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沈珚亭现在不稀罕,他还在气头上,刚想说点什么继续呛他,谢珩卿接着往下说。
“我知道你等会会说,我话说一半,我只是喜欢你肉体什么的。”
沈珚亭打量他,身下动作停下来,唇角微微扬起一个弧度,心道,不错,跟他待久了连他后半句话都会预判。
“我、我不是、随便看见谁,都会发骚的。”
这下沈珚亭彻底破功了,捂着脸埋进椅背里笑。
“你、你别笑了……严肃一点。”谢珩卿手掌撑着身后的坐垫,“我是,。于是只能强迫着自己不喜欢,然后久而久之,就真的不喜欢了。
沈珚亭答得满不在乎,突然又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掰了一瓣巧克力荷花瓣放进嘴里。“说起来,我不爱吃甜食这事,跟方瑜声还有点关系。”
“你干嘛又提他啊。”谢珩卿捂住脸,“你再这样我就去找方瑜声谈恋爱。让你死心。”
“方瑜声这时候在跟他对象做爱吧。”沈珚亭漫不经心地调侃,“你现在去是要去加入吗?”
“他、他才没有你这么流氓!”谢珩卿耳根子红透,“动不动就……拉人上床。”
“我除了拉你我还拉谁了?”沈珚亭被他逗笑了,“你说的好像我拉过很多人一样。”
“不理你了。”谢珩卿把蛋糕盒盖扣回去,起身往卧室方向走,“睡觉。”
“刚吃饱不能直接睡觉。”沈珚亭把手机反扣在桌上,“出去走走。”
谢珩卿杵在原地。半刻摇摇头,连连拒绝:“不走夜路,坚决不走!”
“我陪你。”
“我刚还说不、不理你!”谢珩卿紧张得有些结巴,“才、不要你陪!”
“说不理我,那你刚才是在和谁说话?”
“……”谢珩卿理亏,耷拉着脑袋去牵沈珚亭的手。
谢珩卿高度近视,不怎么敢走夜路,平时三米开外的黑色垃圾袋都容易看成小狗绕道走,惹出过不少笑话。所以上班之后就找了离学校很近的出租屋住,至少不会有很长的路要走。只需要穿过一个巷子,巷子里路灯也很亮堂。
谢珩卿比沈珚亭要矮半个头,走路要比他频率快些才能赶上。沈珚亭察觉到他步频的急切,慢下来等他。
“你散步。”谢珩卿问他,“会觉得很浪费时间吗?”
“和你在一起就不会。”沈珚亭握着他的手,“确实也很少有这样闲暇的时间。”
“你为什么总是提方瑜声啊?”谢珩卿迟疑了一下,还是问出口。
“情敌啊。”沈珚亭眨了眨眼。
“都说了不是!”谢珩卿字字重音,“你们俩肯定本来就认识!”
“他是富二代,我认识也正常。”沈珚亭卖了个关子,“想听他的故事吗?”
“不想。”谢珩卿摇头摇成拨浪鼓,“我问多了你又成醋精。遭罪的还是我。”
沈珚亭轻笑出声:“醋精?我什么时候吃过你和方瑜声的醋。”
谢珩卿有些鄙夷地抬眼白他。
之前字字句句提到方瑜声语气都快酸死了,现在居然死不承认!
“沈珚亭,你太装了。”谢珩卿嘲讽,“这样不好。”
沈珚亭在他腰上掐了一把,谢珩卿痛得惨叫一声:“你、你恼羞成怒!”
沈珚亭朝他促狭地挑挑眉:“那又怎样?”说完转头作势要走。
“别……”谢珩卿跑过去拽他袖子,“别把我一个人丢外面。”
沈珚亭在原处站定,微笑着看他:“怎么不叫你的方瑜声来陪你?”
“错了嘛。”还说没吃醋,分明就已经酸成百年老陈醋了啊。
沈珚亭搂过他的腰,在他腰侧用指腹慢慢揉,在他耳侧轻声解释:“他当时,在我们同辈二代里很出名。”
“当时二代里没成年的小孩他年龄最大,初中高中成绩都很优异,举手投足都很优雅,谈话交流也大方得体。很多一代都拿他当育儿典范。”
“可是他本来不是我们学校的啊,入校的时间甚至比我要晚。”谢珩卿疑惑。
“因为他出国了。”沈珚亭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惋惜,“他十八岁那年生母间接死在小三手里,他在生母葬礼上暴虐小三,然后被生父扭送进精神病院。”
“啊……”谢珩卿惊讶地张开嘴巴,“完全看不出来啊。”
“你是说完全看不出他暴虐,还是完全看不出他是精神病?”
“两个……都看不出来。”
开玩笑,方瑜声在他们学校一直是恒温中央空调,体贴的能让人唤醒心底最深处的一片柔软,怎么可能是个暴虐的精神病啊。
“是啊,我们当时也看不出来。”沈珚亭摊摊手,“大家都觉得他疯了,可时至今日,我理解他。而且我相信,大部分原配正妻的孩子,应该都能理解他。”
毕竟死去的是自己的生身母亲,罪魁祸首却招摇过市,甚至大摇大摆地走向受害者的葬礼,假惺惺地流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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