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野站起身活动了一下蹲麻的肌肉,双手撑在顾憬两侧,他垂下头,嘴唇几乎要碰到顾憬小巧的鼻尖,“宝贝,春宵一刻值千金啊。”
他不容置疑的压着顾憬暗示着,莽撞的肢体是遮盖不住的情欲和疯狂。
顾憬眉心蹙了蹙,眼中戾气一闪而过,他真的很厌烦这种自以为占据了上风的蠢货。
他的规矩立在那里不是落灰的,但凡是谁触碰到划归好的界限,他就烦躁的控制不住想杀人。
“够了吗?”
顾憬换了个姿势半倚着,强忍不耐拨开在身上四处游弋的手,语气充满了警告。
“这才哪到哪呢。”
凌野布满薄茧的大掌又附上顾憬的细腻皮肤,轻轻揉捏着艳红的乳首。
他的目光灼热的仿佛要将顾憬烫伤,直勾勾的盯着他笑,“顾总都答应将身子给我了,难不成要出尔反尔?”
话未说完就将顾憬打横抱起来,坚硬如铁的阴茎在触碰到顾憬流着水的穴口时兴奋的竖得老高。
“宝贝,我连本带利都给你了,现在总得让我爽一爽吧,”他贴着顾憬的耳朵故意往里吹气,舌头不停的舔着柔嫩的耳垂,晶莹莹的拉扯出无数条水丝。
顾憬面无表情的看着因染上情欲而面色潮红的凌野,忽然抬起手摸上那双被无数人称赞过的鹰目。
“你的眼睛很好看。”
他深沉的黑眸暗藏着说不清的情绪,缓缓开口,“能送我吗?”
凌野埋在他修长的脖颈处狠狠吸了一口气,半阖着眼睛活像吸了毒的瘾君子似的,他只当是顾憬开玩笑,随即揶揄着开口:“好啊,宝贝用下面的嘴来取怎么样?”
“这可是你说的。”
顾憬的凌厉的眉毛微扬,眼神像两道划破天际的闪电,电得人一个激灵,他看着凌野,语气依旧平淡,只有略扬的尾调暴露了他的兴奋:“不许反悔。”
他几乎一丝不挂,被凌野急如星火抱上楼。
然后,他看到了转角处的商时序。
那么苍白,那么无力。
双手死死的扣着栏杆,指尖透出不正常的青色,可能站了很久,连腿都在抖。
他与他对视,他笑了。
真是只可怜的小狗。
他愉悦着看商时序,“真巧。”
“顾憬。”
商时序的嗓子里像含了块生锈的磁铁似的难听,沙哑的声音刚出口就被顾憬嫌弃的皱眉。
“你怎么会在这里?”
顾憬的眼神如同严寒冰峭一般审视着商时序,“你不该在这里。”
“那,你怎么也在?”
“我有事。”
顾憬的话似是安抚又是在陈述事实,“商时序,回去,我说了你要乖一点。”
还要乖一点吗,可是他已经很听话了。
商时序木讷的站着,寒气从脚跟蔓延上来,眼眶微微泛红,这里的位置选的很好,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一丝不差的落在他眼底,包括那个男人往顾憬的身体里塞草莓和舔穴的情动。
最令他在意的是,顾憬没有拒绝。
回过头来看,他忽然觉得自己这些年活得很悲哀,从年少时喜欢上顾憬到心甘情愿被他利用联姻,他这个人平淡无奇,喜欢顾憬已经用光了他全部的力气。
顾憬可能也嫌弃他这种温吞又慢斯的性格,除却商业上的事,其余时间只当他是个可有可无的透明人。
顾憬这样做也是有原因的,身为天子骄子的他交往过的男朋友无不是鲜艳夺目,少年俊杰,他这样灰扑扑的麻雀站在凤凰身边自惭形秽,要不是父亲拼下的产业,仅凭自身平庸的条件根本入不了顾憬的眼,婚前那段时间顾憬和他谈恋爱的想必也是忍着厌恶,毕竟在所有人眼里他配顾憬都是高攀。
旁观者暂且都这么想,更何况是眼高于顶,自命不凡的顾憬。
换作是他也会在心里鄙夷,商时序怎么那么贱,那么容易上钩啊,随便一点点好处都能占据他人生一辈子。
“顾憬,我们已经结婚了。”
商时序艰涩的开口,他不知道自己除了形同虚设的婚姻外还有什么立场来阻止顾憬或者说阻止自己的心死。
“结婚?不过各取所需罢了,我不希望你过多的掺和我的私生活。”
“我……”
商时序低下头苦笑着,多可笑啊,他竟然妄想用婚姻来束缚顾憬逼迫他忠诚,明明顾憬最不稀罕爱情了,甚至是嗤之以鼻。
“哦,我差点忘了,”顾憬挑了挑眉,曾经与商时序在一起的细节到现在也忘得差不多了,“不过这有什么关系,我想我们也快离婚了吧。”
商时序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完全说不出一句像样的话来。
是啊,他们很快就没有任何关系了,离婚是他提出的,以顾憬的忘性,以后再遇见也只是形同陌路。
顾憬不是个安分的人,他一早就提醒过他的。
飞蛾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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