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我只信你
芍药坐在门槛上,提着个袋子一晃一晃,嘴边咬着牛肉干磨牙。
小六听说花姐姐回来了好半会没等到人,哪还会不知人是去了哪里,寻过来见到芍药正要说话,就见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屁股往一边移了移,指着自己身边的位置示意他过来坐。
「……」小六还没坐上去就觉得屁股一片冰凉,可他还是坐了过去,不过留了个心眼,将披风后边多折了一折垫着,好歹缓和了些。
看他听话,芍药表扬似的从袋子里掏出几根牛肉干给他,冷风中两人同样的姿势嚼着牛肉干,等着里边两人亲热够了记起他们来。
显然,这一时半会不可能,顾晏惜压根没告诉阿芷小六出宫来了。
「恐怕近几天内就得和陆孙两家联繫一下,外祖父说节后朝堂启印运输那事便要定下来了。」花芷捲着男人一缕头髮,未束髮的男人便是脸上有刀疤也远没有平时那般冷厉,「若是在以前只要不落到敌对的人手里既可,可现在我觉得还是在我们信得过的人手里掌着比较好,我们需得给自己备条退路。」
顾晏惜抬起手抚开她眉心,「我之前就做了些安排,放心,我没打算把这条路子交给他人。」
花芷也就不多说了,这事始终还是晏惜比她更擅长,「小六那里你要多派些人保护他,那皓月既然知道他和我们是一伙的,如今她又有孕在身,我怕她会拿着那套规矩来说事,把小六拘在宫中,不能让小六去皇宫受人搓磨。」
晏惜消息灵通,宫中才诊出皓月有身孕他们就知道了,可这事没什么可说道,男女结合诞下鳞儿天经地义,真要说也只能说那皓月有个好身体,毕竟宫中已多年不曾有皇子公主降生了,而她进宫不过数月。
「有一个办法。」
花芷扯了扯他耳朵,一点力气都没用,「别卖关子,快说。」
顾晏惜抓住她的手,抬头对上她的视线,「让小六正式拜你为先生,他便可名正言顺留在花家受你教导,对你对他都好。」
花芷皱眉,先生不先生都另说,做个口头上的先生便是,可是,「皇上不会同意。」
「先斩后奏,而且你只要不行差踏错,他没有理由为难皇子的先生,堵不住悠悠众口,其他事他犯糊涂找个理由也还可以糊弄过去,可皇子师不是旁人,若因此使你获罪。」顾晏惜笑着,眼中却清冷,「朝中可有不少老臣都曾经或者现在正是皇子师,若今日任意处决了你,开了这个头,谁又知道下一个会不会是他们自己,就算为了自保,他们也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
花芷眉头微皱,并不一口应下,她还得再想想。
顾晏惜笑笑,也不催促她,并非只有这一个办法,可却是对阿芷最好的,有了这层身份对阿芷来说算是多了一层保护,以后若事情得成阿芷就是帝师,脱离花家她也有立足之地。
并且,他不认为有谁比阿芷更适合教导小六。
低头亲了亲男人额头,花芷叹气,「去年过年因着祖母过世不久,里里外外一团乱,年也是乱七八糟过的,原以为今年可以过个好年了,好嘛,更热闹了,我都不敢想明年又是个什么情况。」
「说不定到明年此时所有事情都已经尘埃落定了。」
「不敢想得那么美好。」花芷又低头亲了亲他,这次落在了嘴唇上,两人唇舌厮磨片刻,温暖的如同两个疲累的人彼此安慰一般。
顾晏惜忍不住笑,世家大族里,如此主动的视所谓规则如无物的姑娘大概也就阿芷一人了。
「也不知小六在宫中怎么样了。」
「你可以亲自问他。」
花芷一愣,「小六来了?」
「下午来的。」
「不早说。」花芷瞪他一眼,扶着人重新躺回床头,「我去找他。」
「就在外头,叫进来便是。」
门从里打开,都快冻成冰棍的两人差点滚进去,互相搀扶了一把方站起来,芍药打了个摆子,立刻拉着小六进了屋,啪一声又把门关上,一开口就能听到牙齿咯吱咯吱的碰撞声。
「这么久,花花,你们该不会做什么坏事了吧。」
花芷敲了她头一下,就晏惜这样能做什么坏事,还想让她自己坐上去动不成,就算她有这个胆子,她还担心血溅床头呢!
芍药自知失言,怕再挨打吐了下舌头绕到了小六那一边。
小六也被她那话惊得不行,黑着脸没好气的瞪她一眼,手痒痒的也想给她一下。
「怎么出宫来了?在宫里可有被为难?什么时候回宫?」
一问就是三个问题,小六一点都不觉得花姐姐问得多,反倒因此更心生暖意,「今儿初二,按制宫妃可接家人进宫一叙,母妃不在了,我便去求了祖母去探外祖母,陪着外祖母用了饭便来了这里,回宫……」
小六看向床上的人,「我不想回了。」
「无妨?」
「在宫中也不过是冷冷清清的呆着,父皇一门心思围着月贵人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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