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臭了
閒言碎语永远不可能同一个风向,没两天传言就变了样,说花家大姑娘不守规矩的声音大有东风压倒西风之势。
花芷关起门来不理会,顾晏惜却是容不下的,顺籐摸瓜一查,还真查出来不少人在后边煽风点火,意料之中的有宋家,有冯家,竟还有陈智和余征遥的手笔。
两人如今被文人学子排挤得没了立足之地,却还有閒心往恩师的孙女身上泼脏水!
顾晏惜也不以势压人,他直接把这事公开了去,让世人皆知两人的人品有多卑劣,彻底断了他们的后路。
这可惹恼了京中好不容易见着新鲜美人的一众公子哥儿,宋家有丧事,暂时放一马,冯家也不想直接对上,陈智和余征遥接收了他们全部的火气,他们也做得绝,派人不知从哪弄来几十担大粪,从外往里泼,将两家泼得臭不可闻,可就算如此他们也不敢出门,事情已经败露,他们不敢想像出门会要面对些什么。
但是就算两家都这么臭了,陈达义还是跑去和两个师兄打了一架,好好一个斯文人气得指着两人的鼻子大骂,他是真的万万没想到这事情竟然有两位师兄的事,这是要臭了大姑娘的名声啊!他们怎么对得起老师!
事情并没完。
朱家长孙朱子文带着家丁捂着鼻子当众把两家的门给砸了,墙也被敲掉大半,然后扬长而去。
没人同情可怜。
落井下石这种事有些人做了无关痛痒,反正本也是无关之人,可亲近之人做不得,陈智和余征遥受花老爷子教导这么多年,如今却在花家落难之时做出这种事来,实在让人不耻。
陈智受不住了,当即就收拾了细软带着家人仆从离了京城,而余征遥却只是换了个宅子深居简出起来,他不信就他这点小事会有人一直记着,总有翻篇的时候,他等!
顾晏惜藉机来了花家一趟,把两人的去向告诉她,并道:「两人都不会断了行踪,若要找人容易得很。」
「最好是永远都不要再见了,若我祖父能回来,我也希望他们不要再出现在祖父面前。」
顾晏惜明白了她的意思,微微点头,回头他就让余征遥也滚出京城。
「小姐,二舅老爷来了。」
来得挺快,花芷看向顾晏惜,「我和二舅说点事,陆先生请便。」
顾晏惜不想这么快离开,随口找了个理由,「芍药想吃糕点,托我给她带些回去。」
「念秋,去和拂冬说一声,让她多做些芍药喜欢吃的点心。」
「是。」
「陆先生请自便。」
花芷起身出屋,顾晏惜也跟着走了出去,看到匆忙进院子的朱浩东眼神瞇了瞇,要是他没记错,朱家好像只有长子入了仕,京中众多世家历来都是天份好的入仕,天份不好的掌管家里的营生,一官一商保家族昌盛,想来朱家也当是差不多。
朱浩东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看到男客,脚步顿了一顿,看向顾晏惜的眼神就多了几分审视,芷儿刚才好像和他一屋里出来的,这小子和芷儿什么关係?
「二舅。」
朱浩东这才移开视线,想到京中那些传闻,再看着眼前这八风不动的外甥女,朱浩东心里感慨万千,外人只看到她威风八面,又岂会知道心要有多强大,才能负担起这满屋女眷孩童的花家。
花芷领着人进了书房,朱浩东状似不在意的问,「刚刚那位是……」
「合伙人。」
「一起做买卖的?」
「是。」花芷转开话题,「那个方子二舅可试过了?」
朱浩东老脸一红,要不是真把东西做出来了,他哪会这么着急赶过来,不过这会他也顾不上这些,从袖袋中把一个油纸包拿出来打开,「你看是不是这个?」
花芷拿起来闻了闻,「第一次能做成这样算不错,还可以做得更精緻些,用过了吗?」
「用过了,你二舅母亲自用的,直说好。」朱浩东彷佛看到了一座金山朝他压过来,「芷儿,你说这买卖你打算如何做?」
「二舅可打算再拉人入伙?」
朱浩东抬头看向极有主见的外甥女,「你觉得再拉人入伙为好?」
「独一份的买卖,巨大的利益可以想见会引来多少人眼红,二舅若觉得朱家完全担得起,那就无须再牵扯上其他家,若是二舅觉得没把握,再拉一家进来我也同意,我先说好,这桩买卖我要得三分红利,其他的二舅是要独吞还是分人一份,由二舅做主。」
朱浩东思索片刻,「还是再拉一家进来为好,不过选谁我需得回去和你外祖父商量。」
「可。」花芷起身从书桌上拿起三张素笺,这是她做的一份这个时代的人看得懂的策划案,所写的东西也绝不超过这个时代,但是它新颖。
「二舅看看。」
朱浩东从头至尾看了三遍,深深的看了她一眼,郑重道:「我会好好琢磨。」
「用得上的便用,用不上也无妨。」花芷低头喝茶,浑不在意自己给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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