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动了。
濯枝雨闻见了淡淡的烟味,和沐浴露的香味混在一起,组成一股很独特的,属于庭檐声的味道,濯枝雨盯着面前的锁骨,上面还有很淡的牙印,是他咬的。
盖了个戳儿。
濯枝雨有点高兴,抿着嘴笑了好一会儿。
“笑什么呢?”
头顶忽然响起说话声,把濯枝雨吓了一跳,然后立马从庭檐声怀里滚了出去,抱着被子推回自己睡觉的地方,“你什么时候醒的?”
“刚醒。”庭檐声说,声音哑得厉害,不像说谎。
“哦,”濯枝雨生硬地看着他,随口说:“我大腿抽筋,才找的。”
庭檐声坐了起来,掀开被子摸了摸濯枝雨的大腿,“哪儿抽筋?”
“都抽。”濯枝雨说。
庭檐声没说什么,把他的腿放到自己腿上,不轻不重地给他捏腿,濯枝雨觉得舒服,没躲开,他的大腿上也有好几个破皮的牙印,庭檐声仔细地避开,怕他喊疼。
捏了一会儿,濯枝雨又看了眼手机,问:“你不去上班吗?”
“休假了。”庭檐声头也不抬地说,“最近都不去。”
濯枝雨想问他忽然休假是不是和自己有关系,但觉得太自作多情,最后也没问,被庭檐声抱到卫生间去洗漱了。
吃过午饭,濯枝雨半躺在沙发里看绘本,他不爱看大段的字,某天从庭檐声的书房里翻出一本绘本,画的是小镇故事,倒是很有意思,能看很久,他看得仔细,又不常看,到现在只看了一半。
下午的阳光穿过阳台笼罩着半个客厅,濯枝雨躺在有阳光的那一边,咬着指甲看得认真,看了两页后无意间一抬头,正好和庭檐声的目光碰上,对方站在客厅中间,双手插兜,目光柔和,不知道看了多久。
“你看什么!”濯枝雨有点不好意思。
“看你。”庭檐声说。
濯枝雨脸红了一下,换了个姿势背对他,嘀咕了一句:“不许看。”
庭檐声便没再看,去了书房。
濯枝雨趴在沙发背上盯着绘本好一会儿,一点都没看进去,满脑子庭檐声刚才看他的目光,脸又热了起来,看向半掩着门的书房。
这种和庭檐声安安静静共处一室的时候很少,濯枝雨今天其实很想离庭檐声近一点,这时看不见人,他有点烦躁。
庭檐声半个多小时都没出来,濯枝雨扔下绘本,走过去推开了书房的门,庭檐声的书房非常大,光是书就放了整整两面墙,还带一个视野开阔的大玻璃窗,窗边有架钢琴,濯枝雨知道庭檐声会弹琴,他还听过。
“怎么了?”庭檐声从电脑前抬起头,哑了一天的嗓子终于好了点。
“无聊。”濯枝雨歪了歪头,靠着门框看他。
庭檐声笑了,他今天似乎心情很好,“找我解闷儿吗?”
“嗯,”濯枝雨点点头,“能解吗?”
“能吧,”庭檐声把电脑关了,“你想干点什么?”
濯枝雨清了清嗓子,脸上的表情绷着,一副高冷样儿,“给我弹个曲儿听听。”
庭檐声立马站了起来,“行。”
“就是上学的时候……你那次弹的那个。”濯枝雨赶紧补充道,“还挺冷门的,后来我再也没听到了。”
“那个啊。”庭檐声已经走到了钢琴旁边,闻言动作顿了一下,没说什么。
濯枝雨本来就底气不足,见他这样就卸了劲儿,有点失落地说:“怎么,忘了弹的什么了?”
“没忘。”庭檐声看了他一眼,在琴凳上坐下了,“那是首歌,你要是喜欢,我还能给你唱两句。”
卖艺呢。濯枝雨心里默默道。
庭檐声没翻琴谱,打开调音软件调准音后,试探着按了几个键,濯枝雨没忍住走了过去,把胳膊放在琴上看着他弹。
这首歌,无论是上学的时候还是这十年里,庭檐声都听过很多遍,还挺荡气回肠的,但是钢琴弹起来就减弱了气势,原版是喝多了倾诉,被庭檐声弹成了压在心底的秘密。
濯枝雨说的那次,是高一,当时两人的关系在众人眼里属于谁也看不上谁,但从小就认识,互相很熟悉,还是勉强能说几句话,有什么分组合作之类的事,要么同桌要么前后桌,那次就是音乐课,前后桌的两人用一架钢琴,结果濯枝雨不愿意弹琴,被音乐老师罚下课打扫琴房卫生。
庭檐声留下陪他了,但濯枝雨还是不高兴,琴房很难打扫,一不小心就会碰到琴,声音叮叮当当地乱响,到最后他干脆不打扫了,让庭檐声一个人擦琴。
“累了?”庭檐声也不生气,看都不看他,站在旁边擦琴。
十六岁的濯枝雨脾气比现在骄纵一些,没好气地说:“我讨厌乱响还难听的声音。”
“钢琴弹好了不难听的。”庭檐声的声音冷冷清清的,很好听。
“你会弹?”濯枝雨看了他一眼。
“会啊,”庭檐声也看他,还对他笑了一下,“你要听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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