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想再看看她灿烂美丽的笑容然而她的身子如火焰般滚烫,与病魔挣扎的痛苦神色未曾减退,教他如何是好呢?为什么?为什么他们之间如此多灾多难?,难道连上天也看不清他对她的一片真心吗?“夏妤,为了我,你绝对要好起来,你一定要坚强地熬过去,求求你,求你——”伦叙东疼惜地在她耳畔轻语,渴望她能听见他真诚的呼唤,努力地和病魔再抗争下去。他还有好多话没有告诉她;还有好多梦想待她一起共圆啊!她绝对不能这样离开他,她是他今生注定的妻子,注定要厮守一生的伴侣,他不允许她就这么不告而别啊!然而即使他再如何深情地呼唤她,怀中静眠的佳人依然没有半点回应。寝室里,伦叙东悲哀地凝视着床榻上一动也不动的夏妤,在屋内烛光的照射下,她苍白的面貌仿佛镀上一层柔光,如绸般的秀发亦显得格外鲜明。在层层毛毯的包裹下,她胸部轻微起伏,隐约吐露着生命迹象。一旁陪伺的伦忠见少爷如此忧心忡忡,不禁于心不忍。“少爷,您应该吃点东西,休息一下。”伦忠试着说服他。“不!”伦叙东的声音在安静的房间中显得格外粗嗄空洞。“我要陪她。”“大夫说夏姑娘只是受了风寒,并无大碍,您也不必太担心了,夏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必能逢凶化吉,遇险得安。”伦忠又说。“你不了解我的感受,我无法原谅自己让她生了这场大病。”“可是——”“算了!伦忠,你的一片好意我自是明白,只是她对我而言十分重要,你别再劝我了,出去吧!”他心烦地说。“好吧!少爷,伦忠这就告退。”伦忠怅然离去,留下需要安静的两个人。待伦忠走后,他坐在床榻旁,将脸埋进她的发间,在她耳边乞求着:“你一定要尽快康复起来,为了我你一定要撑下去,好吗?”满室一片寂然,只有伦叙东喃喃自语地传递个人心声。夏妤迟迟没有醒转的迹象,更令他觉得无助且惶恐,也为自己当初执意将她关入地窖之中的蠢行感到悔恨不已。他在绝望痛苦间,再度垂下头。“老天,请你别这么折磨着她,求求你!我好爱她。我宁愿为她承受起一切,也不愿意她如此痛苦。”朦胧之间夏妤仿佛听见伦叙东的声音在她耳畔呢喃,她的头好晕,这一定是在作梦,伦叙东明明是对她恨之入骨,将她紧锁在地窖之中,完全不理睬她,怎可能在她耳畔对她说话呢?她强迫自己睁开双眼,伦叙东憔悴的脸孔倏地印入眼帘,他的两眼紧闭、两手合握正默默地为她祈祷,这绝对不是虚幻的梦境。她的心中顿时胀满柔柔的蜜意,逐渐驱逐了盘结在心头的怀疑与恐惧。她的心中不禁一喜,看来他还是在乎她的,他并不是那么讨厌她。“叙东。”她虚弱地开口。伦叙东猛然睁开双眼。“夏妤?”他的面容绽射出她前所未见的深浓情意。“太好了,你终于醒了,我正为你担心你还好吧?”“嗯!还好。”她称静地躺在床榻上,此刻的她除了稍感昏眩外,至少意识十分清晰。“你一定饿坏了吧?”伦叙东两眼中激荡着喜悦。“我马上叫人送食物来。对!你现在需要多吃些东西,好好地补一补。”他一弹而起,奔向门口大喊着伦忠、伦仁去准备补品。她的心底悄然一笑,纵使先前他们之间并不很愉快,但伦叙东不计一切的付出真教她心底暖暖地。“夏妤,你怪我吗?”他突然问。“啊?”她一脸迷惑,并不大能懂得他的言下之意。“我知道,这全是我的错,我不该将你关在地窖,害得你受寒生病,害得你——”他的话里满是懊恼自责,眸光充满痛苦。“我一点儿也不怪你。”夏妤撑起手肘,眼前顿时一阵星光飞舞。她又何尝对他毫无愧疚之意,从初次见面开始,多少谎言诡计全在他身上施用,这只是自食恶果。“有错的人是我,即使落得如此景况亦是我自找的。”她说道。“我从没真心怨过你。”伦叙东欺身向前,犹豫半晌,终于将手按在她的手背上。“我希望我们之间能够重新开始,不再针锋相对,不再争执欺骗,好吗?我爱你,无论如何请你留在我的身边,别再离开我。”伦叙东诚恳地说道。听完他的一番告白,她的心中甚是激动,轻咬着下唇,深深地吸了口气。“我不走了,我答应你,无论如何我都会留在你身旁。”“夏妤——”伦叙东用大拇指拂弄着她的手腕,然后用双臂温柔地抱住她,仿佛拥住一个易碎的瓷器似地小心翼翼。她则把脸埋在他的怀里,渴望这一刻能持续到永远。但此刻门外却传来敲门声,伦叙东百般无奈地由她甜蜜的怀抱中退了出来,前去开门。只见伦忠、伦仁和其他丫鬟各自手中捧着各式各样的补品走了进来,这些人对她的关心是那么真挚浓烈,实令她感动不已。看到她两颊泛起的轻微红潮,伦叙东这才真正为她的健康状况安下心来。他微微地绽开笑颜,待她用完餐后,他决定写封家书,派人捎去南方给他的父母亲,他要告诉两位老人家,他准备讨房美丽又令人心爱的媳妇喽!在“安定门”外的街上,一年一度的庙会活动,正热闹滚滚地展开。街上满是各种风味小吃、民间手工艺表演,及令人眼花缭乱的民俗技艺活动。整条大街上人潮络绎不绝,好不热闹。为了庆贺夏妤大病已愈,伦叙东特别带着她来到这儿游玩,以慰她几日躺在床榻上养病的无趣之苦。头一遭上街,夏妤自然是眉开眼笑、兴奋不已。她一面拉着伦叙东往人潮里窜,一面目不暇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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