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的墙壁上溅出血色淋漓的树梢。
一团黑影投下,伏黑甚尔一边掏出手机,一边走到任务对象跟前,问:“所以,是真的没法回答我的问题,对吗?”
两条胳膊被活生生撕扯下来诅咒师蜷缩在角落里,因为极端恐惧和疼痛而表情扭曲,他拼命的摇头。
“抱、抱歉!十分抱歉!无法解决您的问题!求、求求您、在下真的……”
强迫受咒人每月发情、甚至能导致受咒人无端昏迷的诅咒,他是真的不知道啊!
闻所未闻,见所未见!
“啊——是这样啊,”低沉的声音语速慢慢的,对此并不感到意外,“既然已经这么没用了,怎么还管不好自己的眼睛呢。”
诅咒师的表情更扭曲了,恐惧中掺杂着怨恨。
只是多看了两眼而已!拥有这样的身体,还作这样的打扮,半夜一个人走在街上,不就是期待别人的目光吗?!
只是偷窥打量了几下而已!!!
竟然就遭到了这么残忍的报复。
“说了不要用这种恶心的眼神看我,还真是不长记性啊。”伏黑甚尔厌恶地瞥了地上那团形容狼狈猥琐的诅咒师一眼,“下辈子,记得不要看不该看的人。”
说完,根本不给诅咒师反抗的机会,一脚踹断他的脖子。
两臂空空的诅咒师身体一软,倒在血泊中。
伏黑甚尔转身走向空荡荡的天台边缘,低头看着脚下的迷离都市。
“喂,干什么打电话,你知不知道你很烦。”他说。
电话刚接通就被对面丢过来一句“你很烦”的经纪人静默了一秒,然后十分熟练的忽视这句话。
“甚尔呐!你看到我给你发的消息了么?”他殷切盼望着。
伏黑甚尔辜负了他的盼望,“哦,看到了。”语气很平静。
……这怎么可能?!
经纪人大惊,竟然已经到了愿意和其他人一起共享金主的地步了么?
“甚尔呐,你可别被他骗了!他可不止你一个情人,我亲眼看见的,他带着两个漂亮男孩上的车。”
“既年轻,又帅气,还干净!”
“躺在病床三年都阻挡不了他滥情的心,竟然刚出院就找小三小四,多不像话的人啊!为了这样的人牵绊住你前进的脚步,甚尔,真的不值得!快和他分开吧!”
伏黑甚尔一阵烦躁。
他知道经纪人对他和神宫寺荼的关系有所误解,认为他被这段关系拴住了脖颈什么的,也知道最近的确有人在找神宫寺荼打听他爸爸的事。
所以根本不用在意经纪人说的话,只不过又在尝试劝他和神宫寺荼结束关系而已。
但还是很不爽。
“这么确定的话照片总是有的吧?你知道他给我多少钱的,让我离开这么大方又在一起这么多年的情人,实质性的证据总有的吧?”他问。
经纪人一滞,发热的头脑被一盆冰水兜头浇灭。
完蛋。
当时太激动了,竟然忘记拍照了!
“甚尔,你知道我绝对不会骗你的。”经纪人严肃地说。
“嗯嗯,”伏黑甚尔翻了个白眼,很是敷衍,“知道了。”
虽然不会骗我,但为了让我结束和那小鬼的关系,类似的话术和手段用了不少次。
“没事我就挂了。”
“啊,对了,努力了这么多年,下次还是有点长进吧。没有实质性的证明的话,就不要再专门打电话说这件事了。”
伏黑甚尔掏了掏耳朵,“听了这么多年,我也很烦啊。”
“byebye~”
“嗡——”的一声,电话被挂掉了。
经纪人看着手机一阵抓狂,怒其不争。
穿着黑色紧身上衣的伏黑甚尔活动了一下脖子,向前跨出一步,从百米高楼上直接跃下。
夜风在周身呼啸,地面的景色迅速在眼前放大,失重感带来的刺激令人眩晕,却无法让天与暴君心绪波动丝毫。
【无聊。】
身形矫健强壮如黑豹一样的男人灵巧的落地。
【找下一个任务对象吧。真是的,这两年日本的诅咒师都找遍了,竟然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小鬼身上的诅咒是怎么回事。】
【一群废物。】
【要不要找找海外的诅咒师?】
【难办,现在又变成每个月都得回到小鬼的身边陪他的时候了,不能放心的出去做任务啊。】
【啧。】
【麻烦死了。】
【要不是给的钱多,相处的时间长,这么粘人的小鬼才不会和他保持关系。】
伏黑甚尔漫不经心地在空无一人的街头走着,抬起头时却发现周边的景色有些熟悉。
绿树掩映下,一座学校静静矗立着。
门口刻着:滩高等学校、滩中学校。
啊,是这里啊。
伏黑甚尔挑起了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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