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装着旁若无人,只等迟沃川自己没趣走开。“背数学公式?”他的头更探进,几乎挨到了她的肩膀“这里又不是‘光宇一中’,考试不是冲锋陷阵,这么认真干吗?”必他什么事?她稍稍挪开,察觉周围已有目光投来。“早饭吃了?”他锲而不舍。他到底想干吗?忽然发现她鼻梁上的淤青,他指着,笑得得意的样子,没有一点愧疚:“鼻子上这么一块,再肿一点你就像个小丑了!”有病!她暗骂。“喂,不会这么小气吧,才撞你一次就记恨了?”一个人自唱自弹也能弄出那么多话题来,京阑被烦得要死,将笔记翻得哗啦作响。“做人要大度大量一些,有人打了你的左脸,你该送上右脸去给他打。”自以为幽默,她却一点也不觉得好笑,酝酿的怒气催促着她拿书本往他的左脸打去,然后等着他自动送上右脸。拾起笔记、课本转移座位的动作抑制住了她的暴力狂想。“喂”他的叫声因背后的唏嘘而卡在一半。“沃川,踢到铁板了?”死党之一林萻跨上,伸长臂勾着他的脖子。他反手肘一推,顺利逃生,却让死党之一,姓殷名其雷的家伙霸占了开窗的绝佳位子:“不错,就是好像冷了一点,沃川,这种女生不好追,追到手了包准比你家的管门狗还死忠。”毒!林萻奸险地挑眉“那还不如追不上,女朋友真变成了只狗,每天在你脚边打转,你受得了?”殷其雷嗤了一声:“在脚边打转是受不了,在床上打滚就没问题了,是吧,沃川?”“去你的!”迟沃川踹了他一脚。殷其雷不防备,退了好几步才站稳,嚷嚷:“干吗,还装处男啊?”他压低了声音“‘十一中’半数美女被你打尽,晚上又在吧里混得那么迟,身边美眉来来去去,桃花运好得让人眼红,你敢说你一个也没碰过?”“谁像你那么下流!”又一腿踢来。殷其雷跳开:“纯情啊你!见到京阑就把邵令昙甩了?”“不过京阑是比邵令昙漂亮,沃川变心也无可厚非。”林萻评论“男女朋友嘛,聚在一起玩玩,有情则合,没情就分,这是大势所趋,什么甩不甩?”“邵令昙什么时候变成我女朋友了?”迟沃川靠在墙上,手纳入裤兜,浓眉低压了下来。殷其雷嘿嘿了两声:“无条件帮你打饭买菜洗衣,有球赛不远千里来捧你场,你当人家安的什么心?”“沃川是善于利用资源啊,有人自动送上门来干活,他乐得轻松。”迟沃川笑了,却没有否认的意思:“喂,林萻,给点面子,别把我说得那么没节cao好吗?”“节cao?”林萻怪叫,惹来教室里的侧目“我还发给你贞洁牌坊呢!”“该领贞洁牌坊的是里面那个。”殷其雷指指京阑“沃川,知已知彼,百战百胜。看她那副心如止水的样子,搞不好老早有男朋友了。”“那就抢喽。”迟沃川淡道。“你真的假的?”林萻还以为他说要追是开玩笑。“你看我做的事是真是还是假的?”他臂往后一撑,离开了墙,拇指一比“我现在进去追给你看。”
“好,有志气!”殷其雷笑得东倒西歪,对着他的背影狂吼一句“迟沃川,加油,人力后备,情书炸弹,恶势力协助只要开口,你的死党无条件支持你泡京阑!”炳,泡不到你死定了!那么大声的一句,炸得教室里騒乱中更乱,直到迟沃川若无其事地进来,恬不知耻地占走京阑前座男生的鸠巢,所有的声嫌诩消失。京阑感到背后有几道杀人的目光朝她射来,迟沃川伏在她的桌上,从下往上凝视她低垂的脸,火辣辣的目光毫不避讳。纸上的字母再度变成一只保蚂蚁,缓缓爬过她的心头,胸腔里不争气地跳动,她怀疑如雷鸣的声音周围人都听得到。追过她的人不少,死缠烂打的也有,却没有一个有他这样的放肆。若不是脸皮厚得不怕丢脸,就是他自信心太强了强得让人反感。“喜欢看球赛吗?”他问“星期六体育馆有一场篮球赛,来看看?”她不作声,合上本子,打开课本,越忙碌的样子却越显得伪装。“来不来?”他追问,明白却没拆穿她的把戏“找你男朋友一块来?”他以为每个人都像他这么无聊想玩爱情游戏?错,这种人懂什么爱情,充其量只懂游戏。“喂,说句话啊。”他微微显得挫败,浪费了半天口水却没听到一句回应。惟一值得安慰的是,他的话八成以上都被她听进去了,她对他的有意套近并非如外显示的那样无动于衷。他沉默了会儿,忽然吹起口哨。清亮的哨音悠扬在空间里,轻缓如流水淌过。熟悉的旋律,是猫王elvispresley的情歌。虽然没有歌词,京阑却听得毛骨悚然,第一次觉得这首歌肉麻得令人恶心。“迟沃川,你脸皮真够厚的。”鸡皮疙瘩爬满了身,再听下去,她要吐出来了。他笑,两人的眼神较劲似的在空中相接,几乎听得到火花爆出的声音。迟沃川长得很碍眼,真的,很碍眼。皮肤太黑,脸太棱角,眼睛太细,眉毛太浓,鼻子不够挺,嘴唇不够薄绝对称不上好看,但是这样的脸盯得久了,京阑却发现其中流动着某样与众不同的东西,细长的眼眸里两泓深水清澈泛波,自信神采随无垢的金芒荡漾开来,让整张脸平添阳光魅惑。不好看,却耐看;不是定义上的英俊,却是有强烈的个人风格。没什么优点的五官挑不出真正碍眼的缺点来。对着他的眼神一久,京阑开始觉得不自在,周围的人也因他们“忘情的交流”而窃窃私语起来。移开眼仿佛是种示弱,可是不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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