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了,明烈方才回来。
又是不容分说地上榻来,解了郑孟筠衣裳,抱着他又啃又亲。
郑孟筠被他亲得喘不上气,懵里懵懂地迷醉着,下身也是失守,被长驱直入,狠狠地肏弄着。
郑孟筠咬着牙不要叫出声来。
明烈就一直猛烈地顶弄他,在他耳边叫他别忍着,说喜欢听他叫出声来。热气扑到郑孟筠敏感的耳畔,他难耐地在明烈身上抓挠,无助地摇着头,终于咬着他肩膀射出来。
稀里糊涂地弄了一回,郑孟筠浑身都汗湿了,只能躺在床上喘着粗气,两条腿一点力都用不上,更是站不起来。
明烈抱着他去热水里洗,两指在穴内扣挖出出精液来,照顾孩子似的给他擦干净了,穿好衣服,又抱回床榻上。
熄了灯火,明烈非要搂着这疲惫的美人一同睡。郑孟筠嫌他太粘人,捶了他几下,但也无果,就由他去了。
被明烈抱在怀里,闻着他身上的味道,再没当年熟悉的木香。恍惚间,郑孟筠忽然觉着抱着自己的人好陌生,与从前在梁都的舒明烈,真的变了好多。
也是,今时不同往日,攻守之势异也。明烈如今是漠北十六部最风光高贵、大权在握的男人,手握重兵,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一个眼神便能要人性命。
眼前这个尊贵的男人的一切,都和郑孟筠当年那个异族情人迥然不同。
从前,明烈看他的眼神总是真挚热切。那时他们在国子监上学,郑孟筠有时埋头写文章入了神,回过神来总能见明烈盯着他,不知看了多久。
情窦初开的年纪,被那种热切的眼神弄得郑孟筠心中小鹿乱撞,其实羞得很,但装作没事人一样,面上倒是红透了。
当年一别,郑孟筠这一生一次的离经叛道就此终结,他当回那个克己复礼的世家公子。钟鸣鼎食之家,什么事情都身不由己。
他曾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无法与明烈相见,此刻却躺在他温柔坚实的怀里,仍然能如当年般亲密地拥吻。
多荒唐,这默契居然还在,两人都不约而同地自欺欺人、装聋作哑,好像还是天真稚嫩的年代似的。
这般温情的时刻,郑孟筠心里却如同塞满了酸涩的果实,滋味难以言喻。
离开梁都时,与郑孟筠同来的还有另一队人马——骠骑将军杨逸与他兵分两路,押送其余辎重和另一部分粮草。
算算日子,这已经郑孟筠被劫到十六部大营里的第三日,杨逸应当早就安全抵达。
众人发现他这个监军未到,他们也应该意识到不对,该有动作了。
只是……
想到明烈,郑孟筠就觉得自己心口闷得慌,不知怎么办才好。
翌日,郑孟筠是被屋外的动静闹醒的。
外头好似有丝竹奏鸣,曲调悠扬、百转千回,典型的漠北调式。
枕畔空空。郑孟筠睡眼蒙眬地坐起来,见明烈正在更衣。
他正在系一条织了金似、过分华丽的下裳,上身赤裸,蜜色的皮肤,肌肉精壮,隆起的线条像如同山峦曲线般流畅舒展。
见他没穿上衣的赤裸身体,郑孟筠霎时便清醒了,口干舌燥,脸胀得通红,一双长腿无意识地绞在一起,脚上的锁链“哗啦啦”响。
明烈听见声响,转过头来,见他害羞局促,打趣道:“前日都舒服得都溺在我手上,现在倒是知道羞了?”
闻言,郑孟筠下身花穴一缩,更是恼羞成怒,操起枕头去扔他。“纨绔!”奈何力气不够,枕头只落在榻上。
明烈一边将一件样式奇怪的上衣往身上套,一边走过来对郑孟筠道:“这几日,无聊么?”
“什么?”郑孟筠睨着眼看他,“你又在揣什么歪点子?”
一件长袍扔过来:“今日是祀日,有仪式,带你去玩。”
祀日是十六部一年一度的盛大节日,就像梁国的新年。明烈从前与他讲过,他们会在傍晚举行祭祀,以沟通上苍,求来年风调雨顺。
郑孟筠一把抓住那衣裳,眼睛都亮了:“真的?”
“真的。”明烈无奈地点头。
下午,烈日头下去了,明烈才终于把他身上的锁链解开。郑孟筠换上了一身不显眼的衣裳,明烈用帕子将他下半张脸遮住,又戴了一顶锥帽,垂下来的黑纱将郑孟筠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郑孟筠是梁国面孔,自然是不能被看到。
手脚上的沉重锁链,是第一次解开,换成一根不引人注目的链子,两指粗细,锁在腕上,另一端在明烈腕上。
郑孟筠看着腕上链条,不禁哑然。
明烈牵着他的手,精钢锁链掩在广袖下,领着他出去。
帐外列着两队军士,钢甲森严,齐刷刷朝明烈行礼。
郑孟筠暗惊,无人看守本就是假象,这帐子里的一只飞虫飞出去都要被多看几眼。还好自己之前没试着逃跑,就算是插了翅膀也会被一箭射下来。
不远处有一处高台,裸木架起。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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