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如今也学会师父那套借花献佛了。
……
楼观倦在殿中,和那白衣修者道:“你别死我这,不好收拾。”
那修士掩着唇低声咳嗽,还反讥一句,“倒不敢劳您的大驾。”
他看起来不大像是修士,面色苍白,身形瘦削,眼上还蒙着白布,在发间垂下带着北斗星路的系带。一身素白的广袖宽袍,只是袖边衣摆压着浅蓝的星纹,轻闪着似有若无的烁光。是相当标准、又相当少见的,占星师的装饰。
谢鸿微不由得迟疑了一下,只站在殿外,随后动了动手指。于是两颗形似凌霄花的茶盏跳上了桌案,绽开的花蕊中盛着氤氲着清香的热茶,稳稳地停在二人面前。
“你徒弟都比你懂事些。”玉藏珀拈了那花,道:“是谢鸿微那孩子吗?进来就是了,在殿外站着做什么。”自然得好像这是他家似的。
谢鸿微这才进来,先叫了声师父,也很礼貌地对着客人说了声前辈好。
玉藏珀便点一点头,温和道:“不错。”而后从绣着星纹的广袖中取了一小只纸鹤递给他,“拿去玩罢。”
谢鸿微接过,认认真真地道了谢,站到师父身边去。他在人前一向很乖的,是一个非常听话和给面子的小徒弟。
楼观倦却丝毫不给玉藏珀面子,挑了下眉毛,“你这给的什么破烂,也好意思拿出手?”他是没看出来那纸鹤有什么玄妙,普普通通,平平无奇。
玉藏珀不理,只捧着那盏凌霄花,抿了口茶,却对谢鸿微道:“可还记得我?你小时候我们见过一次。”
这话又是从何而来。楼观倦不由得瞥一眼玉藏珀,只是他眼蒙白布,看不出来是不是睁眼说瞎话。
谢鸿微很认真地思考了一会儿,说道:“好像记得,有个占星师给了我一颗星星。”他藏在花里的,后来到凌澈宗之前,埋在土里留给自己最好的朋友了。
“重华妖尊的第五子出生后,是我去起的名。”玉藏珀给旁边云里雾里的楼观倦解了惑,却又微微一笑,问他,“你竟不知么?”
楼观倦似笑非笑,也讽他一句,“自然不如占星师穷晓万类。”
不过在场坐着的两位都是人精,见旁边侯着的小凌霄花悄悄地已经垂下了叶子,蔫巴巴地想要缩回土里,便不再进行这毫无意义的交锋。
楼观倦伸出手,很不见外地从玉藏珀袖子里拿了枚莲花形状的青玉,递给了谢鸿微,温和地说道,“喏,这也算得上是见面礼了,你出去玩罢。”
玉藏珀默不作声地抚平广袖上的压痕,也没提出什么异议来。
于是谢鸿微飞快地道了谢后就跑了。
玉藏珀这才开口说道:“这孩子有些太腼腆,不过不像你,也是件好事。”
“你们才见过两次,倒是点评起来了?”楼观倦挥一挥手,“你不会觉着自己看起来像什么很平易近人的模样罢?”谢鸿微一向不乐意和陌生人搭话,尤其不爱听吵架,楼观倦自己和邹成岳偶尔争锋相对两句,这小徒弟都会溜得远远的。
“原来如此。”玉藏珀点一点头,“那我勉为其难在你这迢照峰上住两天。”约莫相熟起来便好了。
“滚,迢照峰不养闲人。”
管陌柳躺在椅子上,才凑到唇边的茶盏停了停,他望向身边的谢鸿微,道:“又闹什么?”
谢鸿微搂着师兄,手掌探入他的衣襟里,揉按着柔软的胸肉,却还咬一咬他的耳尖,“我觉得好像长了一些。”虽然看不太出来,但摸起来更软了。
“嗯……”管陌柳便敷衍一句,随即低声说道:“你自己掀开看就是了。”
“我怕有人来找你。”谢鸿微用掌心盖住了凸起的乳尖,压了一压,嘟囔道:“现在还是白天呢。”虽然他们如今在去秘境的灵舟上,但舟上的多数事情都是管陌柳把持着的,闲不下来。
管陌柳便轻轻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转了身子不给他揉胸了,那双幽蓝色的眼眸含笑,“那你还来捣乱?”
谢鸿微抱一抱他,藤蔓却又塞进去黏糊糊地蹭着,语气软软的,却又特别理直气壮,“我无聊嘛。”就只好来玩玩师兄了。
真是。管陌柳有些好笑地推了推他的手,“少来,不是给你买了打发时间的闲书?”
“没意思。”谢鸿微靠在他身上,“都是些英雄救美的俗套故事。”
“嗯?”管陌柳想一想,随即便了然,“下次托你素素学姐买。我去的话,他们的确不敢拿新书出来。”
“唔。”谢鸿微于是也敷衍他一句,藤蔓已经缠到师兄腰上去了,一点一点地往挺翘的后臀上蹭。
管陌柳被他闹得有些腰软,只好抬起一只手揽住他的脖颈,倚在师弟怀里,低声笑道:“想看我的尾巴?”
“那就看看。”谢鸿微如了愿,就抿起唇笑,脸倚在师兄肩膀上,手掌也搂到清瘦的腰身上,轻轻地掐了掐。
“回床上去。”管陌柳被他掐着腰,然而瞥一眼手里的茶盏,还剩个半杯,便举到他唇边,温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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