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本皇,要怪就怪你自己命不好。”
胡园村是个坐落北方大山里的小村子,说是村,其实更像个员外的大宅子。这村子里有个姓胡的员外,村里的地都是他的,水也是他的,村里的男女老少要想有口吃的喝的,都是要到他家里做工去换才行。
谁也不知道这规矩是怎么定的,反正一代代的从来都习惯了,到如今连个问为什么的人都没有了。
直到二十年前这里出生了一个叫做胡撩乱的人,他好像生来就背着反骨,对什么都不服气。胡员外别说就是个员外,若是天皇老子他也不服气,渴了就不管不顾的偷着到井里打水喝,饿急了就明目张胆的到地里挖胡员外的红薯烤着吃。
他张狂了这么一两回没人管,更有了胆子叫着邻居几个同龄的小子一块撒野。然而没过多久这四五个小孩就一块被胡家人逮了起来,扔到全村人跟前往死里打,还说什么以儆效尤。
还没个成人腰高的小孩儿接连咽了气,几家父母也哭昏死了过去,胡撩乱本来脾气犯倔没什么好怕的,直到看见旁边一脸麻木、只知道围观的乡亲们才忽然从心底生出了丝丝的寒意。
本就是奔着打死的目的去的,说是那天打了足足有一个时辰胡撩乱才没了动静。哪成想被扔到乱葬岗后第二天,胡撩乱又拖着一路血迹爬回了村里。
果不其然,后来发现无论怎么打他,他都咽不下最后那口气。
到了他娘实在不忍心,敞着怀跪求到胡员外那里才救了他半条小命。
胡撩乱的娘生得很好看,胡员外着实喜欢了一阵子,连带着胡撩乱也在村里有了游手好闲的资本,他随了他娘,长得就不像个窝在山沟沟里的人,加之他那传奇的未死经历,更让他确信了自己不是凡物,他天天在巷子里游荡,琢磨应该干些什么才能成大事。
这一琢磨就琢磨了二十年,结果竟然还是一事无成。
一事无成的胡撩乱这天夜里照常游荡的时候,忽然在一个墙角瞥见了一堆白花花的东西。
他吓了一跳,夜深人静的生怕遇见了鬼。
然而在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还是一步步试探着靠向了那堆东西,他的心砰砰的跳着,在周遭寂静的坏境中响得惊人。
他有种预感,觉得自己的人生将在今夜改变了。
胡撩乱走近后发现那是一个衣着凌乱的男人。
他一眼就看出了男人身上的料子绝对值钱,又看男人昏迷不醒,难免动了小偷小摸的心思,想着看看男人身上还有没有其他值钱的东西。
“喂,你死了没?”胡撩乱胆子大起来又鲁又莽,上手就推了男人两下。却发现男人身上滚烫,不像个死了的样子。
胡撩乱有些失望,但并不妨碍他将心一横继续搜刮男人身上的钱财。
他把手伸进男人怀里掏摸着找荷包,却不料一把摸到了男人又滑又嫩的胸膛——那手感简直吓了他一跳,他去镇上的勾栏玩姑娘都没摸过这么滑的皮肤。
胡撩乱暗暗的咂舌,心里的想法是讥讽这么一个大男人竟生了一身娘们儿似的皮肉,手上的动作越是不受控的往男人的乳头上划拉了过去。
那颗肉豆子凸起的厉害,肉弹弹的硌着胡撩乱的手心,随着胡撩乱的动作左右来回的倒。
胡撩乱咽了口口水,另一只手有些猴急的捏着男人的下巴将后者的脸掰过来查看。
“我操他娘的——”
胡撩乱惊骂了一声,心跳得更快了。
他莫名害羞起来,觉得自己脸上跟要烧着了火似的,慌里慌张的四下看了看,见无人发现,满脑子什么想法都不剩了,扛着男人就要往家里跑。
扶着男人起身的时候,男人闷哼了一声,胡撩乱登时僵住不敢动作,生怕男人就此醒了。
“醒了也没事,”胡撩乱十分小声的自欺欺人:“我就是想救他,我是好心……”
男人紧闭着双眼,艳红得像要滴血的嘴唇轻轻露出一道缝隙吐出断断续续难耐的呻吟,胡撩乱盯着男人的唇入了迷,自我辩解也早抛掷了脑后。
他这才发现男人竟比他还要再高一些,他着了魔似的凑近男人的脸前,闻到了一股冷淡淡的香气缠在男人的吐吸中,像雪里埋着的青梅,只待热气一激就浓郁得扑鼻。
捡到宝了,胡撩乱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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