微笑着看她,语气却带着森森寒冷之意:“给我说仔细了。”“容常在叫奴婢打听小主的习好,后来便叫奴婢再小主寝殿的花上每日洒上药水,那药粉融在水中是无色无味的,奴婢便浇在了上面,菖兰很快便会吸收,待夜晚小主燃上茉莉香后便起了作用。也不易被发觉。奴婢每次都是把药埋在那个坑里的,那晚药正好用完,容常在白日便叫人暗下送了来。每次都是在子时,奴婢会先去侧殿壁墙那等着,若是有人敲两声我便回两声,药就会被丢进来。”“瞧瞧瞧瞧,这做得多缜密,权当咱们是傻子耍呢!若非我多瞧了那花两眼,怕是死了也是个冤魂呢!”舒儿与小福子立马跪地道:“奴才请罪!”“奴婢也疏忽了,小主请责罚。”我轻笑着道:“起来吧!事出了再罚也无益,往后都记着万事多留心便是了。倒是被人如此在宫中撒野,本小主是太好欺负了!”转而我看向香菊问道:“除了送药的,可还有其他同党参与?”香菊大抵是被吓破胆了,不停的磕着响头道:“没了,小主,奴婢真的全都说了,小主饶了奴婢吧!奴婢知道错了!”我淡淡问道:“药还有吗?何时需再送来?”
香菊脸色愈发苍白:“还有……还有一日的,容常在没更二日便会命人送一次,明夜子时,便是了。”舒儿指着香菊厉声问道:“送药那人是谁?你可认识?”香菊忙道:“奴婢没有见过,小主,奴婢真没见过,但那人大抵是容常在身边的小路子,或是喜鹊。”我朝小福子使了个眼色,小福子即刻揪起了香菊,我道:“捆去杂房中,把她的嘴堵得严实了,就说她手脚不干净偷了我的金钗,再找些好手看着,切莫叫她寻了死。若是出了任何岔子,告诉他们,自行了断给本小主谢罪!”香菊恐骇的模样直直的盯着我,我冷瞥她一眼道:“只要你乖乖的,你便还有活命出来的机会。”小福子带下去香菊后,舒儿看着我忧心的道:“小主,您不觉得容常在没那么大胆子吗?怕只怕……”我何尝不知道,她的背后最少也是余贵人撑着,只是我还在思量着,余贵人是否有那头脑?她对我一直未表明敌友,却是我心中半根刺,容氏与她与媣贵人走的最为近,媣贵人我是抛开了,她若做的话,不会想到拿别人去开路。只是啊,我也担心着她们全都是绮贵妃的人了,那事情还真是棘手的很。“不管背后还有谁,现出来容常在的行才能知道后事!”我望着窗外渐渐西落的残阳,庭院也栽种着几株菖兰,不过是黄色的,也如鸢尾般娇娇。被斑驳的洒上夕阳的鲜红,让人看着有些刺眼。微风吹过,满院都响起‘吱吱呀呀’的声音,不时飘落下几片萎黄的叶子,再流过一阵阵轻薄的花香,心底那份惆怅又在浮浮升起。“我整日斗的,还在那边趾高气昂的嚣张。我不想浪费心思斗的,却也不放过的纠缠,天意便是要我在这深宫之中永无休止的算计,否则……只能像落叶般,落地悄无声息。”舒儿杏眼眨了眨,低声说道:“小主,您不能再处被动了。容常在媣贵人不说,延禧宫还有一位卉答应呢!背后都是顶大的主子,您这样只会吃亏的。”白日里在黎采撷那小坐一会儿,听鹂歌说了个段子。延禧宫侧殿有位新答应,奉驾三日便吃了清汤。这也罢,偏偏运头总是不对,用膳时都是些她忌讳不吃的东西。这也作罢,殿中的花草都是枯无精气垂死不还的,好一番羞辱。又逢一日自外而回,贵人家的丫鬟端水走过,好巧不巧的两两相撞,这新答应可是被泼了个衣衫浸透。我轻轻一笑,她若能在延禧宫安宁了岂不是不正常了。眼下她受辱遭罪,又还不敢与皇后说,大抵怕恼烦了皇后,皇上那便是更不敢多言半字,只能忍气吞声,却也是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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