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六点半,常豆花醒过来,像以往那样,想在常洲胸膛和脖子上蹭一蹭再打个滚儿。
迷迷糊糊的,他抱着常洲蹭得正舒服,还没有咕噜出声,就突然被连猫带被地掀到了地上。
自从被常洲救回家,三年过去了,常洲从没有这么粗鲁地对待他,常豆花都被摔愣住了,他从被子里爬出来,试探地想要重新回到床上。
“你别过来,你是谁?什么时候进来我家的?”常洲严肃地审问,任谁大清早被一个赤裸的陌生男孩蹭醒,心情都不会太愉悦。
“你再不说话我就报警了。”常洲从另一侧起身,没看到自己的猫,豆花通常早上都在他卧室的。
常豆花在常洲的审问中才注意到自己身体的变化,他摸摸光滑的皮肤,还有和常洲一样的手和脚,坐在地上陷入了猫生最大的迷惑中。
常洲从客厅急匆匆地向他走来,握住他的手腕厉声质问:“你把我的猫弄到哪里去了?你到底是谁?”
“唔。”常豆花喉咙发紧,努力发出声音,伸手想要推开常洲,常洲把他的手握得好疼啊。
怎么都挣脱不开常洲的束缚,常豆花生气了,平日里被常洲娇养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样的委屈。
“唔!”常豆花手脚并用地踢常洲,张嘴咬在了常洲的手腕上。
因为情绪激动,常豆花的头上冒出来两只粉白色的耳朵,耳朵里的犟种毛毛很长,屁股后面也蹿出来一根毛茸茸的尾巴,在地板上左右扫动。
在看到面前男孩忽然冒出来的耳朵和尾巴后,常洲也愣住了,硬生生止住想要用力甩开男孩的动作,被男孩咬得手臂刺痛也没再动作。
“豆花?”常洲小声地叫了一声。
常豆花本来很生气很生气,但听到常洲像平常一样温柔地叫他,生气就变成了委屈,常洲把他丢到床下,还那么凶他拽他。
“豆花,你是豆花。”尽管难以置信,但常洲愈发肯定,豆花的耳朵和尾巴,他看了摸了洗了上千次,不会认错。
嘴里已经有了血腥味,常豆花松开嘴,不让常洲摸他的耳朵。
“豆花,乖乖,我刚才不知道是你。”常洲放轻语气,这才仔细观察男孩的模样,二十左右的年纪,身高跟他差不多,但脸和身体都颇有肉感,睫毛长而卷曲,清澈的眼睛里蒙着一层水雾。
男孩的头发是跟豆花一样的灰白色,豆花是一只灰白色的缅因猫,看起来漂亮又霸气,但叫声嗲嗲,最是黏人。
“唔。”常洲越是哄,常豆花越觉得委屈大发了,但被常洲抛弃的恐惧感占了上头,让他顾不得发脾气,跪在地板上挪动,扑到了常洲的怀里。
“泥,烦。”常豆花努力地说话,像八爪鱼一样缠在常洲的腰上。
变成人类的感觉好奇妙啊,他可以把常洲抱在怀里了,就像常洲以前能把他笼罩在怀里一样。
常洲身上好热和,皮肤也是滑滑的,常豆花喜欢在常洲身上蹭,闻常洲的味道。
“咳,豆花,我先给你找件衣服穿吧。”常洲浑身上下只穿了一件短裤,跟常豆花贴在一起,感受到有什么东西在戳他的腰腹,颇有些不知所措。
常豆花最近正好在发情期,两年前,常洲也想过带豆花去绝育,但豆花对陌生环境太应激,刚出小区,就在猫包里上蹿下跳,激动地失禁,即使马上回到家里了也会绝食躲避,常洲便歇了这方面的心思。
常豆花也争气,在发情期没有什么不良行为,不乱尿乱叫也不挠门,就是蔫蔫地黏着他,食欲降低,等过了发情期,又是一切正常。
常豆花躺在床上,张开手和腿,尾巴放松地在大腿上卷了一圈,白净的脚指头卷起又伸展,新奇地看着常洲给他穿衣服。
常洲却为难住了,内裤套在常豆花大腿根上,却没拉上去。
常豆花直起身看自己硬起来的棒棒,还有棒棒下湿漉漉的异样的缝缝,把腿张得更开,指着那里跟常洲笨拙地描述感受。
“爸,爸,胀,痒。”
常洲自诩也是三十多的成熟男人,却被常豆花这一句话说的有些耳根发烫。
把豆花的腿掰回来,拉上内裤,内裤后面剪了一个洞放尾巴。
常洲的内裤对常豆花来说有些大了,松松垮垮的,常豆花坐在床上趴下头看内裤,内裤侧边就空出来一些空间,可以看见勃起的性器和湿润的小批。
常豆花敞开腿,伸手胡乱地扯内裤,一下把布料夹进了小批里,让他激灵了一下,第一时间看向常洲,眼里茫然又害怕。
“豆花。”常洲欲言又止,有种临阵磨枪给孩子上性教育课的紧张,更何况对方还是小猫咪的思维方式。
“这里,可以用手摸。”常洲拿过床头柜上的笔,模仿打飞机时的动作,圈住笔身上下撸动,“你在发情期里,这样是很正常的,摸着会舒服一些,不用害怕。”
常豆花专注地看着他,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常洲松了口气,比谈一笔决定公司生死的大生意还要忐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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