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极大,自古以来因堕胎而难以有孕、甚至丧命的妇人不在少数,更何况,您的身子异于常人,所以更需谨慎对待。”
高永宁望向他,“那你的意思是,孤只能把孩子生下来?”
柳太医又低头作揖,“殿下,微臣并非这个意思,只是此事事关您的贵体,万万不可轻怠。殿下若是愿意,不若微臣先给您留一个堕胎药的方子,同时回太医院寻更为温和的法子,寻到后,微臣再来帮您……拿掉这个孩子。”
高永宁轻轻“嗯”了一声,接受他的提议,最后叮嘱道:“此事千万记得,不可告诉母后。”
“微臣遵命。”
高永铭来的时候,高永宁正看着那张堕胎药的方子出神,见到他来了,急忙将方子收进袖子里。
“皇兄是在看什么?竟然如此慌张,莫不是瞒着我,跟别的野男人偷偷传了书信?”他慢慢走到皇兄的身后,将那人圈在怀中。
“与你无关。”
高永铭带着宠溺的语气,“皇兄气性真大,我听闻皇兄今日又唤了柳太医,不知皇兄身子何处不适?”
高永宁却不愿意回答他,推开他的双手,“我乏了,”便起身往床边走去。
却被高永铭一把拉进怀里,“放开我!”高永宁在他怀中挣扎不断,好不容易逃开他的束缚,又一时不稳差点摔到地上,被他眼疾手快地扶住了。
高永铭甚是不解,明明前几日皇兄还并不排斥他的靠近,难道是他几日没来,惹得皇兄恼怒了?
他的大掌轻轻覆到皇兄的小腹上摸了摸,“皇兄今日为何如此抗拒我,莫非是来葵水了,不便行事?”
高永宁拍开他的手,不禁感到委屈,朝他吼道:“我有了!这下你满意了?!”
高永铭闻言一脸惊喜地看着他,又看了看他的肚子,“真的?您真的有了?那我岂不是要当父亲了?”
高永宁看着他这副高兴的模样,心里却荡不起一丝涟漪,他冷着脸走到床上躺着,高永铭在他身后小心翼翼地搀扶着他,也躺到了床上。
皇兄背对着他,他将人揽在怀中,彷佛对待什么珍宝一般。他真的没有想过,皇兄竟然会有孕,一想到他和皇兄即将拥有一个孩子,便开心得没了头脑。
高永宁呆呆地看着眼前的床幔,良久才开口,“我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我不能让别人发现我的身子…我是太子,不可以像个妇人一样大着肚子……”
他这番话仿佛一泡冷水浇到了高永铭头上,令他瞬间恢复了理智,是啊,这个孩子明明是他强迫皇兄得来的,皇兄本就恨毒了他,又怎么会愿意留下这个孩子呢?
他心里涌上一股悲凉,他是用尽了手段得到皇兄的身子,可是皇兄心里从来不曾有过他,哪怕现在他们已经有了子嗣,也只会让皇兄的心离他更远。
可是他真的无比盼望这个孩子的到来,无论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他都会好好疼爱他,他想他也许会有皇兄的眉眼,也可能像皇兄一样善良……
高永宁以为他的话会让高永铭像以往一样暴起,可是并没有,身后的男人只是抱着他,将头埋在他的脖后,周身仿佛萦绕着一股悲伤的气息。
高永宁觉得高永铭去边关这几年恐怕是得了癔症,在他面前总是一时一个模样。
方才还说他同别的野男人偷藏私信,这会又抱着他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不知道究竟是要闹哪出。
难不成是因为他那句“要拿掉这个孩子”,所以才变成这副模样?不过就是一个孩子,还是强奸他得来的结果,他是真不明白高永铭有何理由为这个还未成型的孩子伤心,他一个强奸犯,又有何资格来劝他留下这个孩子?
留下这个孩子,只会无时无刻提醒他,他被高永铭强奸过这个事实,这于他而言,是天大的耻辱。
就算他勉强自己留下了这个孩子,那后面他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又该如何隐瞒呢?只要他在京城,终归是瞒不住的,到时候全天下都将知道他这个太子是一个怎样的怪胎,说不定还会因此连累母后。
后果太严重,他甚至不敢继续设想下去。
凡此种种,都让他感到疲惫不堪。他摸了摸肚子,什么也感觉不到。
身后那人感知到了他的动作,伸手过来抓着他的手交缠在一起,放到他的小腹上。
随后他又听到身后传来那人的声音,仿佛情真意切般,“皇兄,我知我是最没有资格劝您留下这个孩子的,我知我罪恶滔天,您现在恐怕只想杀了我泄愤。可是您也许不知道,当我听到您说您有孕那一刻,我有多高兴…虽不知他是男孩还是女孩,但我已经开始幻想他能长得像您…不论他是男孩还是女孩,我都会好好疼爱他的……”
高永宁闭上眼装睡,丝毫不愿意搭理他,左右这个男人不过是为了劝他留下这个孩子,男人都是这般,为了传宗接代,总是会劝说女人为他们怀孕,可是生育的痛苦,他们却全然不知,亦全然不管,因为受折磨的不是他们。
更何况他情况特殊,寻常女子生育都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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