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夜,暗巷
一对年轻男女立于昏黄的路灯下,女孩被男孩抵在墙边,不远处的巷子口车来车往。
淅沥沥的雨打在两人身上,将两人淋得浑身湿透,虽如此,也不能阻止他们疯狂、无声的缠绵
叮
突然响起的闹钟把周岁岁从床上惊醒。
睁眼,恍惚中心跳加速、面色微红。
该死!她又梦到许靳了。
只不过是昨晚和他说了几句话,晚上的梦就那么激烈,以前的梦里,他们从来没有在外面亲密过。
起床迅速用冷水洗了把脸,换上校服,拿了书包,在楼下买个煎饼,周岁岁就朝学校跑去。
往往周一的中午是最容易犯困的。
周末玩疯了之后,回校又上了一上午的课,放学了班里的同学都显得不太积极。
因为那个梦,周岁岁今天的精神也不大好,下了课就趴在桌上,回味昨晚那个野梦。
叩叩。
一只肤色健康偏白、手指修长,不握拳节骨也十分明显,手背上还贴了张卡通图案创可贴的手,敲在她桌上。
周岁岁还没起身,头顶就响起一道平淡到没有感情的男声,收款码给我。
许靳怎么来我们班了,他跟周岁岁认识啊?
许靳不打招呼就进来,引起班里一阵小小的轰动,再加上外面走廊等许靳打球的人一直在催他,吵闹声就更大了。
哦好
周岁岁手忙脚乱地从课桌里掏出手机,打开收款码。
许靳花一秒钟扫了一下,钱还没到账,他就已经出去,消失在他们班后门了。
两人的这段交流,全程没有一句废话,连声谢谢都多余。
周岁岁甚至连他今天穿什么衣服都没看清。
他们之间果然除了梦中和她的视频里之外,没有别的可能。
就在周岁岁被这个赤裸裸的现实打击得情绪低落难受的时候,命运的交集悄悄来到了。
教务处。
高三的教导主任把她叫到教务处,给她递了几张表。
周岁岁同学,这是这个学期要代表学校参加的各学科竞赛,你把表拿回去填一下。
已经谢顶的老主任把表递给她之后,拿起桌上的不锈钢茶杯,喝了一口,欲言又止,似乎还有话要跟她说。
周岁岁拿着表,静静地站在一旁。
只要老师没开口让她回去,她就会乖乖等着。
好一会儿,老主任似乎措好辞了,开口道:这个、今年跟你一起组队参赛的还有九班的许靳同学,你尽量在学业上多帮帮他,好吗?
这个要求是校长亲自提的,纵使他和周岁岁的班主任都不太同意,但也没办法。
谁让许靳是人家校长的公子呢。
高三了,以许靳现在的成绩,上大学是个问题。
所以校长才决定,让学习成绩好的周岁岁带着他参加一些有分量的比赛,让他在报大学的时候,多点优势。
我跟许靳?周岁岁惊讶地抬头跟主任确认。
捏着表格的手微微收紧,偷偷抿唇的动作暴露了她内心隐藏的雀跃。
但老主任却误以为她是不肯带许靳这个累赘,还试着说服她。
周岁岁同学,我知道这个事情你可能不太情愿,但如果你愿意,老师可以跟你保证,这个学期比赛得来的奖金,你一个人全拿了,不用和许靳分。
这也是校长给她的补偿。
说完,办公室里就陷入一阵短短的沉默中,气氛稍显尴尬。
直到周岁岁点头答应,老教导主任才满意地笑出来,周岁岁同学,老师就知道你是个听话的好孩子,行了,快去吃饭休息吧。
从教务处出来,周岁岁数了数手里的报名表,各学科的比赛加起来有七八项,几乎每个学科的比赛都被她包揽了。
这么说来,她至少有七八次机会能跟许靳一起出现。
第一场奥数初赛就在这个周末,周五临近放学时,学校派来负责带队的老师就来找她了。
周岁岁同学,我们今晚就出发去隔壁市准备明天的比赛,你换洗的东西带了没有?
带队的老师是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叫蔡高明,他是学校里最朴素的男老师,人长得很老实。
但不知道为什么,往年都带毕业班的他,今年被调去教高一了。
带了。周岁岁晃了晃手里的双肩包。
明天比完赛就可以回来了,所以只需要准备今晚洗漱的东西就了。
那我们下楼去叫许靳吧。
周岁岁跟蔡高明,和他一起下楼到九班门口,把许靳叫了出来。
许靳一身红色球衣从班级后门出来,腰上还抵了个篮球,看起来完全没有为比赛做准备,倒像是要去打球。
蔡高明当即黑了脸,许靳,你这是什么打扮,马上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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