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优哉游哉。
他故意把那根巨棒撸直撸大,又在男人以为要进入主题时陡然收手。
“我帮你叫了小诚,估计再过几分钟就到了,不用太感动,祝你们玩得愉快。”
来时他就感觉不对劲,这不过是未雨绸缪的手段罢了。
于卫擎东而言,好比一盘期待已久的精作美食刚摆上来,还没入口就被撤盘。
他何时被人这样涮过,火气蹭地暴涨到顶峰。
却不知老男人用的什么手法,他竟然一时争不开这些衣物的绑缚。
“老婊子,现在把这些解开,我还能给你一个活命的机会。”
然而房间里已经没有第二人,理所当然不会有回音。
“操你妈!别让我抓住你。”
被衣服遮盖下的面孔目眦欲裂。
百荣公馆占地面积比较大,刚进来时有专门的侍者带领,老男人急着接人就没有特意记路线,现下从客房跑出来一下失了方向。
好在面对卫擎东那个瘪三时他有提前脱衣服,不然穿着衣服被那厮瞎蹂躏,指不定被这些上层人士用怎样的眼光看待。
其实这些个上层精英都是阅人无数的人精,看汪顺的气质派头就知道是个路人甲,根本不会分半个眼神在他身上。
着急找出口的人路过花园茶歇区域时,有些走不动道。
这么高规格的寿宴,邀请到的点心师当然也是顶级的,茶歇花样设计繁复精巧,让人忍不住十指大动。
汪顺当下决定吃饱再走。
这种免费品尝美食的机会放平常可不多见,哎,要是能打包回家就更完美了。
像只仓鼠偷偷摸摸在茶歇处来回走动,吃到实在撑不下老男人才顺着花园小径走出去。
小径通往的方向并不是公馆大门,而是一处较为隐秘的露天会客室,因为四周被绿植层层遮挡,所以从外面不易发现。
……连个住宅都要设计这么复杂,看来他注定做不成有钱人了,谁会想在自己家迷路呢。
汪顺腹诽着住宅主人,心累之余准备转身返回,这时会客室里传来极为熟悉的声音。
他立刻往声音传来的方向走去,拨开挡住目光的叶片,一眼便瞧见背对自己的吴蔚然。
他脸露兴色,欣喜于终于不用再迷路。
“我听东子说你新上手一个老男人。”
汪顺脚步一顿。
背对着的俊美男人啜了口酒,道:“嗯,人还是他介绍的。”
“我去,你们两味道挺重啊,老骨头不硌牙么?”
“这话说的,东子每天还对着他的视频打飞机呢。”
“这么骚,什么时候带出来玩玩?”
“闹着脾气呢,没这么快。”
“嗳,不是,调教归调教,你一头只扎他身上也不行啊,之前被你调教过的那些小东西电话都打我这儿来了,是不是要考虑雨露均沾一下?”
俊美男人摇晃酒杯,心不在焉道:“等我腻了这个再说。”
汪顺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回到花园别墅的,只记得离开前天色明朗空气新鲜,回来时夜幕沉沉,连颗星子都没有。
甫一进门便闻到一股花香,胃里忽然疯狂翻腾。
下午偷摸吃的那些奢靡点心全部贡献给马桶。
要不说自己没那个命呢,进入格格不入的场合吃了格格不入的东西,和格格不入的人发生亲密关系,可不就等着被反噬么。
呕吐物通过嘴巴和鼻孔过激一样倾泻而出,生理泪液顺着眼眶一滴滴砸下来。
此时的他就像一条丧家老犬,狼狈不堪。
走到洗手池跟前,他凝视镜子中的自己。
“汪顺,你就是个废物。”
镜子里熟悉又憔悴的面孔说如是说。
清洗掉满脸污秽,老男人走出卫生间,经过客厅时再次闻到那股花香。
脑子中有根弦就此崩断,他大步走到花束摆放的位置,连带花瓶一起用力砸进垃圾桶。
这束花是两天前俊美男人送给他的,因为乳环的事男人每天都会想办法讨好他,不时送些小物件作惊喜。
有些贵重物品他不习惯用也不好变现,倒是这些花挺让人喜欢的,会让他想起儿时放学土路边的小花丛。
那时学校和家里都令人痛苦,唯独走在那条有花的路上,心情才会得到片刻轻松。
别墅住的这些日子他充当着半个管家,不时抽空照料花园,时间长了小有心得,男人送的花他会细心照顾,尽可能延长花期。
只是他死也想不到有一天会这么恶心花味,仅仅闻到一秒都觉得神经炸裂,肠胃翻搅。
他一直认为自己对吴蔚然的喜欢,自始至终都不是爱情,更多是对生命中唯一出现的解救者,产生出的崇拜与依赖。
虽然吴蔚然经常把喜欢他挂在嘴边,但他还是会在男人眼里不时流露出的玩味估量,与违背他意愿的行为中感到冷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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