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脸的了无生趣。“看样子,你还没找到老婆、孩子喽?”他故意寓关心于讥讽之中,这是他们向来沟通的方式。滕洛寒耸耸肩。“找到了。”“找到了怎么不带回来?”韩季扬大为惊讶,这似乎不是滕洛寒的作风啊!他向来是个行动派的,不是吗?继而一转念,发现了问题所在。“雨枫不跟你回来,是不是?”滕洛寒懒得回答。“要不要告诉我她在哪儿?我去帮你当说客。”韩季扬深知,闵雨枫只是外表看起来柔弱,意志可是坚强得很;一旦作了决定,恐怕很难再动摇她的决心——这是韩季扬从他的经验中得知的,柔弱的外表是最佳的保护色。不过,如果有他出马,或许可以动得动她,毕竟,他是旁观者清。今晚第一次,滕洛寒露出了一个发自内心的微笑。“我打赌,你不敢去。”他说得笃定。这下更让韩季扬跃跃欲试了。“我有什么不敢去的?”“她在‘留风’。”滕洛寒仔细观察韩季扬的表情,发现他俊秀的五官果然在瞬间倏地刷白,滕洛寒在心里叹道:心里苦涩的不只是他一个人啊!“她她怎么会在那里?”韩季扬的声音紧绷,似是难以开口。滕洛寒耸耸肩。“还好她在那里。”“是若云通知你的。”“她寄了张卡片给我,要我自己领悟。”韩季扬这才叹了口气,勉强地点点头,苦笑着说道:“你嬴了,我真的不敢去。”顿了顿,才又问:“她现在怎么样?”“如果你问的是安姊,我可以回答你,她看起来还不错;如果你问的是雨枫,那我告诉你,她的情况更是好得没话说。”滕洛寒的语气中带著些许讥讽、些许苦涩。韩季扬觉得他话中有话。“怎么说?”“她和安姊的表弟——叫什么来著不管了!打得正火热呢!”滕洛寒没好气地说道,只是心里却没来由地抽痛了一下。韩季扬皱著眉头回想,良久,才怀疑地说道:“你是说唐文华?不可能!”他斩钉截铁地否定。“你别胡说了!文华总之,不可能!他的年纪也比雨枫小。”“我没胡说,我亲眼看到的搞不好还是你亲爱的若云牵的线!”满腔的妒火让滕洛寒口不择言,不管自己有没有道理,只想逞一时之快。说时迟、那时快,滕洛寒的话才刚结束,一个偌大的拳头已迎面而来,让他来不及招架,顿时只觉得左脸痛得说不出话来,还不晓得发生了什么事。韩季扬冷不防地跨坐在他身上,一手抓住他的领子,另一手准备随时再补上一拳。滕洛寒呆呆地望着身上的韩季扬,兀自纳闷不已怎么今天如此反常,两个全天下最没有暴力倾向的人,也是和他关系最密切的人,竟然不约而同地对他挥手相向?差别在于雨枫失手,而季扬得逞了。
他真的这么该死吗?“我看你不止醉了,而且还瞎了!”韩季扬说得咬牙切齿。他认识闵雨枫的时间几乎和滕洛寒一样长,他就没看过哪个女人能像她一样,成天被丈夫抛在家里,还爱他爱得那么深的!甚至可以说闵雨枫的忍无可忍早在他意料之中。但是,若说她和其他男人有什么瓜葛,他绝对不会相信。“我亲眼看见的,那个小子像哈巴狗一样,见了雨枫差点没黏上去。”韩季扬听了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呛死。“有很多男人见了雨枫都像哈巴狗一样,都想黏上去,你就是其中之一。我以为你看了这么多年,早已经习惯了,这时候你还吃哪门子的飞醋啊?若说要有人算帐的话,雨枫还比你有资格!谁不知道外面有多少关于你的绯闻,被传得天花乱坠,雨枫可能没听说吗?但她计较过吗?”他没好气地说道。滕洛寒被他问得哑口无言。“你问过雨枫吗?”他呐呐地点头。“你怎么说的?”韩季扬追问道。其实他心里已经有谱了,他只想听这个二楞子亲口证实。“我说我不会让我的儿子叫别人爸爸”滕洛寒心虚地坦承。被韩季扬这样打过、骂过之后,他渐渐清醒了,甚至开始觉得有些罪恶感。韩季扬气得差点没再补上一拳,他重重地放下滕洛寒,狠瞪了他一眼后才起身走开,无奈地摇摇头。在他看来,他这个朋友已经没救了。滕洛寒抚著左边犹自火热的脸颊。这一拳委实揍得不轻,恐怕这次他真的惹火韩季扬了。“兄弟我以为你是站在我这边的。”他知道自己绝对不能放弃这个救兵。韩季扬斜睨了他一眼,微扬起眉毛,幸灾乐祸地说道:“是你自作自受,我能怎么样?”滕洛寒苦笑了一下。好个自作自受!“我承认,我一生气起来就像只受伤的狗一样不分青红皂白地乱咬人,那是因为我心里难受——”“所以你也不让别人好过,是不是?”韩季扬接口。“饶了我吧,受苦的是我啊!”滕洛寒委屈地说道。“那雨枫呢?她受的苦不知道比你多多少?谁来帮她讨回公道?”韩季扬还是不放过他。滕洛寒的表情变得心虚而不舍。他知道过去的确是自己疏忽了闵雨枫和小晨,才会导致他们的离家,对于这一点,他无话可说。到了留风,看到闵雨枫之时,他也想好好向她道歉,用软言温语恳求她,只求她回心转意;只是,见到她仍然美得惊人,丝毫不以离开他为苦之时,他便忍不住出口伤人唉!他真的是有口无心。韩季扬沉思地看向滕洛寒,问道:“你是真心想追回雨枫吗?”“当然!”这是整个事件中最不容置疑的部分。韩季扬长叹了口气。“你自己想想该怎么做,我相信雨枫还是爱你的。只要你够诚恳,我想雨枫会回来的。目前,我唯一能帮忙你的就是照顾好公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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