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恶居心
屋内,花芷双手紧握成拳,胸膛急剧起伏,新仇旧恨全往心头涌。
那么个东西,就那么个连人都称不上的东西,为她气得失去理智,不值!
花芷闭上眼,连着好些个深呼吸后才让自己的身体不再发抖,「苏嬷嬷。」
一直站于角落不吭一声的苏嬷嬷无声的上前,「小姐。」
「宋成昊处境不会好,以他的秉性他不会就这么认命的,说不定就会把主意打到花家来,估摸着来花家报丧的会是他。」花芷冷笑,「不是什么恩怨都可以一死就一了百了,花家和花静、和她所生的子女,我活一天就不可能有握手言和的一天。」
苏嬷嬷红了眼眶,她侍候老夫人一辈子,感情远非一般人可比,对气死老夫人的花静恨不能吃她的肉喝她的血,所以小姐此时的感觉她格外感同身受。
花芷实在是气,端起茶狠灌了一杯才继续说,「和门房说一声,他报他的丧,花家不开门,不接应,不理会。」
苏嬷嬷抬头看了小姐一眼,「这么做会不会落人口舌?」
「有何惧,不是我花家逼死的她,不是我花家让她过不下去,也不是我花家欠着她,是她,到死都想要拖累娘家,不过,要去一趟的。」花芷眼中全是冷意,「我记得花家有用木牌刻录生辰八字供于祠堂的规矩,回头我去拿出来,停灵第六日你把那东西……」
脑中灵光一闪,花芷突然就想明白了,花静是宋家的媳妇,她病了有些日子了,还能自个儿出门?即便真是花静自己想办法出的门,她去了哪里就没人知道?人没回去也没个人出来找?宋家的人都死绝了吗?
如果这事里边真有宋家的首尾……
花芷站起来,「我亲自去。」
苏嬷嬷讶然抬头,现在京中一传花家大姑娘是无盐女,又传大姑娘貌若天仙,不知道多少人想一睹花家大姑娘的容貌,若是大姑娘真出现在宋家……
「小姐,老奴去吧,不过是件小事,老奴人微言轻却也够了。」
花芷微微摇头,她没打算让太多人知晓花静本是要吊死在花家的事,也就不好说得太明白,「我需得去。」
苏嬷嬷有点着急,「小姐,你平日里就不喜抛头露面,没必要为了个不重要的人破戒。」
「北地我都去过了,在京城露个脸算什么,不喜欢的事多了,可该做的事还是得做,就像不喜欢的人有时候也得见。」比如宋成昊,花芷这会真是厌恶得不行。
小姑在杨家的处境不比花静更糟糕?那么软弱的性格她却也撑住了,因为她有个一直撑着她的儿子,宋成昊比随安大了那么多,他若是有心怎会连自己的娘都护不住,只怕,欺负花静的人里也有他一个吧。
花静落得这个结局是报应,可做为儿子,宋成昊更不配活着。
刘香在门外提醒,「小姐,该去授课了。」
花芷不想带着情绪去影响孩子们,努力调节了好一会才起身往外走去,苏嬷嬷把人送出门,快步去了门房。
宋家的混乱且不提,到得下午,来花家报丧的果然如花芷所料是宋成昊。
宋成昊没料到花家会这么硬气,连这等事都敲不开门来,可再恨再气他也只能嚥下这口气,祖父已经恼了他们这一房,父亲只知道怪罪母亲,二房三房在打着将他们这一支分出去的主意,他要想在宋家站稳脚跟就得表现出他的与众不同来,做学问他不是那块料,得另谋出路。
花家在做买卖他是听说了的,那个糖水罐头的买卖就是花家做起来的,还和云来酒楼搭上了线,一个缺乏瓜果可吃的冬天过去,以那个价格恐怕早就赚了个盆满钵满。
后来他特别留心花家的动向,发现那个绿苔巷的买卖竟也是花家的,那个大冬天买东西照样要排队的巷子,来钱程度可不比卖糖水罐头慢!
花家看着是垮了,可里边竟然还藏着个做买卖的好手,如今他娘没了,和花家的仇怨就是了了,他要是能和花家重修旧好,知晓一点赚钱的门路,待他赚进大把银子宋家还敢这般待他?
越想越是这么回事,宋成昊嚥下的那口气也就顺了,他将东西放在门槛上,在门外拜了几拜,样子做足了才离开。
祠堂内,花芷燃香三拜后上前把花静的木牌找了出来,看着那个小牌子,她对着一屋子祖宗牌位道:「若是诸位先辈在地下见着花静了,打得她再死一次吧,她不配姓花。」
花芷已经有许多年不曾因为一件事气这么久了,今天却是从得知消息到现在这口气就一直哽在喉咙口,上不来也下不去。
如果没有陆先生安排的人真让花静成功了,别人虽然会认为花静过分,可这后果却得花家承担。
花家的姑娘会更难嫁出去,花家的子息以后想要娶妻也会更艰难,花静用她的死来报復花家,让花家为她赔葬!
花芷气得胸口疼,她无法想像若如了花静的愿,花家该落到怎样的境地。
从祠堂出来,花芷回自己的院子呆了好一会才去往前院,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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