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咩啊——”说谁不行了呢这是！“叫这么精神一定很香吧！”叶莲娜两眼放光，反手摸出菜刀。“唐哥，要我帮忙吗！”“不用不用，”唐磊赶紧道，打电话给副官召唤列夫们。“昨天我都安排好了！”十分钟后，睡眼惺忪的列夫们赶到食堂，刚一打开门。为首的瓦列里先裂开了。“这么多？！”“中午就吃？这得杀到什么时候！”“区区三四十头，”唐磊嫌弃道：“大夏噶羊都不要十分钟，你们还想干一天？”“这？十分钟？”列夫们面面相觑。唐磊拐进后厨拿了根麻绳并一个大铁盆，又从羊群里随手抓了个幸运羊进去。“过来看啊。”说着，唐磊给羊一拳放倒，羊蹄子捆成一团，往脖子下刷拉一刀！“脖子接盆，羊血别浪费。”“记得提前捆结实了，羊掉脑袋还能蹬半天呢，挣扎太厉害肉就紧了，报好吃了！”鲍里斯也跟进来：“嚯，唐大厨，还是那么利索啊。”“基本功嘛，”唐磊道。“我老家吃羊不算多，宰的中规中矩。”“听说大夏北边还有更凶的，直接掏心脏。”那就真的是技术活了，一般人干不了。“回族那边，还要找阿訇才能宰，就相当于你们的牧师？”因为宰之前还要赞美一下真主什么的。鲍里斯震惊了：“牧师宰羊？你们大夏想在宗教混口饭吃要求这么高的吗？！”“所以现在信的越来越少了啊，”唐磊道。“现在这都无所谓了，高考加分就行！”唐磊利索的把羊血放干净，瞅着那腿儿不蹬了，就把整个脑阔给切了下来“羊脑袋，整个能吃，先放一边儿。”随后唐磊在之前挂血豆腐那里挂了个铁钩，提着羊腿挂上。“这皮你们还要不？”鲍里斯点点头：“你们要是不需要就给我，屠宰场可以收。”战斗民族拿来吃的基本都是绵羊种，这一批也不例外。剥下来都是做皮草的好材料。唐磊就比划了一下：“那行，羊皮不吃了。”“你们要是不要，我把上头那层毛给刮了，底下也能烧。”事实上，羊和牛的构造差不多，这皮子也是一样。炒着吃软韧弹牙，煮就了就黏糊点，也是香喷喷的。内蒙那还有种吃法，叫羊皮包肉。就是不去外头这层皮，只掏掉内脏，和石头一起在火中焖炖。炖到皮软肉烂，整个一大锅弄下来，大口吃肉，最是过瘾。烤全羊也是这样，想要做整只，都得有外头的一层皮才能裹得住。鲍里斯一听，又犹豫起来。“那，那皮要不你还是不扒了？”“咱吃个烤全羊？”“拉倒吧！”唐磊摆摆手：“那得要专门的炉子才好弄。”“下层铁板，上层铁网，呈两面包夹芝士。”“这样烤出来的，外壳金黄油量，那皮儿焦黄焦脆的。”“里头被下层火一烤，外焦里嫩，烤出来既不膻也不腻，那味儿，啧啧……”鲍里斯张大了嘴，嘴角不知不觉间挂下了一道银丝。“这个我们也有，”尼基塔也溜了过来。“不过可能没你们弄的那么精细，就是架火上，泼伏特加烤就好了。”“你说的那个专用炉子好做吗？要不……”“算了吧，”唐磊赶紧叫停：“这玩意费时费劲儿，而且羊肉要求高，不太适合大锅菜。”这烤全羊大夏很多都知道好吃，但真正吃上的没多少。为啥啊？首先就是没材料！想烤好吃，最好用小羊羔。
但大夏从南到北没有地方不琢磨吃的。大部分时候，出了蒙和疆，只能买大羊。那小羊羔子谁留得住啊？隔三差五就拖蒙古包里去了！这就像川蜀的豌豆尖折耳根，贵州的水牛奶。多半只能落在本地人肚子里。搁战斗民族这，虽然羊也不少，但他们多半还是吃牛肉猪肉。羊是用来产毛的。唐磊也就不折腾这点儿皮子了。“想吃皮也没事儿，底下还有呢。”他指了指谈笑间被扒掉一层的咩。“这货除了穿外套，还穿内衣来着。”这内衣，就是肌肉和皮之间的又一层膜，帮助抖毛甩水用的。一般只要能把毛抖出波浪花的动物，都有这么一层。“大夏有些烧烤摊弄的烤羊皮也是用这块充的，大名叫云皮。”这个口感就比较韧了，得牙口好才吃得动。优点就是羊味十足，介于羊油和羊肉之间。对于吃的惯膻味的人来说，也是一大美食了。唐磊说完，直接上手一点点把云皮扯了扯。“来，再把咩的内衣也给扒了！”反正马上就要到胃里了，肯定不会冷了！搞定羊皮，再卸羊腿。但凡是肉，没腿的吃全身，有腿的是一定要吃腿的。这里肉多还瘦，唐磊几刀就绕着关节都给弄了下来。“羊腿是最好办的了，干啥都行。”想吃鲜炖汤，想吃香就切了炒，实在不行上烧烤，绝对不会错！毕竟咩可以称得上是最适合烧烤的肉了！腿子卸完，就到了羊身。这个复杂点儿，唐磊活动了下筋骨，沿着挂起的羊往下鸽。首先是羊脖子。脖子肉是活肉，细嫩，但有淋巴，处理的时候就费点事儿。但除了肉，这里还有一块好东西——板筋！这地方韧性极佳，非常适合磨牙，唠嗑，喝小酒儿。所以是爆炒也有，凉拌也有，打发时间用的。唐磊记得，这几年大夏那种辣条，小鱼仔里也有装板筋的。都腌着红油撒着芝麻，吃完直嗦手指头。不过板筋再好吃，也只是零食。羊肉真正好吃的，还在下头！下了脖子，首当其冲就是羊上脑！说羊不明白，但一说牛上脑，大部分人都懂了。好肉啊！煎炸爆炒烫火锅，蒸烤剁馅包饺子，那是样样都行！要说牛上脑有自己的岭南火锅。羊上脑就也有自己的京都铜锅。老京都铜锅八大件儿，第一个少不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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