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业典礼上,许多同学围著她哭成一团,她却依旧笑着安慰大家。看来她一点都不难过嘛那么他也不用再隐藏自己的开心。只是,心里有点沈沈的,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也好。从今以后,他不用天天看见她欠扁的笑脸,也不必天天担心她会不会又干了什么陷害他的事了,他一定会过得比现在还要开心,不需要天天提心吊胆了一定是因为太过兴奋自己要脱离她的魔掌了,所以才会睡不著觉吧?视线渐渐飘向天花板,依旧一点睡意也无。就在这时候,窗边传来的声响惊扰了他。下了床,来到窗边,推开窗户,探头朝底下看去——“靳海——”底下,女孩拚命朝他挥舞两手,吸引他的注意。他皱眉,不懂她为何半夜出现在自家院子里。双手盘胸,他居高临下地睨著她,闲散地问:“干么?”“你下来一下好不好?”她冲著他笑。“不要。”他斩钉截铁的拒绝。“拜托。”她双掌合十,语带恳求。“不要。”他再次毫不留情地拒绝。“拜托”几近哀求。“不要!”要我讲几遍?她生气了,双手圈在嘴边,朝二楼喊道:“死靳海、臭靳海,我都要走了你还在摆什么姿态?!这是我最后一次拜托你了,如果你还有良心的话,就下来!我等你,快点——”听见她亲口说出她要走了,他胸口不知为何一揪。凝视著她的眼,竟然发现她眼中闪著淡淡的水光是他眼花了吧?这家伙怎么可能会掉泪?久久等下到他的回应,她忿忿地瞪著他,心寒地说:“你真狠心,竟然不理我?算了、算了!就当我没说过,再见!”语毕,人就离开了。一见她消失,靳海在第一时间转头冲出房间,到大门外拦下她。“你干么?”他握著她手腕的力道下自觉加重,深怕她突然不见似的。她低著头,及肩的长发遮住脸,他看下清她的表情。“我只是想跟你道别而已。”她的嗓音哽咽了,再也隐忍不住的泪水一滴一滴滑下脸庞。第一次见她这样,他有些慌、有些乱了。“我不是下来了吗?”这一刻,他才恍然觉得,她其实并没有这么讨人厌。见她沈默,只是默默流泪,为了缓和气氛,他还故意闹她。“哭什么?今天在毕业典礼结束后,那些女生围著你哭,你还笑着安慰她们呢。”她用手背抹去眼泪,抬头看他,笑了。“对啊,我到底在哭什么?”擦完眼泪,她笑问:“靳海,我们去球场喝酒好不好?”“喝酒?你疯了吗?”他皱眉瞪她。“好,喝饮料、喝饮料,我请客,走——”她拖著他的手,往社区的便利商店走去。“神经啊?!谁会在三更半夜在社区的球场喝饮料?”他还在咕哝,却乖乖任她摆布。“就是我们两个啊!”把他硬拉进超商选了饮料,结完帐后,他们来到靳海最常逗留的社区篮球场,倚著篮球架各自坐下。扭开饮料瓶盖,她仰头?17艘豢冢?首鞑痪?獾匚剩骸附?#?慊嵯胛衣?”“我疯了才会想你。别忘了,跟你认识这三年,我就带赛了三年,你觉得我会怀念你吗?”他灌了一大口的矿泉水,没好气地说。“怎么这样说好歹也同班三年啊!”她幽幽地笑着,看向天空闪亮的星星。“同班三年又如何?你老是在我背后说我坏话、扯我后腿、坏我好事,我被你整得只差没进龙发堂,能摆脱你,我开心得想要裸奔。”他笑开了俊脸,露出一口白牙,看来稚气可爱。她听了也跟著笑了。“好吧,那你答应我一件事。”“说来听听。”
“明天飞机起飞的时候,我会记得往下看,希望能看到你在裸奔。”“神经,就算我裸奔,在高空也看不见吧?要我啊!”“的确在要你啊,你当真啦?”“靠!杵%≈ap;ap;”“哈哈哈”听见他成串的脏话,她乐得哈哈大笑,笑声冲散了离别的气氛。那一晚,是她移民前,他们最后一次见面。靳海换了个姿势,想起那一晚。当她百般恳求自己下楼,他死都不肯,等她灰心离去时,自己才追赶下去。那时候,见她突然消失,他胸口真的紧缩了一下,没有多想就追了上去。也许那时候就已经有个种子在心中悄悄入土发芽了吧?他微微一笑。就在此刻,韦霏霏回来了。她拿备用钥匙开了门,靳海正好自沙发中起身,她激动地喘息,与他对望。看着她拚命喘气、脸蛋红扑扑的样子,靳海一双眼满溢著温柔,又带著宠溺,与她遥遥相望。不需要多说什么,韦霏霏便能从他眼中看出一切,因为他从来不是个隐藏感情的人。她心中一阵激动,二话不说地冲上前去,直接扑进他怀里。面对她的热情,靳海差点招架不住。可是他懂,懂得她的激动,因为他也是如此。靳海伸出手,把她更压进自己怀里,让她听听自己如擂鼓的心跳声,向她证明他的心意。“你你传来的那个讯息是真的吗?”韦霏霏两手紧紧环抱住他的腰,把脸埋在他宽厚的胸膛中,闷声低问。靳海轻笑出声,不忘跟她谈条件、迂回一下。“要我回答可以,但你得先告诉我,你在烧烤店说的,都是真的吗?”“哪有人这样的?先说又不会死。”她跺了跺脚,咕哝道。这时候,靳海又开始感到紧张了。他吞了下口水,才缓缓说道:“也许你觉得很突然,相信我,我也这么觉得。可是这种事,是很难说的,它没有计划、想来就来,似乎也不是我能控制的我说真的,你已经让我心动了。也许从我们刚认识的时候,也许,是从我们同居开始,但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对你——心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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