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求证的游戏暂时失去了兴趣。
元皓牗的话听起来像在自责:“真没想到会把你卷进这种事里来。”
他不可能不知道,就算没有这件事,被他们刻意忽略的那些矛盾总会被激化。
只有良心才能收拾残局:“你不用对此负责。”
“固定搭配已经复习完了,我看以后还是得恢复行程报备。”
银霁简直要笑出声。元皓牗这么说,是为了把屠刀交到她手上,连刽子手的责任都不愿承担,多坏啊你看看!一定是这样的。
“不了,我的阶级立场决定我不能再配合你了——勋冠饼屋的大少爷、军政界的伙伴商人、我们无产阶级的斗争对象。”
“你在开玩笑,对吧?”
“是的。但游戏真的结束了”
“截止日期呢?”
“无限期。”
“一天够吗?”
“我说无限期。”
天花板上的吊灯被风吹得吱呀乱晃,元皓牗看着它,发出感慨:“真的就这样结束了?和做梦一样。”
银霁的想法和他一致。
“这是一场告别吗?”失去了告别能力的分离焦虑症下了如此判断。
最后,银霁以为会走一个归还礼物的流程,再狠点,当风扬其灰。可是都没有,元皓牗把阿鸭塞回了书包、把阿鸭塞回了装着手铐的书包,背着他装有阿鸭、小夜灯和手铐的书包,转身离去。
没有闹得太难看,真是可喜可贺;债没还清,债主自己撕毁了合同,也可喜,也可贺。只是菌子吃不上了,实乃一大憾事。
当晚,银霁做了一个梦。
她以第叁人的视角看到自己在地上阴暗地爬行。她好像很饿,快要爬到冰箱附近,满满一缸金鱼砸将下来,她一闪身,险些没躲过。在鱼缸碎片之下,废弃工厂的大门向她敞开,发出可怖的嘶吼声,她快被那个黑洞带走了。
紧要关头,银霁的裙下伸出了37码、质感像是剥了皮的菱角、冰冷彻骨的一只手,抓着她的脚腕,把她拖进了另一维度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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