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的话吗呵呵。”
我打哈哈地回复,只是想要存住我最后一点点小小的尊严。
千与暗黑色的眼球死死地盯着我,浓得像化不开来的墨汁。
水津津的汗止不住地流下来,伴随着不断从书柜深处吹来的幽风,液体的蒸发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是吗?可是我希望小传只是我一个人的,无论是身体,心,还是小传的一切。只要是小传创作的东西,我都喜欢。占有恋人的一切不是很正常吗?”
千与没有再望向我,而是漫无目的地寻找着和我一样被抛弃的书。
“不要,讨厌我才不是什么你的恋人!一切都是你强迫我的。滚开,别来随便管我。我才不是什么没有人看的可怜蛋,我绝对、绝对会成为伟大的作者!!”我大声地喊着,愤怒的声音淹没在叮铃铃的上课铃声中。
啾——尖锐的剑刺入了我的头颅中,鹅黄色的脑浆夹杂着猩红的血,愤怒的话语,一并迸发出来。
“同学,你们在吵什么呢?现在都上课了,有事情等会说。”
管理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所幸没有同学看到我和千与的吵架。不然又要被当成八卦的杂谈。
“我我要走了。”意识到惹到了千与的我泄了气,战战兢兢地开了口,正当转身时,千与的手拉住了我。充满骨感的手紧紧地握住了我,把我攥得生疼。
“李传!”
“不要,不要再强迫我了!滚开!”又一波的愤怒涌上了我的心头,粗暴地挤压掉了刚才的胆怯。我挣脱掉小千,往他脸上重重地拍了一巴掌。
“啪”清脆的声响回荡在拥挤的书柜中,形成一层层音浪。千与露出来了我从未见过的表情,大大的黑眼仁像暴毙身亡的人一样瞪着。眼前的千与已经成了一副骸骨,不要再装出这幅做作的表情了!滚开我的眼前!我在心里无声地呐喊。
我全然不顾现状地跑走了,alpha清酸的柠檬味在我心中化成了酸臭的糜肉。
我没有回头再看小千一样。
自从上次惹到了千与以后,我的日子过得…嗯…愈发苦难。我大概就是那种健谈喜欢社交的人,而我现在唯一对外聊天的渠道也被我亲手斩除了。每天心里一大堆话无法被强行堵塞起来,不断沉沉地压抑着我。这样子的生活简直就是强迫肉食动物当素食主义者!
即使还和千与住在一个宿舍,但我还是赌气没和千与讲过一句话。每天我们只有晚上下课后才能相遇。而千与再也没有正眼看过我一次,即便目光相遇,千与也总是用冷冰冰的目光撇我一眼,便自顾自干起自己的事了。豹变的千与令我无从适应,每天心慌慌地和他共处一室。
我想逃脱千与的束缚,但是到头来却作茧自缚。想起幼年时我和千与一起观察过一只被蜘蛛网包裹住的七星瓢虫:
“小千好厉害,这里有一只七星瓢虫被缠住了。”
灰扑扑的老式建筑上,一只显眼的红点落在了若隐若现的细线上,就像透纳的《海勒富特斯勒斯》灰蒙海雾中的小小红色浮标。
“嗯。就这么被束缚着啊”千与喃喃自语道。年幼的我当时并不懂他想表达什么,只是还是一贯以为这是他说话暧昧的习惯。直到许多年后,我才意识到偏执的种子早早地种在了千与的土壤中,并为之塑造着他。
“要不要救救它?小千你看,它还在用触角求饶。”
“不要呢,我讨厌虫子,尤其是这个恶心的红色,你知道吗?大自然中越是鲜艳的生物越充满毒性哦,这种徒有外表的生物还是死了比较好。而且,你不觉得辛辛苦苦干这么久结果什么都没收获的蜘蛛更可怜吗?总之、好恶心我想回家打游戏了,小传,陪陪我呀”
千与美丽的脸庞难得露出了厌恶的表情,拉拉我的手便祈求我一起走。孩提时期的我耐心总有不足,游戏自然是战胜了这一场小小的生物之间的战争。
当父母催促着我和千与分别的时候,我又猛然间想起那小小的生命。
“小千我想再去看看那只瓢虫”说罢,我甩开了千与的手,小跑到那阴翳的树丛中。
“咦?”在我眼前的,是一幕令人惊愕的景像——
鲜红的小点已经被咬成了半截,而旁边蓦然出现了一只大大的蜘蛛,年幼的我并不知道它是什么品种、但阳光在黑色的身体折射出一道道暗浊的光,像乌鸦油亮的羽毛。而它的头——像推理的无头尸一样,荡然无存。若不是那几只蛛脚随风微微颤抖着,我肯定会以为是哪个不知名的奇行种。露出半个尸体的蛛倒是和旁边的七星瓢虫一样惨得相得益彰。
“啊……真可怜呢”千与缓缓地走了过来。
“为什么这个蜘蛛就这么死了?小千,你知道吗。”
“大概是因为被它的嗯,老婆吃掉了吧。我听说有一些母蜘蛛会吃掉公蜘蛛的哦。”
“啊!?这也太残忍了吧。”
“我倒是不觉得,公蜘蛛的职责大概就是和老婆交媾配种后死亡,这种生物的目的就是延续生命哦。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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