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他只希望他们别太关注自己。
“卡兹。”
灯光没有打在人身上。
吉良阴沉着脸色,叫了对方一声,平静而不由分说地告知着。
“他看到了。”
他看到了,意味着要把他灭口,卡兹当然也知道这一点,他把小孩拎起来之前就知道,他正要说话——
事态继续往不妙发展,在两个成年男性眼皮子底下逃生,提起来概率都到不了九九有一,乔鲁诺毕竟还小,使劲全身力气转过头,用力咬上卡兹的另外一只手臂,好硬!比家门口捡的乌龟还要硬,他嗷了一声。
随着他的动作,脑袋上的兜帽滑落下来,露出一头金发和三个自然卷儿的甜甜圈,还有一张漂亮的小脸蛋。卡兹被咬了也浑不在意,继续着与吉良在言语上互相挤兑,他挑起眉头,发出“e”的声音。
“要不要听取一下别人的意见?”
“你就是因为这个……”
意外地,货车司机看见他的脸后,似乎短暂地怔愣了一下,可这种转变态度的迹象好像乔鲁诺的错觉,因为他虽沉默,下一秒却说。
“无论是什么人,知道了我‘吉良吉影’的真面目,我都不能让他活下去。”
“差不多得了,别搁那儿宣扬你的灭口理论了。”
又有一个声音传来,货车后箱满满当当装满了货物,乔鲁诺往那里看去,却看见刚刚没注意到的东西,那是一个隔板……还是门,什么,原来这其实是房车吗?
“等你啥时候有本事把我们都杀了之后再说这种话吧。”
金发帅哥从隔板门后面钻出来,轻描淡写地挥挥手,一下子把恐怖片场的气氛毁于一旦。他并不是故意去用幽默的言辞来活跃气氛,只是插科打诨似的引了另两人的注意。乔鲁诺悬在空中,蹬着腿,还需要努力仰着脑袋看到人脸,这张脸……好像。他不由自主地在内心感叹,应该是长得比较像的人吧,因为……
接着,还没等三人一小孩面面相觑,停车库门口便走进来一个有着发霉斑点的粉毛,跟着和一个皮肤黝黑的神父。他记得这二人才是先前进了酒馆买货补给,自己按照经验判断的替班司机。
“都站在这里干什么呢。”
粉毛先不耐烦地说了一句,看见乔鲁诺不由得啧了一声,小孩敏感地收到了敌视的目光,除去他看见的司机与后车厢爬出来的金发青年,还有不知守候在哪里,侦查的时候也没看见的紫发大波浪,喂,这一辆车装的人是不是有点多,货车前座明明最多坐三个人啊。
“哦、迪亚波罗还有普奇,来得正好,投票吧,赞成把这小孩干掉的人举手。”
卡兹说完,吉良和粉色斑点迫不及待地举起了手,后者露出厌恶的神情。
“我讨厌小孩,而且这孩子给我一种……”他用手卷起披下来的长发,“不好说,但我可以负责抛尸,保证做到死无对证。”
“小孩子最讨厌了,他们在哪里都总是盯着你。”吉良试图说服别人,“我还住在俄亥俄的时候,邻居家也是日裔移民,姓……川尻来着,他们家的黄头发小孩真的烦得要死,就因为他我才不得不搬走。”
这人叙述风格赘长,说话也慢吞吞的。
卡兹不得不打断他继续说:
“刚刚忘记说了,我暂时不投票,那么,支持和反对是二对二?”
“我反对,”神父看了一眼乔鲁诺,“容我劝卡兹一句,天上的父珍爱我们,也劝我们对孩子要有责任感,‘孩子是耶和华所赐的产业,腹中所怀的胎是他的赏赐’。”
其他几个人不约而同地翻了个白眼,迪亚波罗在旁边还说了一句信教的真难搞。他顺手把买来的啤酒放进货箱,等着神父一起上车。
“你们,喂、我说,”从另外几个人开始唇枪舌剑时,显得最为沉默的金发帅哥若有所思,插入话题:“你们有没有觉得这孩子像一个人。”
“嗯……”
“……是啊,跟迪亚哥你就很像。”
他们不约而同地回忆起关于布兰度家的坏种兄弟,别说哥几个互相打小就认识,小至爬树掏鸟窝用猎枪打兔子,大至昨天又睡了谁吞了谁的遗产,哪怕在十里八乡都远有耳闻。迪亚哥捏着乔鲁诺的小脸蛋往外搓圆拉扁,端详打量着。
“我应该没在外面溜得出意外过,孩子要这么大了的话,八年前……八年前我还在掏富婆的遗产,”然后他压低声音,回头说了一句,“这孩子不可能是我的。”
“那应该就是……”
“没错。”
“你们说的对。”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谜语?乔鲁诺满腹疑问。
“我有一个提议,”卡兹似乎也颔首同意,明显转变了想法,他环顾一圈,确认了各人的神色,“迪亚哥当gps实在是没用透顶,我们不妨把这孩子带着当探测器,总比一股脑地随便找人快。”
“喂,小孩,你叫什么?”
“乔鲁诺,”没人征询他的意见,但或许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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