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任何我想去的地方,做任何想做的事。”双颖已走进浴室入沐,而上薰仍隔着一扇门对峙着。她抡拳在门板上敲了两下。“那你说,整个晚上都去了哪里?”“去去街上逛逛!”“你骗鬼啊!今天我约你出去,你说你人不舒服,何况,有什么店开到凌晨一、两点还在营业的。”她完全不接受双颖的理由,一直杵在门外不善罢甘休。“我不小心碰到朋友,一时聊开就忘了时间。”门内的声音在水声的哗啦干扰下,显得有些模糊。上薰发觉他的话中全是谎言,而且是纸糊的谎一戳即破,因此,更加气恼。“楚双颖,你在台湾半个人也不认识,哪来的什么朋友?分明是去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你说呀!”她拍门的声音又急又响,不规律的嗓音,惹得和尚都想跳起来骂人。“你发完神经了没?”他顶着一头湿漉漉的头发,冰寒的冷水也抑不住他的脾气,令他不禁愤而打开了浴室门。上薰嘤咛起来。“你敢骂我?也不想看看这几年你家的危机都是谁帮你们熬过的,要不是我去求我爸,你们家早倾家荡产了。”最近这几年的大小争吵,上薰总是把这种施舍挂在嘴边,她是多么需要面子的人,当然不希望双颖在外头搞三拈四被小报消息逮个正着,无形当中,这俨然成了一种软禁的囚牢,要不是官家财大势大,不成材的父亲老沾着别人的权贵过活,他也没必要当个乖乖的窝囊废。“算了,随便你爱怎么说就怎么说,我想睡了。”不去回应一个女人的无理取闹,就是充耳不闻、避而不见。“被我说中了吧!楚双颖,你这王八蛋,你有今天是谁给你的,我要跟我爸说去,叫他以后不要理你们家的死活。”上薰隔着一条棉被不停地拍打,要是双颖今天不给她一个合理的交代或满意的道歉,她绝对不善罢甘休。十五分钟的无言抗议,终于演变成囤积许久的猛烈抗争。他转过了身子,扼住她的手腕,眼神如刀如斧般向她砍杀过去。“别逼人太甚,今天需要你们家臭钱的是我爸,不是我楚双颖,再说我有今日的荣耀全是我自己苦过来的,你最好有这一点认知。”第一次!这是两人相处七八年以来首次看双颖顶话顶得如此直接,上薰从没看过温和的双颖会对她大发雷霆,他的熊心豹子胆不晓得是谁给他吃的,才一个晚上的时间,局势全变了,变得教她无法立即适应。她辗转翻下床铺,蜷着腿窝进沙发里,她抱着一个抱枕整晚饮泣,莫大的不平在她心中翻涌,嫉妒之火熊熊炽燃在她脑袋中,原以为双颖早已习惯于她的骄蛮,事实上,那容忍的堤防已出现隙缝,不平之鸣终于溃堤而出。一整个晚上,霜灵是抱着无尾熊背包和那条白色手帕丝绢入睡的,要不是靠这两件宝贝牵的线,也许她和他心目中的小颖哥就这样擦肩而过,成为人海中被淹没的一段情谊。一直到早上十点多,才被陶妈妈的那道尖锐嗓门给吼了醒来。“丫头,都快中午了还睡,昨晚又跑到哪去野了?看你这房间,比猪窝还乱,衣服堆了一卡车也不洗,还抱着背包睡觉,没看过像你这么会折磨老娘的女儿,不知道还要侍候你到什么时候。”千篇一律的台词,让早有应变对策的霜灵惯性地将棉被一拉,往头上蒙住以绝噪音。陶妈妈大被一掀,扯掉她身上的毯子,见她衣服、裤子及袜子仍整齐地穿戴在身上,还隐隐约约闻出一点酒臭味,不免又润了润嗓,大报警铃。“陶霜灵,你昨晚没洗澡就给我上床睡觉,还喝得醉醺醺的,这到底怎么一回事?快起床跟老妈说。”一支扩音扬声喇叭在耳膜处大加荼害,纵使睡意正浓也会失了睡意。“妈”她一副被迫上吊的脸。“你没事去扫地、洗衣服都可以,别老管我行不行?看我好欺负啊?”“咦!你这丫头怎么跟妈说这种话,我关心你一下都不行吗?女孩子家在外游荡到三更半夜才回来,又满嘴酒气味,我说你两句都不行啊!”陶妈妈边抽泣着她压在床底下的脏衣服边叨念道。她直挺挺地站在她面前,指着自己整齐的钮扣道:“我这像在外头发生什么惊心动魄的恐怖事件的样子吗?你放心,你女儿长得很安全的。”“最近治安不是很好,没事早点给我回来,要不然找个人嫁一嫁算了,老守着那家汉堡店一辈子当老姑婆啊!”为了陶家最后的一件滞销存货,陶妈妈实在煞费苦心为她张罗,可她就成天跟个高中生一样,疯个没完没了。正在收拾她那绉成一团棉球的床铺时,陶母竟发现那条白色的绣诗丝绢,一时脑中一闪,张嘴便问:“这条手帕你还留着啊!”讲到手帕,霜灵才像新兵入伍般精神振奋了起来,她挨近老妈的身边,如发现新大陆般说:“妈,你还记不记得以前住在我们家隔壁的楚双颖?很帅≈ap;ap;x5f88;≈ap;ap;x53ef;爱的那个小男生?”陶母褪色的记忆陷入一片思绪。“就十几年前,全家摸黑溜掉的楚家?”“人家现在可神气的了,成为一位知名的音乐家,这礼拜六的首场表演还给了我两张招待券,我准备好好地去欣赏他精湛的演出。”她说得像是自己的男朋友般得意非凡。陶母一想起这段回忆,无限惆怅环绕心房,她一记苦笑带过。“要不是他爸爸爱出风头,到处跟人家乱投资,你早被许配给双颖那孩子了,想当初他父亲还为了制造新闻,给你们发个指腹为婚的消息,那时候咱们多风光去攀上他们这门亲事,想不到才神气不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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