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谁说鱼与熊掌不可兼得?鱼可以先放冰箱!”晶晶哭笑不得!这是什么答案?鱼可以先放冰箱?绿屋就先冰起来喽?不过仔细想想,方宸的话也不无道理。既然这么多问题都难以解决,至少先解决一项,其它的再说了,这完全是方宸的处事风格决定了,就去做,管他接下来还有什么。晶晶像是也懂了,她笑着,转身出房门去,赶紧替方宸找迎蔷的住址了!对迎蔷来说,这样的日子说是坐牢、禁锢,一点也不为过,与其用这些形容词,不如说她是茫然茫茫然于不知道自己该往哪里去。她非常安静,奇怪地顺服,何佩凤或景康要她参加什么晚会,她总是乖乖地去,不抗拒,却也提不起劲;而没事的时候,坐在窗前,迎蔷可以闷闷呆望窗外一望几个小时。尤其是屋外抽芽的绿树,偶尔飞过的麻雀,她总是不厌其烦地、研究似地望着她们。这样的迎蔷,就连何佩凤也担心起来。她无法解释自己在担心什么,印象中,女儿不一直都很顺服的么?前阵子是极度地意外,现在恢复原状了,她该放心才是,可是她心里总有种隐忧,觉得女儿的顺从,其实更像种无言的抗议,放弃希望似的沉静。她做的一切,她这一辈子所希望的,不过就是希望女儿能得到她未曾获得的幸福。所以才会替她铺好一条平顺的路,总要迎蔷幸福之后,才可能有快乐吧?可是女儿目前的样子,跟快乐两字似乎沾不上边。何佩凤担心着,也问过,可就是问不出个所以然。她如坐针毡地更不放心。这天,她有事得出门,特地还让萱芙在家陪着迎蔷,怕迎蔷闷着了。然而闷着的人恐怕是萱芙。何佩凤前脚一走,萱芙其后接了通电话,咭咭咯咯地在电话里暧昧地笑了半天,然后就打扮得又亮又艳,出门去了。但,也是萱芙出门之后,迎蔷忽然有了精神,想出走走了。她从椅子中站起来,梳洗打扮,便走下了楼,女佣玛丽亚看见迎蔷一副出门的模样,紧张道:“小姐要去哪里?记得带行动电话,要是找不到小姐,太太要骂的。”迎蔷默默看着玛丽亚。“太太问起,就说我去找我爸。”迎蔷告诉玛丽亚的并不是借口,她真的来到了父亲的家,坐在父亲家的客厅,那个“另一个女人”于秀琼,讶矣邙热忱地接待她:“坐坐!喔,你爸在书房里,要喊他出来,还是。”秀琼陡地有了那么点无措,因为迎蔷极少出现在她家。就她的印象,迎蔷即使不像何佩凤对她那么怨恨,也不见得会有什么好感,毕竟十几年前薛明远的确重重伤了她们母女俩的心。这让秀琼对迎蔷有了种奇特的歉意。难得见到迎蔷,她总想弥补些什么似的。“您别忙,阿姨,”迎蔷笑得很淡,很单薄的。“我去书房找爸就好。”迎蔷才刚要移步,薛明远已经听见了声音,先从书房里走了出来,一见到迎蔷,就惊异地叫了起来:“蔷蔷?你怎么了?变得这么瘦?”“没什么,”迎蔷微微笑笑,就在沙发上坐下。“我本来就很瘦嘛。”薛明远深深看了她一眼,似乎有些明白。他在迎蔷对面坐下,说:“怎么忽然来找我?发生了什么事?”迎蔷主动来找父亲的次数数得出来,也难怪薛明远会这么担忧。于秀琼见了,也主动退出了客厅,把空间留给两人。“我只是想只是想,”迎蔷看着于秀琼离去的背影,再缓缓转回来的时候,眸中竟泛起了泪雾。“我只是想告诉你,爸,你上回跟我讲的那些,我想我开始有些明白了。”“什么?哪些?”薛明远微微困惑,半晌,他才猜到:“是我说了,关于你嫁给景康的那些话?”迎蔷很勉强她笑了笑。“你说了,不乖萍量什么因素,当然第一得选择自己的最爱。那些所谓的财产、地位、家世学历,都不过是附带的条件我想我现在有一点懂了。”薛明远凝视着女儿,若有所感地叹了口气。“卡在两个男人之间,苦了你吧?蔷蔷,爱情就是这么一回事,也许如果太平顺了,反而你又不在意了。”“不,不是,我不是要来谈我的!”迎蔷慌忙把话题扯开,解释着:“我来,只是想告诉你,你说的那些,我有些明白了,你十几年前所做的事,我也有些体会得了你的境况。虽然我不能说那时你抛弃我跟妈是做对了,可是我想我可以了解你的心情。”将心比心,迎蔷这几天想通了这些。如果她嫁给了景康,却忘不了方宸,藕断丝连。她虽然还没走到跟父亲相同的那一步,可是父亲的经历、他的想法,这十几年来她怎么想地想不透的,怎么样地无法原谅父亲的,如今她拿来跟自己的境况相比,一下子,全释然了。薛明远静静望着女儿,心中的感动却无法言喻!他这个既柔弱又坚强的女儿,终于明白了什么是爱情,虽然,她还不明白自己的爱。“蔷蔷,悲剧最好在发生之前制止,这是我一直认为的。十几年前如果我能了解这点,我想我跟你妈就不会有如此遗憾的悲剧发生。我想说的是,现在你还处在悲剧发生之前,你打算怎么做?”“我我不知道。”迎蔷咽了咽口水。她其实不是不明白,只是不停地逃避。再一次,她吧话题扯开:“爸,我来不是要说这些,我是想说,也许妈不原谅你,你也肯定有错,可是我我不会再像妈那样恨你了。还有,麻烦你告诉于阿姨,不管妈怎么恨她,不管我以前对她有多少偏见,我想都不会再有了。”一直到这时,薛明远才终于无法压抑心中的感动,眼睛也雾蒙蒙的了。他长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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