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用了,我原来是想得太早太早你没有履行你的诺言知道你身不由己,所以我也不怪你,只想你知道,我把你的纸笔给你,你若想要便回来一次只要一次,石城,让我见见你,跟你说几句话我们会有一个小孩子了,不知道是男孩还是女孩我想你应该都喜欢的,但我希望是一个男孩子,让我可以在他身上找到你的影子本想在你回来之后让你惊喜,现在却只能这样来告诉你我真后悔没有在你出门之前跟你说,也许那时说了,你有了顾虑,便不会离开,也不会不回来,不会让我现在守着个空荡荡的屋子,心也空荡荡的”石城“嫂子!”提着葯牛四海冲了进来“你不能干傻事啊!”“我没做傻事,也不会去做,你放心好了。”她烧完手中的纸起身,平静得可怕。“石城他现在在哪里?”人死了,总还有个尸体吧?牛四海红着眼道:“还在齐县龙驮山的分堂,地方太远了,堂里不让送回来。”送回来,怕也要烂掉了。“堂中是这样说的?”这是毫无道理的事。“石城的骨灰会在十天后送上宫祭拜完再送回来宫里死的兄弟一向是这样的。”“你回来了,赵兄弟呢他没事吧?”“他受了点皮肉伤,还留在分堂里。”牛四海想到宝姿“叫宝姿过来照顾你吧,嫂子?”他一个男人总觉得别扭。宝姿还在等赵奔,人过来了怕心还会悬在家里。“不用了。”她摇头“我没打算留下来。”“嫂子,你”她淡道:“堂里不让送回石城,我自己到龙驮山去找他。”“不行啊大夫说、说一一总之你不能去!”万一出事他拿什么去见地下的兄弟?“我自己的身体,我自己明白。”她心意已决,无人可使动之。空坐在这边的等待与回忆让人发疯,她若不去,怕不过几日便受不了自尽身亡。牛四海好说歹说劝不了,心一横,便道:“嫂子,那老子不、我送你去!’”她未置一词,牛四海只道她答应了,稍放心地转回了摇扁堂。第二日天还未亮,正睡着的人被“砰”的一脚踢门惊得从床上跳起。“牛四海!”赵奔粗鲁地把他扯到了跟前“嫂子人呢?”“阿、奔?”牛四海糊涂道“嫂子不是在家吗?”“在家?!”赵奔脸色铁青“我刚刚从那边赶过来,根本已经没人!你临走之前我是怎样交代你看好嫂子的,你居然给我躺在这里睡觉?!”牛四海结巴道:“怎么会没人?老子、老子对了!嫂子说要去齐县,答应了让老子送她的!”“蠢牛!我早跟你说过堂中有变,你竟然还答应送她到那边!你是嫌石城在地下太孤单了是吧?”“有那么严重吗?”赵奔笑得咬牙切齿:“你以为石城真的是金刀盟的人伤的?”牛四海也开始惊慌起来:“不是金刀盟,那是那是”“不想死就轻声点儿!”赵奔捂住他的嘴“我被扣留在龙驮山,大前天是逃出来的,现在到处都有堂里的人,一个不小心命就没了!”“那你怎么不早说?”“我在龙驮山如果跟你说了这些,你以为你我还能在这里说话?”牛四海赶紧下床套上了衣鞋:“那我们得赶紧把嫂子拦回来,不然出了事不是嫂子一条命呀!”“什么意思?”赵奔揪住了他的衣襟。“嫂子嫂子已经有了石城的小孩”晴天霹雳!赵奔只觉得眼前发黑:“牛、四、海,我真想宰了你头牛!”两人纵马循着车印而追,一场雨让痕迹变得模糊难认,直到城外,印记几乎已经消失成泥水坑洼。东方天际显露出如璞玉纯净的青碧,日光一丝丝开始攀升。马蹄踏落,泥水飞溅,焦虑直指西边齐县龙驮山。赵奔与牛四海马不停歇地追了一日从日升到日中天,再从日中天到日落追得他们自己都已经忘了时辰,忘了周遭一切“天黑了!”马一声长啸。寻常的马车就算从昨晚开始出发。此时也该被马追上了。可是,赵奔环顾,惟见四野苍茫,渺无人烟哪里有什么车马在行?牛四海狠狠拉着自己的头发:“都怪老子!”牛四海是怎样性格的人,堂中无人不知,出事之后堂中刻意遣派他回来报信,怕原本就是一场预谋。既已是设好的陷阱,怎容得悲痛之中的月向晚不往下跳?赵奔低下了头,嘴角苦涩:“牛,现在只有两个结果:一个,是我们追错了方向;还有一个,是嫂子已经出事了。”马车以惊人的平稳与速度前行,路两边景物像飞一般地后掠。每每在肚子里的东西被吐光之后月向晚才终于静卧在垫铺上。郁积的悲痛和短暂的空茫让她没有察觉到不对之处,等到发觉车夫早被换人时,马车已经到了齐县县城。她拍着车厢:“我要去龙驮山。”一入城后,车行的方向似乎有错。车夫转过头,竹笠遮住了自鼻子以上的五官:“到龙驮山,戈夫人就见不到要见的‘人’了。”“你是什么人?!”那人笑出一口森森白牙:“在下豢龙,与戈石城算是同门。”她一惊:“之前的车夫呢,你把他弄哪儿去了?”“那车夫的驾车把式实在太差了,在下看不过去,便同他换了下位子。戈夫人可别见怪!”她沉声道:“你现在要把车驶到哪里去?”“自然是到戈石城所在之处去,戈夫人不要担心在下对夫人绝无恶意。”豢龙正经道。月向晚心中一冷:“是‘他’叫你来的?”难道时日这么久了,他还没死心?“他?哪个‘他’?”豢龙装傻。她的心越发往下沉:你在紫微垣宫的地位应该不低,还有哪个‘他’能够命令得了你?”“哈哈,在下不过是个驾车的,戈夫人太抬举了!”只是驾的是战车。是自己钻到这套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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