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像是万点瑞雪,皑皑晶莹,而红色樱花红若丹脂,妖艳曼妙,与白樱相衬,愈显得富丽繁华。满谷花海枝枝淋漓尽致,或红或白的樱花交织成一片灿烂锦幕。“杜,你觉得这么做真的妥当吗?”夏妤手握着一把特制的伸缩匕首,这是杜特别请打铁匠制作的道具之一,然而握着它,她只觉得忐忑难安。“你别又想临阵退缩好不好?”杜手中则拿着一包以红果汁液制成的“血包”只要稍加用力一刺“血包”破裂之后即便流出汩汩如鲜血般的果液,颇为触目惊心。此刻杜的心情未尝不比夏妤紧张。“我知道这么欺骗伦叙东是不智之举,然而咱们若是想回到未来,除此之外实在无计可施了,所以无论如何你绝对不能再临阵脱逃。”“好好吧!”夏妤轻轻点头。杜爬到一颗大石之上,远眺前方,观看是否有着伦叙东的踪迹。“这就怪了,我明明请‘风月楼’的小厮替我放出风声给伦叙东,好让他赶来‘樱谷’找你,怎么到现在还不见半个人影?”一旁的夏妤不禁喟然叹息。“或许是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在伦叙东的心目中,我根本是可有可无,没那么重要啊!”“那可不一定哦!”杜突然一笑。“别那么没有自信,伦叙东他真的来了。”她已望见伦叙东与两名车夫正急如星火地奔进“樱谷”“他他来了?”夏妤的心中一惊,迟迟不敢相信伦叙东真的会为她赶至“樱谷”他的出现无非令她欣慰,看来他的确在意她的行踪也关心她的安危。但但今日杜邀他前来“樱谷”乃是一个圈套,为了她,伦叙东正不知不觉地往陷井里钻,她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再受骗吗?此刻,夏妤的心思一团混乱,根本不知自己该以何种心情来面对伦叙东,先前和杜辛苦排练的戏码顿时一阵空白,她的心跳也随着过度的紧张而遽然加速“喂!”直到杜的叫喊,才将她由迷思中拉回现实处。“喂!别发愣了。”杜随手将预备的“血包”塞入衣襟之中,并跳下大石落地。“咱们可以开始上戏了。”“可是”夏妤手心冒着冷汗,实在不知自己该不该照原计划进行。“你到底想不想回到一九九八年的台北?”杜对她的犹豫不决感到不耐烦。“我当然想喽!”夏妤说。“想就照着计划做,我们已经练习那么多次了,不会出错的。”杜信誓旦旦地说。“好吧!那——你接招吧!”语毕,夏妤立即捉紧手中的匕首,朝着杜猛刺而来。由于两人早先已套好招数,刀来剑往、一闪一躲都配合得天衣无缝,不知情者或许会真以为两人起了内哄,大打出手。顷刻,伦叙东领着伦忠、伦仁匆匆赶至现场,见着她们互斗厮杀的这一幕,不禁错愕不已,在完全搞不清楚状况之下,他怔愣半晌。“夏妤,住手。”待他猛然回神,正要趋前阻止她俩继续彼此伤害,只见夏妤有如丧失理智般的一刀捅向杜的心坎,中刀后的杜瘫倒在地,鲜红的鲜血迅速染红她雪白的衣裳“天啊!”夏妤一脸惨白,双手一滑,沾满血迹的匕首掉落在地。一旁的伦叙东、伦忠、伦仁更是为此景此幕目瞪口呆,仿佛震天撼地的霹雳猛然劈过脑门,三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夏妤,再看看已倒地气绝的杜,久久说不出半句话来,老天,怎么会弄出人命来了呢?伦叙东跳下马,走至杜身旁蹲身探测她的鼻息,倏地脸色一阵青白,他缓缓地抬头看着已花容失色的夏妤说:“她她没气了。”“没气了?”夏妤几乎跪坐在杜的“尸体”旁,颤抖着身子失魂似地说。“我不是故意要杀死她的!我不知道为什么会会下如此重手?”她的演技实在精湛,就连扮演“尸体”的杜也好生佩服。像她这样的人才去当女警太可惜了。夏妤惊慌失措的可怜模样,直教伦叙东心如刀割。“我现在应该怎么办?”她泪眼汪汪地看着伦叙东。“我不要坐牢,或是或是被处死啊!”情绪激昂地投入他的怀中嚎啕大哭,紧抱着他哀怜地说:“伦叙东,你一定要想办法救我啊!”“好、好、好,让我来想个办法,你先别哭好吗?”伦叙东轻拍她的背,柔着嗓音安抚她甚为激动的情绪。“冷静一点,别哭了。”“可是我杀死杜,杀人得偿命啊!”她哽咽地看着他说。“我知道,但我相信你绝非故意杀害杜。”“是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连忙附和。看着杜的“尸体”伦叙东不禁深锁眉字低首沉思,欲为心爱的夏妤寻找一个脱罪之道。“伦叙东,你想到法子了吗?”夏妤在他怀中轻语。“这样吧!先把杜的‘尸体’运送回府,我会以婢女的葬仪埋了她。如此一来,她既不会成为一缕孤魂,官府之人也无理由要我伦府任其开棺验尸。”伦叙东思虑缜密地为她设想周全。“这样好吗?万一东窗事发,岂不是连累了你?”伦叙东对她的体贴柔情,直教她心生内疚,原以为他风流成性,遇到这样攸关生死之事必然溜之大吉,怎知患难见真情,他对她愈是柔情万丈,愈是教她自责痛苦。“你放心吧!我一定会保护你的。”这是他真心的承诺,搀扶起纤弱的她之后,伦叙东随即转身看着两名随身家仆,语气凝重表情严肃地问道:“伦忠、伦仁,你们认为平日我伦家待你们如何?”伦忠恭敬地答道:“少爷,您的言下之意咱们心里明白,今天所发生的事,我们一个字也不会泄漏出去,请您放心吧!”伦仁也接着回答:“是啊;我们以性命担保。”“嗯。”伦叙东点点头。“好,现在你们去把杜的‘尸体’抬上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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