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蛋摸着被打得麻哄哄的脸,一句话也不敢说了,但是心里不停骂着:你那那么黑,就像从狱泥里捡出来的一样,谁想看啊!“你这流氓,没看到有男人在这里吗?好,看我不跟你拼了!”何柳这时明显不如那女人的劲大,眼看就要倒下去了,嘴里还没忘铁蛋这个挡箭牌。“铁蛋,你快来帮忙,快点,你怎么忍心让我受委屈啊!”被压在身上的女人也怕铁蛋真上,她朝着铁蛋大吼道:“铁蛋,要是你帮忙,我就把你的丑事一五一十跟你老婆说。我说铁蛋老婆你也真是个傻女人,你看看这何柳为什么这么有底气让你老公帮忙?这还用说,他们俩就是一对奸夫妇,你这段时间不能跟他同房,他都是找这个女人去了,你还傻不拉唧地被蒙在鼓里,要不是我好心,你一辈子都不知道,还打我,我看你就没什么好下场,傻女人一个,还给他生孩子,生个毛”身为一个女人,最担心的是无非就是老公对自己的好坏,现在倒好,这一段话就像晴天霹雳,让铁蛋老婆顿时愣在那里。原本以为他只是跟别人逗着开玩笑而已,可真没想到他会做出这样的事。她再也没心情看人家热闹了,转头打了铁蛋一个巴掌,拎起他的耳朵拉着就走,恶狠狠说着:“好,走,跟我回家,看我怎么收拾你”屋子里的孩子听到外面的打架声,哭得哇哇叫,二人便停下手,骂骂咧咧地回了屋。麻三一句话也没吭,眼露凶光望着二人。“对不起、对不起,医生。”麻三望了望哭得厉害的孩子,大声叫了一句:“去打啊、去打啊,回来干嘛?以后你们的病我不看了,快点把针拿掉走人,快走。”二人看到平时温文尔雅的全进发这么大火,知道做得太过了,灰溜溜站在那里一句话也不敢吭声。孩子吓得拉住妈妈的手,望着阴得能拧出水的麻三哽咽着。等了一会儿,二人都走了,麻三抱着头真想找个清静的地方待一会儿。他走到镜子前看了看自己那张白净帅呆的脸,冲着自己笑了笑。这张原本不是自己的脸就是好,也真不知以前的全进到底是什么样子,但无论如何应该没自己这么风流吧?村子毕竟是村子,老传统、老思想,条条框框,规矩多得能塞一马车,没想到自己一来到这里,竟搞得村里乌烟瘴气的。想想刚来到这里时,孔翠脸上没那么多笑容,更没那么多话,也不只一次说自己像变了个人似的,以前也从没这么油嘴滑舌,当然也说过自己的床上功夫更是花样别出,饥渴如狼。谁能想到以前的自己是一个街头行乞的小乞丐,在那五彩缤纷、花红酒绿的大城市里,只能看着别人从大酒店里抱着美人上车乱搞,只能听着那单墙的美发店里传出的声。就是因为那一百块钱,就是因为那个叫小红的妓女,自己才有了这么安逸乱的好日子。刚刚想到这里,他猛地想起上次从老婆那儿回家时在路上遇到的那个叫小红的女孩,头顿时懵的一下,再也不敢想下去。那种头晕的感觉就像是要重新转回那不堪想象的现实中,冰冷的柏油马路、路人唾弃的眼神,还有偷人家东西时被人暴打的情景,都历历在目。对!不想了,还是现在好,现在不但有了一身的本事,有一张让女人着迷的脸庞,更有一身让女人百试不厌、招招新鲜的床技,多么安逸的日子啊!眼前的日子多么幸福,还是趁现在享受享受吧!他整了整衣服,笑眯眯地往外走去。天空晴朗,阳光普照,现在正好没病人,可以到十字路口听他们吹吹牛,也感觉一下这乡村生活。掀开那厚厚的布帘子,阳光一下晒到脸上,热呼呼的,院子里平展展的,房屋的影子倒下来把院子砸了一半,两只鹅眯着眼,脖子交叉依靠着。这两只鹅的感情确实不错,自己是收不住心了,希望这公鹅能做到世界上最浪漫的事。他傻乐着不知自己到底在想些什么,反正眼前所有的一切都似乎很美好。二爷他们几个坐在十字路旁的土地庙那里,庙前的大香炉子里烧起了一堆干木头,麻三看了看天,虽然晴朗,但风还跟刀子似的,吹过来刺得脸生疼,他搓搓手往庙前走去。远远往东望去,大马路向前延伸,一个行人也没有,就像刚刚洗过澡的大姑娘的身子。“全进,闲了?”二爷还是那么热情。麻三一乐,放快脚步走了过去,随口应着:“哦,闲了,总算是没人了。你看这太阳这么好,我却没机会享受,真羡慕你二爷,最近挺好的啊?”“是啊,这人就得常活动着,不然早早就瘫了。我闲不住,每早就想起来骑着洋车遛达一圈。”看看二爷那清瘦健朗的身体,麻三心里也高兴。难得老来瘦,依照自己的经验,这二爷肯定可以活得很久。这时让他猛然间倒想到自己做乞丐时就没了父母照顾,现在重生到这儿了还是没见着父母,看来这辈子是没有这命了。“这样最好了,二爷,你以后肯定是我们这村里的老寿星。看看你这身子骨,多硬朗啊!一副神采奕奕的样子。”二爷一听,笑得合不拢嘴。“进,托你吉言,我平生最喜欢吃的就是你二奶奶给我做的面条,她也说吃面条命长,喝糊涂饭不生气,难得糊涂嘛!所以我也想开了,这人活一世,糊涂点好,不管儿子、女儿他们怎么样,好也罢、坏也罢,都不要放在心上,平平和和、不急不躁,保证能长寿。就算是为了大家能吃一口我的油条,也得多活几年啊!”二爷说起话来一套一套的,仔细看来嘴里已经掉了两颗牙了,说话的时候难免有点漏气。“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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