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先前提到过有关恶梦的事,在看到从奏手中垂落的细链时まふゆ将所想到的相似物品脱口而出,而那也是同无尽的黑暗、他人的话语还有c控自身的丝线等物常出现在她梦中的东西──束缚用的锁链。
可面对对方尽心准备的礼物给出这麽个感想可是很失礼的,所以まふゆ赶忙想要开口表示歉意,却先一步被奏报以困扰的苦笑。
「如果会让你这样想的话,那我会不太希望你带着呢,因为我从未有过想要限制你的意思。」
细链因手指的动作开始用近似钟摆的的速度晃动,在这不断闪过的残像後头,まふゆ看到奏认真的神情和轻启的唇瓣。
「当然也不希望有其他人对你这样做。」
音乐盒在两人谈话的途中早已终止了演奏,使房内只剩下墙壁挂钟的运作声,まふゆ感觉自己思考的步调似乎与那声音同步,变得卡顿且迟缓。
好不容易思绪走到了可b喻为整点之处的地方进行了重头开始,まふゆ感觉自己的大脑像是刚更新完成的电脑主机,一时之间ga0不清如何c控,在沉寂几秒後才张嘴叹了一口气。
「まふゆ?」
「……我会戴的。」
「是嘛。」
「毕竟,如果不戴着,戒指就失去奏特地准备的意义了。」
「这样啊。谢谢你,まふゆ。」
「那麽,现在要套上试试吗?」
对於まふゆ的提案,奏欣喜的点点头。
两人透过镶嵌在内的名字判别它们未来的主人是谁,并各自拿起属於对方的戒指,随後交互伸出自己空无一物的左手。戒指顺利地套上无名指,轻巧且刚好的尺寸容易让人忘记其存在,就像是打从最一开始就配带着般。
这时,敲门声响起。
「奏,まふゆ,你们醒了吗?我和绘名想要出去买午餐,你们有什麽想吃的吗?」
瑞希的话语为一直待在昏暗室内的她们稍稍连接了外面的世界。
因为酒jg的关系,从醒来那刻就开始不舒服的奏根本没有瞟向时钟一眼,完全没想到昨晚并未熬夜的自己居然能一路睡到中午,让她不禁感叹,这难不成也是那罐酒的威力?
奏用单手撑起上身,正想出声回应瑞希时,右手出现一gu拉力将她向下跩,过大的力道甚至让奏险些撞到床上的音乐盒。
「まふゆ?」
她惊讶得睁大双眼,然而罪魁祸首却仍是面无表情。
在奏的注视下,まふゆ抿了抿唇,不知为何漂移的眼神导致她的举动像是在斟酌接下来的说词,所以当她说出这般如孩童撒娇的话语时,奏甚至都怀疑是不是自己的耳朵出了什麽问题。
「还有点冷,所以……再躺一下。」
查觉到自己袖口被对方攥紧在手心,奏不禁眼角下垂,露出柔和的目光後顺从地躺好。
她将音乐盒移到枕头最上头、不会被两人碰到的地方,然後重新伸出双臂圈住まふゆ的身驱,感受她在自己怀中蜷缩起身子,面颊整个贴上自己x口。
两人带有对戒的手牵在一起,就这样又一次陷入彼此给予的温暖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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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为母亲所做的音乐盒坏了。
是从什麽时候它就出现问题了?我完全不知道。毕竟自己平时忙於作曲,只有在母亲的忌日才会将它带出门,也就是说,在上次忌日後所经过的每分每秒都有可能。
之所以会现在注意到,会在此时此刻拿起它、转动握把并仔细观察,一定是因为那个梦。
头顶的发丝被父亲宽大的手掌压下的触感鲜明,掌心的温度似乎也残留在原处,这肯定是错觉,但我现在并没有足够的理x去判别。各式思绪像是一条条细长的丝线,此刻因为不当施力纠结成一团,无论自己拉扯的有多用力都解不开,只是划破皮肤,让其染上统一的暗红,变得更加难以辨别。
视野中自己的双手不断颤抖,但应该不只手,我大概全身都在止不住发抖,因为自己此刻像是被人无预警泼了盆冷水,皮肤被渗出的汗ga0得sh黏难受,部分衣物甚至被浸sh,服贴着身t,再加上现在的气温,但最主要的果然还是无止尽从心底涌出的罪恶感。
──奏今後也要继续制作奏自己的音乐。
「……!」
父亲的声音又一次清晰的出现,不像是从记忆中浮现,而是像真的再次从他口中说出、被我听见,如同刚刚所经历的梦那般,让我不禁缩起身t、咬紧下唇。
我原以为只要确认了音乐盒不像梦里那样自己就可以放心,因为只要它仍完好无事,还能拨放出那首我和母亲都最喜欢的、父亲所做的曲子,我就好像还能抓住些许过往美好回忆的残块,但如今就与音乐盒所演奏的音se无异,全都正在崩解的七零八落,坚y的零件也好,锐利的碎片也好,都在一个个坠落到我身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现在很想冲个澡,除了洗去身上不适的黏腻感,也想让尽量让流水冲刷掉脑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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