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他说,”的声音变得幽幽忽忽的。“他老早已经不把我当情人了。”端俪凝住神色。“你都已经这样想,那当然没救了。”“你不晓得,”幽然长叹。“末帆走的时候,我真的好伤心,一直等他,却又等不到任何肯定的答案。而现在,有人正拿着针线把我半碎的心缀补起来如果可能的话,我当然希望我的心不要碎,也就根本不需要别人来补”端俪默然了。虽然没有分手的言语,但那种一颗心悬挂在半空中的感觉,可能更教人疲累吧。她没试过这样的经验,并不敢多下定论,她只是陪着叹了口气。笨蛋乔末帆!为什么不给一点希望呢?这样搞不好都还在这里乖乖等他。当然,也得怪那个楚邺。程咬金,莫名其妙,从哪里冒出来的?!“那个姓楚的到底是什么来头?”端俪忍不住怨。“还有,你之前不是很讨厌他?怎么现在全变了?”后面那个问题,要解释她的心情转变实在太过复杂,但前面的问题倒是容易得多。弯下腰,在茶几下的隔层里找到一本商业性衷漂,她记得里头有楚邺的专访。翻到那一页,把杂志送到端俪面前给她瞧。端俪拿起杂志,才看了标题、大略瞄了眼内容,然后就忍不住用询问的眼光问:“这个人?”她惊讶地指指杂志里的照片。点头后,端俪的嘴就张得大大的合不起来。照片里的楚邺俊逸昂藏,半侧着脸,目光强烈而专注地射向前方,根本不是单单一个帅字可以形容。加上他的头衔、地位端俪本能地想叫你嫁他算了。但一想这样的转变好像太现实了地了她遂假装正常地丢下了杂志。“那个视觉艺术是干什么的?”她好奇问。“3d动画。电影、电视、广告他们还接过一部好莱坞电影的后制。”说明着。“其实这些都是他后来告诉我的。我平常不会去管他的工作,他要告诉我我就听。”“为什么不管?你没兴趣?”端俪问。“他有他的工作,我有我的,各有各的世界。”耸耸肩。“他如果要我的意见,我给,但如果都要去干涉,那多累。”独立、有主见端俪不免要想,也许这些男人就是被这点所吸引吧。瞄到桌上那张楚邺的照片,端俪不由自主又叹了口气。瞥她一眼。“何端俪,麻烦你不要再叹气了好吗?”端俪怎么能不叹气呢?她真的没办法了。这个男人跟末帆比起来丝毫不逊色,要如何能不动心?电话铃响,飞身去听,口气马上变得轻柔低笑,还带着撒娇的口吻,好像她个性中的女性特质一下子全显现了!认识这么久,说真的,端俪还没见过她这样。她一挂上电话,端俪就猜:“要去约会了?”“你怎么知道?”虽没承认,但眉眼都在笑。端俪受不了地:“怎么不知道?你脸上的表情都告诉我啦!快去吧。”嫣然一笑,闪身进房间,换衣服去了。端俪这一个月来叹的气,加起来都没有今逃卩,她又叹了。她叹的是与末帆,难道真的就这么可惜地结束了?午夜两点,楚邺还待在他的办公室里,全屋子只剩下他头顶上的这一盏灯,还有他面前的电脑所发出的声音。他呼出一口长气,移动滑鼠关上了电脑。他刚参加了一个美国客户的视讯会议,这个企画案他非常重视,全公司也尽心尽力地准备了许久,但没想到还是输了。输了!这两个字残酷地打击着他的神经。他知道自己的公司比对方有能力,光看企画案的精心与远见,他们就强过其它,但在这社会上,能力并非绝对,往往还会牵扯到人际关系、利益权谋。这些他都懂。他在这行这么久,又爬到了这个位责,自是个中能手,他习惯了花心思。然而,他却也不免觉得累。看,就连追他也费了不少心。所不同的是,在身上花多少心思他都认为值得,他从没这么迷恋过一个女人。一想到,他就有股冲动想去找她。一想到她,他一天的疲累与挫折似乎都不再重要他极想见她,虽然现在已是凌晨两点。匆匆收拾了公事包,他想起pub一点才打烊,又一向晚睡他决定去试试。试探似的短促按下门铃,是穿着睡袍来开的门,果然晚了。“抱歉。”他歉然地。“我只打算按一声,你没来开门我就不吵你了。”“还好我来开了门。”嫣然一笑,对他深夜来访有着惊喜,却也不免意外,什么事让他这么急着想见她?楚邺坐在沙发上的坐姿,与他平日在办公室是截然不同,他现在全身靠在椅背上,头往后仰,整个人都放松了。“pub打烊了?我还可以下去楼下喝酒吗?。”她的所有朋友里只有他喊她。她从柜子里开了瓶他嗜饮的白酒,笑道:“看你的样子,好像打算把我吧台里的所有酒都干掉似的,先解决这瓶白酒吧。”“我刚跟美国客户开完会。”他有些疲累地说,取饼一个空杯倒酒。“啊,那个企画吗?”听他提起过。她关心地:“怎么样?签约了?”“没有。”他苦笑。“输掉了。”“怎么会?”惊呼,非常替他惋惜,这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晚还来找她。哎哎,除去他强势高傲的外衣,他也不过是个男人,一个需要女人安慰的男人。因为对他的爱,让十分愿意扮演这样的角色。她主动地坐在他身边,偎进他臂弯里,轻声说:“你一定很伤心。”“我是很伤心。”他扬扬眉,开玩笑地看看。“可是你好像不怎么伤心,反而还很幸灾乐祸。”“有吗?”抬起无辜眼睫,撑了好久,终于撑不住地笑出声来。“看吧,”他处罚似的去搔她的胳肢窝。“还想骗我?”“没有,哇喂”被他整得咯咯发笑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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