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翠依然不吭声,小福子也扬声厉喝起来:“怎么的不说话?珍嫔小主面前你真当自己是谁了?光是个大不敬就该罚!”舒儿也道:“小福子,板子鞭子的都给我着人拿来,好好伺候伺候咱们华翠姐姐!”小福子咬牙道:“听着没?利索的都拿来,打不死有口气就成!”华翠此刻算是真的慌乱了,眼神漂浮不定,额汗愈发湿面,只是还硬撑着不开口。真真是个不见棺材不下泪的主,看她撑到几刻!喜儿聪明,知道这事要审个不小功夫,径自为我搬来了座椅。我与黎采撷双双坐瞧着,黎采撷倒似乎饶有兴致,一直带着抹讨人厌的笑。好似我已有许久未有这感觉了,也是笑笑。上刑的家伙都搬了过来,华翠看着,霎间跌坐在地上,脸比死人还要难看些,舒儿冷哼一声道:“把她架上去!”这声着实吓懵了华翠,总算奏了效,连连叩头求饶道:“小主饶命,奴婢再也不敢来承乾宫附近转悠了,奴婢知道错了,小主饶命啊!”“转悠?”我复道,冷冷一笑:“夜半三更,延禧宫与承乾宫可不南北不相逢,来这转悠?”我转而厉喝:“你好大的胆子!”再对左右人道:“还愣着做什么?给我狠狠伺候着!”小福子搬正长凳挥挥手,两名内监便左右鞭子板子站在了那里,华翠更加恐骇的喊着:“小主饶命,奴婢真的是无意经过,求小主饶了奴婢这次吧!”“哐”的一板子下去,只听华翠鬼死般的嚎叫一声,再一鞭子抽打下去,一声复之,华翠嚎啕大哭着,我挥手止住下一板鞭,起身走近几步,含笑说道:“疼么?这般俏丽的姑娘,细皮嫩肉的,你说若是被打的开了花,可如何是好呢?”我说话间抬手端起她的下巴,尾指的护甲高高翘着,反手掠过她的面颊,护甲尖狠狠的刺了下去。“啊……”听着华翠的尖叫声,我心中愈发兴奋,我如今也是无所不用其极的,阴狠的手段我并不输与谁人,不过是对与无用的不屑用之罢了,今个她也就是有幸尝尝味道了。“你看,好好的脸,都破相了!”我声音始终温笑着,看着她自伤口中溢出的殷虹鲜血,那股刺鼻的腥味窜进我的鼻尖,让人觉得如此的恶心,恶心的想要吐。“小主饶命,奴婢说的都是真的,呜呜呜……”固执的贱丫头,殊不知容氏给了她多少好处,我抽手拔出护甲,那血“呲”的就溅了出来。我回身冷冷说道:“我可是懒得再废话了,继续吧!”小福子小心问着:“小主,打到如何为数?”我低头向里前走着,淡淡说道:“撬开她的嘴,只要不死便可了,狠狠的打,我看她还有些没睡醒!”走到黎采撷身侧我忽然停住脚步,回身看向舒儿道:“把承乾宫的宫女内监全都叫来,让他们都给我看着,好知道错的后果。”舒儿答着:“奴婢这就去。”“黎姐姐,秋夜太过凉了些,咱们还是进去小喝一盏茶罢。”
黎采撷笑着点头,喜儿在一侧搀着我,剩下的只是身后声声不断的喊叫,与声声脆响的板鞭。我坐定在榻上,与黎采撷两面相对,窗外惨叫哀嚎声堪比是杀猪宰羊般,如此凄厉。我撇向喜儿道:“去沏壶西湖龙井来,我要与黎姐姐好好聊聊。”殿内只剩鹂歌伺候着,我道:“依黎姐姐所看,此事可与蒙氏有联系?”黎采撷眸光闪烁,静静说道:“想有便有,不过是看她手段有多高,会不会令容氏也招架不住。否则便是子虚乌有了。”黎采撷的话我懂,也是我恼的地方,蒙氏手段也非一般,加上她持掌半个后宫的权利,想要一个人甘心为她去死做个代罪羔羊再简单不过。窗外声动渐渐小了,凄厉的嚎叫声也弱了下去,接着便是小福子进来禀报道:“小主,成了,那小东西招架不住了,全都招了。说是容氏怀恨小主在心,指示她来送药,又收买了香菊。”我阴冷着脸,撇了下眼道:“捆结实了,把她跟香菊关在一起,好生的看管着,切莫出任何岔子。”小福子应声点头出去,我恨恨的咬着牙道:“看这如今情形,黎姐姐,我可是也要做些什么快着些还给蒙氏了?”黎采撷道:“也不定真就是蒙氏指示的容氏,虽说本宫也疑着,还要看明个皇上审问的意思了。”说罢,黎采撷刻意嘱咐我道:“万不要激言起火,免得皇上走心。便是半句也不可。”我暗暗叹了口气,处处都是戏剧,如此这般,真真是疲累的苦不堪言。鹂歌搀扶着黎采撷走了出去,含惜那遣人来问了问,我只道叫她回了她们小主一切已妥当,贼人抓获。切莫忧心。“舒儿,明日一早你便去皇后宫中,将事情原尾禀报清楚。待皇上下了早朝,皇后大抵就会在御书房等着呢!”舒儿应道:“是,小主。那容氏那里……华翠一夜未归,容氏可会有何准备?”我有些乏累的压低了声音道:“人赃并获,她便是去求谁也无济于事,做了准备不也是虚无用处!”话虽如此,我也还是有些后顾之忧,皇上自来念旧,当初黎采撷便是念及旧情贬了常在还留住承乾宫,如今的容氏,皇上若也念及旧情留她一条活命,岂不是种下了祸根!我脑中蓦地一念升起道:“舒儿,你在延禧宫可有说得上话的?”舒儿有些吓到,赶忙跪地称道:“奴婢是真心衷于小主的,并无此事有关联呢!”她大抵是被我这两日的最为惊到了吧!平日里聪颖的人今个也犯起傻了。我抬手道:“起来,我若是怀疑了你,你此刻还能安然于此么?快些说有没有?”舒儿起身舒了口气,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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