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外面就传来肖小莹哭喊的声音。
店里坐着几位客人,似乎都对此司空见惯,付俞见李建业端出一盘菜放在台子上,上前端了起来抬头见他看着自己的头发嘴唇蠕动了两下,还没等听见在说什么就往左手边一桌指去。
后来客人渐渐多了一些,付俞也就没再在意李建业和刘翠花两人不同往常的视线。
肖小莹哭号完顶着那张辣红的嘴巴趴在空桌子上玩,等到人都吃完走得差不多了,几人将付俞围在中间,脸上的笑容格外诡异。
“瞧瞧,这大小伙子多俊啊。”
“理完发人都精神多了,这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精气神儿。”
李建业手贱还想摸摸,随后想起什么又僵硬地收了回去,刘翠花注意到没说什么,只是逮着人一顿夸,弄得付俞格外难为情。
更不要说肖小莹还站在脚边不断哇哇哇地叫着,付俞知道他们是在哄自己开心,便也顺着意思笑了起来。
原本同李建业尴尬的氛围也消失了,他在后厨炒了几个菜几人吃了起来,饭桌上仍旧是以前自然的闲聊氛围,付俞时不时接上两句。
春季悄然结束。
付俞身上穿着刘翠花帮他买的长袖短衫,跟打扮自己女儿一样为他买着合身的衣物,有时候他也会恍惚自己的妈妈可能也就如此了。
店里的客人稀稀拉拉占据着一两张桌子,大多都是熟客,只有一人是最近才眼熟起来。
那是一位岁数不大的姑娘,齐胸的长发总是如瀑般披散在每日都不同样式的衣衫上,一双大眼睛总是直白地盯着人看。
其实付俞从没关注过,这天也只是因为肖小莹突然提及说那个女孩喜欢他。
这个说法很荒谬。
自那以后他的确发现这个姑娘来的次数变多了,那些时不时扫向他的视线总是隐蔽又迅疾,只是付俞之前被各种视线注视久了多了几分敏感。
她总是较旁人晚一些到店,最后走的时候会说一句多谢,声音十分轻柔,每次还未在耳畔流转便消了音。
打招呼的次数多了才勉强会多说两句,“明天可能要下雨了。”
付俞站在门侧看着外间天空黑沉沉的云,才将下午就刮起了风,他本想说明天不必再来但又觉自作多情,索性继续沉默。
“你喜欢下雨天吗?”李曦穿着一件单薄的春衫,肩膀微微向内扣着,少见地将头发绑了起来只是脸庞仍旧有许多碎发。
“不喜欢。”
付俞干脆地转身往里面走去,不再与她多谈。
李曦站在原地傻了,她本想走苦情路线打动这个冷酷小帅哥,没想到人这么绝情。
她本是回家看留家读书的小妹,送孩子上学一眼便看着了这冷漠忧郁的帅哥,多方打听才来到这家饭店。
吃了这么多天进度为零,她不免吸吸鼻子撇嘴,出门回家。
因为肖小莹的宣传,李建业一见那姑娘走了就凑上前。
“啥子情况。”
付俞看着他八卦的模样失笑道:“什么情况都没有。”
自从付俞换了发型镇子上的小姑娘都喜欢往这条路走,反而使得店内多了一波新的客源,刘翠花和李建业没少因此啧啧称奇。
一些没继续读书早早打工挣钱的,看着付俞总会凑上去油嘴滑舌地调戏几句,惹得人频频冒冷气,他总是不惯会应对这种场面。
好在那些人并不会一直兴趣高涨,闹了两天便散了,只有李曦时不时还是会来店里刷刷存在感。
他们对此现象极其看好,觉得是向外交友的一步,有事没事就向付俞传输恋爱的好处有哪些,一直到付俞有些恼了才消停,但还未放弃八卦。
这些日子付俞总是想起陈怀远提起的那碗蛋炒饭,只是久不见他来,就连有时接肖小莹放学也只见花店挂着歇业的牌子。
城里还未到七点大街上便有了人影,早餐店朦胧的烟气徐徐升起,又消散在高耸的绿化树巅。
陈怀远从简陋的招待所楼梯走出,眼中还带着一丝未睡醒的困意,在清晨的冷气中打着哈欠,随后缓缓踱步到早餐店门口。
“来四个包子,两杯豆浆,一根玉米。”
他看着老板分装系紧递到手里,给了钱,又转身向另一头街道走去,转角没多远就已经看见了医院的建筑,陈怀远轻车熟路地来到病房,老头还没醒。
那天突然接到电话家里老爸生病住院,他只得暂时在这儿照顾着。
老头睡在中间位置,靠门的床位是空的,靠窗的倒是睡着人,他一开门就闻见里面闷着的消毒水味和一种酸臭味,在门口停留了几秒才走进去。
掀开围帘老头缩在上面,睡着也是皱着眉头,整个人睡在床上似乎格外不安稳,医院的单人床太小勉强塞上了个身长体重的中年男人。
陈怀远轻手轻脚将一旁的座椅搬放到床边,望着床上的人开始等待。
一阵惊雷,黑沉的云层中炸开一道光,窗外的树枝被风吹得哗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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