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您的狗”养心殿内,桌前跪着的人目光低垂,不敢直视上座的女子,他双颊红肿,艰难吐词,他这次把重音放在了“您”字上
“掌嘴”可陛下还是不满意
“是”小狗疼得脑子都快转不动了,他不敢违抗,头触地,屁股高高撅起,顶着一条毛茸茸的小狗尾巴
他磕完头直起腰,身后的尾巴插进体内的部分猛地擦过内壁,屁股条件反射地一收缩,他在心里龇牙咧嘴——这只尾巴原本是准备用榫卯结构拼在某个机关狗上的吧,他暗暗腹诽,不然谁家道具连接处是正方形长柱???——手上动作却是丝毫不敢怠慢,重重扇在脸上,很烫,可能快破皮了
他在跪着的这几个时辰里,思考了陛下可能会生气的几个原因,其中一个是陛下今天下午就想听个响,自己正好送上门了
于是他丝毫不敢减轻力度,手黑,但茫然,且焦虑,急得都快哭了,但哭不出来——人的体力都是有限的,小狗咽了咽喉咙,一嘴的血腥气
昨天一番苦战打败了武林盟主,今天连养伤都顾不上兴冲冲跑来投诚的小狗一边每一下都把自己脑袋扇地偏过去一边继续用自己嗡嗡响的脑子排列组合想下一次怎么回答
台下的声音清脆且规律,其实很催眠,上座的女子无声打了个哈欠,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没什么区别,神情却有些懒倦,她一手把玩着一只木工刀,来回比划着,另一只手托腮,有些散漫的思考着自己下一个木工活该做些什么
如今天下太平,四海清净,从母皇手里继承了一个太平盛世的陛下,在工作之余就爱做一些木工,它们大多被妥善放置在了殿内偏房,少部分被赐给了陛下的两位贵君
还有一个,正在台下人的后穴里
那是陛下前几天终于薅够宫里的狗狗的毛做出来的成品,其实初衷就不太清白,只是两位贵君都不太好下手,才被搁置
如今,它的最终归宿也合该在这血肉中,让它的使用者献上自己
虽然台下跪着的人乃是不请自来,陛下却认得他——昨天才打败了她的下属,让他的盟主位子坐得不算稳当,今天是怎么敢出现在这里的?
她想着,站起身,缓步走下来
小狗的视线里出现了一只手,他停下了自己的动作
“想明白了吗”陛下的声音很温和,小狗想抬头看一眼却又不敢
他兀自摇了摇头,顿了顿,俯身下拜“恕”他恕了一会儿,不知自己该用何自称,摆烂道“恕草民愚钝”
“既自称小狗,竟不知小狗是如何说话的?”陛下的手里还拿着那柄木工刀,她娴熟地转着刀,若是小狗敢抬头看一眼,就会发现她的脸上带着笑,不像是生气
这话竟像是默认了自己是她的狗,小狗有些晕晕乎乎,不过是跪了一下午,明面上的江湖第一人本不该显得这么虚弱的,只是昨日那场约战他虽胜,却也伤重,短时间本不能轻易运气,但是等不及了
他今日偷偷潜入皇宫,也是想向皇帝证明,他能成为她的狗的资格
江湖上人人都说他是朝廷的走狗,他没否认过,却也没承认过
不是朝廷的走狗,他只想成为,虞飞扬的狗
心绪激荡之下,小狗晕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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