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机震了震。银霁为了回避他的话题,不讲礼貌地当面玩起了手机。
但是手机里的解救者更加让她不适。是余弦发来微信:“考虑得怎么样了?”
银霁打字回复:“元旦的事现在就要决定?是不是太早了?”
“只剩不到一个月,等圣诞节忙起来,你更加没空练习。”
银霁先是打了一行字:“那你赶紧找别人。”
想到他还有别的用途,又删掉,改成:“对了,宣传片人选还没确定吧?上回跟你们说把我换成韩笑,敖鹭知同意了吗?”
发送过去,余弦还没回复,银霁咚咚咚地接着敲字:“韩笑形象好,口条顺,怎么想都比我更合适,而且她记性很好,不用特别培训,很快就能把稿子背熟。”
总而言之,除了眼光哪都好。
元皓牗还骂她控制殷莘,他懂个屁,患者换成了别人,她对症下药的方案也是随机应变的:让韩笑站在安全距离亲眼判断这玩意儿是人是鬼,才有可能彻底痊愈。
桌子对面,元皓牗看到忙着回信息的人还抽空怒视他两眼,满腹狐疑地把头凑过去:“你在跟谁讲我坏话?”
看到对方的头像,音调降了五度:“哦——余弦啊。”
“我们没在讲你坏话。”
“那你干嘛瞪我?”
“我感觉,你父亲的烦恼都是你造成的。”
元皓牗迷茫道:“我爸他……看起来像是有烦恼的样子吗?”
当然不像,谁都不比她烦恼,知道得越多越烦恼。如果元皓牗没有急着亮出钓竿、佛光电压一直稳定;如果韩笑烦恼的源头是元皓牗——就像她小学到初中整整九年以为的那样——银霁根本不用担心这么多。
这也不好说,可能在他们男孩子眼里,成为挚友的女生是不可亵渎的,而挚友以外的女生都可以随便拿来玩。所以,谢天谢地,韩笑还是跟他当挚友吧!
再想想自己的处境,银霁只能庆幸她遇到的这位……非人程度相对较低,还会说些好听的话,她要是全信了,也会和韩笑一样,让局外人为她的眼光感到担忧。所谓的灯下黑,就是“不识庐山真面目,只缘身在此山中”;古时候的书生但凡鸡贼一点,听得几则酒家的故事,也该知道夜里要少走山路,否则,让什么山精鬼怪拉去灌了迷魂汤,一辈子就毁在破庙里了——不是嫌破庙破,等他的利用价值没了,还得眼睁睁看着他的花妖接着勾搭更鲜嫩的书生呢,到最后,花妖修成了仙,他这肉体凡胎只剩形容枯槁地了此残生,哪有这种冤大头?当他是傻子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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