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着。“居然踢你是吧?真是糟糕!我也不晓得怎么会踢中你那儿的,我这脚就是这样常常不听使唤,有时候它自己想要做什么,我也无法控制得了,你要是绝子绝孙了可别怪我啊!要怪就怪这脚不长眼,不小心踢到你那儿,我下次会叫它看准一点再踢的。”她嘴里仍不住地讪笑着。“你、你给我记著!”流氓报仇,三天不晚!马六一看情形不对,决定记下这笔帐,改天再找机会报这一踢之仇。“兄弟,我们走——”马六两腿大张,一摇一摆地踩著外八字离开,他的糗样惹得看热闹的群众们哄然大笑。待马六一群人走远,舞瑶大声向四周吆喝著。“是哪个鸡婆的家伙?出来!”虽然整到马六靠的是她的“临门一脚”可是有一点令她不高兴——有人中途插手!冷云亦未答,不想再添麻烦地转身离去。“站住!”舞瑶看见所有人都一副不知情的模样,就只有那一个人背对她打算离去,肯定就是她要找的人。“喂,就是你吧!”她颇不高兴地对冷云亦说道。“没人告诉你,当人家在问你话的时候,要看着对方吗?”见那人根本没有回头的打算,她索性跑到他的面前,将他拦下。“刚才丢石头的是你,对不对?”她的语气活像是在审问犯人。“没错。”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他帮的是旁边的人,可没说是在帮她。“谁叫你那么多事的!我自己就可以摆平他们,不用你来鸡婆!”她嘟起一张小嘴,有些气恼。“要管不管都是我的事。”冷云亦冷淡地说。现下他管都管完了,她还想拿他怎么样?“你”虽然有点不服气他一脸无所谓的样子,而且还不把她的话当一回事;可是不知怎地,她并不想对他使性子。她猜想,或许是因为他那一张俊美的容貌,还有那一对与她爹神似的浓眉吧!“算了,我不想为难你,你可以走了,下次你可千万别再插手管我的事了”她还想告诫那名男子不要多管闲事,但那人却早已不理会地自行离去。“喂,我还没说完呐”“喂、喂”?冷云亦打听了一阵子之后,便来到一座大宅第之前,隐身在围墙边观望。这就是剑府了冷云亦的眼中燃起一簇怒火,一瞬也不瞬地盯著眼前的豪门大宅,他的仇人此刻就在里面逍遥,一想起这二十年来的仇恨,他不禁紧握拳头,关节喀喀作响。冷云亦纵身跃上屋顶,探视著剑府里的一举一动,却始终寻觅不著娘可能被囚禁之处,正当他在屋脊寻找之际,隐约间传来了谈话声,他轻移身形至声音的来源——大厅。厅里有三人,堂上坐著一对年纪约莫四十岁上下的中年男女,另一名年轻女子则是站在他俩跟前。她不就是先前碰到的那名女子吗?冷云亦突然发现她就是在街上遇见的剑舞瑶,随即又看向屋里的另外两人。那中年男子的模样、气势,很像是他要找的人剑擎风,而另一名妇人冷云亦看不出她的身份,但以她和剑擎风亲密的样子,判断她应该就是他的妻室。冷云亦为探察事实真相,便专注地倾听他们的谈话。?“野丫头,你这一整天又跑去哪里了?”剑舞瑶才刚踏进大厅一步时,剑擎风就迫不及待地拿出大家长的威严质问她。想他剑家在洛阳城里还算有点儿名气,再加上他的母亲还是皇亲贵族,声望自也不小,偏偏舞瑶这丫头一天到晚给他这个做爹的找麻烦。“我去‘肚子方’那儿。”“肚子方”是剑舞瑶硬给她的青梅竹马杜梓芳冠上的偏名,天晓得人家杜梓芳的肚子,可一点都不方哩!“去找他需要一整天吗?”他就看她肯不肯自个儿招了,在他面前主动认错,他或许还会心软罚轻一点。“呃我们聊了很久,又切磋了武功,都是他忘了时间才会害我这么晚才回来的,下次我会记得告诉他的。”舞瑶漫天扯谎。“是这样吗?那就奇怪了,怎么有人说在市集上看到你呢?”剑擎风狐疑地望着古灵精怪的剑舞瑶,自己的女儿是什么个性,他还会不清楚吗?今天大闹市集的事多半也是她惹出来的。糟糕!被爹爹发现了,这可怎么办?舞瑶心虚了一下,慧黠的双眼骨碌碌地转了一圈之后,随即说道:“怎么可能嘛!一定是那个人看错了啦”矢口否认乃脱罪第一要领也!“我明明在肚子方他家,不然爹可以去问他呀!他能作证的。”拖他下水是万不得已的下策呀!她暗自向无辜的杜梓芳道歉。“那么今天跟你在市集里的,是杜梓芳喽?”剑擎风想套出女儿的话,让她自己招认。“那不是肚子方,是不是!我是说我没跟肚子方去逛市集,肯定是有人看错了,误把别人当成了我,所以才胡乱诬赖我的。”居然差点就掉进爹话里的圈套给说出来,爹果然厉害!“如果说只有一个人的话,是可能会看走眼没错,但是十来个人都说他们看到了你,这你怎么解释?”“那是他们眼睛全都有问题嘛,应该要叫他们去看看大夫、治治眼睛才是。”舞瑶心虚地狂辩道。“我看该治的人是你!你为什么就不肯老实说呢?”非要他这样出面掀她的底不可吗?“我”舞瑶嗫嚅著。“爹平常是如何教你?我有教你出去惹是生非吗?今天那些乡亲父老跑来告诉我,我的宝贝女儿在外面跟人打架闹事,害他们作不成生意,我起先还不相信,后来他们的描述让我不得不相信这全是你干的好事!”剑擎风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你给我说清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舞瑶不敢看她爹一眼,心虚地低下头。“就城北那个马六,他恐吓那些乡亲,我看不过去,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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